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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小说网 > 圣灵剑仙司马冲婴宁 > 第139章 赌
 
幸而这时,孩童又把酒令筹筒一丢。目光转向别处。镜面之外,老头看到司马冲嘴角含笑,忍不住开口:“小子,你难道已经有了定论?”

司马冲笑了笑道:“这孩童,日后定然是一事无成。”

老头一惊,迟疑道:“你莫非是乱猜?这抓周都还没抓完。”

两人说话之间,那孩童已经把一十二般物品抓了遍。没有一个合心意。一见大人都离得他老远,突然嘴巴一扁,放声大哭起来。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立刻跑过来,把孩童一把抱起,转身出了大房。

司马冲不看镜面,却盯着老头道:“我说的准不准?”

老头叹了口气。伸手在镜面上一抚。镜面画面一变,出现了一块墓碑。碑上有墓志铭: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司马冲大笑。一手抓过玉盒。把里面一尺见方的一大块仙石抓了出来,收进了怀里。老头瞪着司马冲,过了好一会,突然手中灵光一闪,又是一只玉盒出现在了手里。他轻轻打开盒盖,里面又是一块仙玉。

司马冲不等老头开口就先摇头道:“我不赌了。”

老头吹胡子瞪眼,盯着司马冲道:“不赌了?为什么?”

司马冲笑道:“刚才我就是蒙的。蒙对一次算不错,再蒙就没把握了。”

老头的手中灵光再次一闪,又多了两个玉盒,打开之后,同样是仙石。三只玉盒打开并排摆在了桌上,三块仙石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老头得意道:“怎么样?赌不赌?”

司马冲沉吟道:“在下只有一块仙石,若是输了……”

老头不耐烦道:“赢了,这三块都是你的。输了也不必你赔三块,你把那一块交出来就是了。怎么样,赌不赌?”

司马冲长出了口起道:“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赌。”

老头面上一喜道:“好!”说着,立刻动手把三只玉盒移到一边,但是当他伸手要去抚镜面时却顿了一顿,停下了手道:“这一次你出题,我来猜。如何?”

司马冲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伸手在镜面上一抚。镜面上景色一变。只见在一片漆黑的海面上,有一座三丈三尺三寸三分,金光闪闪的龙门。龙门周围无数浮动的鱼头。每一条都是鲤鱼,目光都紧紧盯着龙门。

老头一见此幕吃了一惊道:“鱼跃龙门?你小子好大的机缘,居然得见如此的奇观。”

司马冲按住了镜面笑道:“我也不出题。你觉得什么有把握就说出来。只要不是板上钉钉的事,都可以拿来赌。”

老头沉吟道:“那我要先问问。这一次有鱼化龙没有?”

司马冲点了点头。

老头想了想又问道:“你当时是在哪里?”

司马冲笑了笑道:“我在海里。”

老头笑道:“那我赌化龙的就是这条大黑鲤鱼!这可不是板上钉钉,你看,周围大鱼还有不少。它的竞争对手还是有的。”老头的手正指向最大的黑鲤,在漆黑的海水这黑鲤鱼虽然很不明显,但是还是被老头挑了出来。

司马冲不动声色道:“你可是想好了?买定要离手。”

老头点点头道:“就它了!”

司马冲嘴角一扬,伸手在镜面上一抚。海面的景色一变,龙门寸寸崩散,一条威风凛凛的五爪金龙正在仰天咆哮。无论谁都看得出,这金龙绝对不是黑色鲤鱼所化。老头是目瞪口呆。司马冲则不客气地把三只玉盒里的仙玉也都收了起来。

老头愣了好一会,猛然一抓头发道:“奸诈的小子!你不明提这大鲤鱼,分明就是要引老夫上当!”

司马冲笑道:“这话可不对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还事先问了我两个问题。又哪里怪得我?”

老头挠了一阵头皮。突然两手一分。一阵的灵光闪动,一排十个玉盒出现。司马冲微微一惊。这老头都把盒子藏哪了?看起来似乎无穷无尽一般。老头盯着司马冲道:“还赌不赌?老规矩,用我手里的这十块仙石,赌你刚拿到的四块。”

司马冲笑道:“那老兄你不是很吃亏。”

老头冷哼一声道:“少废话,赌还是不赌。”

司马冲笑道:“赌什么?”

老头看了看一旁打坐疗伤的婴宁道:“赌那些已经定局的事情没意思。反正你同伴正疗伤。跟我去凡俗世界走一遭,赌一赌那些还没有定数的事情。”说着,老头指尖灵光一闪,朝一旁的墙壁指去。墙壁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门形孔洞。从门形孔洞望出去,外面人来人往,正是一个凡俗世界。

司马冲暗暗吃惊这老头的神通广大,脸上却不动声色,跟在老头之后跨出了门形孔洞。熙熙攘攘的大街,来往的行人,两旁热闹的商铺,沿街行走的走货郎。司马冲有些恍惚,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般平凡又安详的景象了?

老头背着手往前走。司马冲慢慢跟在身后。他们两人的打扮比较出众,引得四周的人一阵侧目。司马冲笑道:“老兄你最好要选快些。我可没你这么闲,还要试炼的。”

老头四下打量,口中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挑人么?”正说着,前方一匹健马嘶鸣,竟然横冲直撞地在大街上奔驰。一路撞翻踏伤了无数的行人。这是一名军校,看他匆匆忙忙的神色,必然是有战事发生。

老头眼睛一亮。一步跨出,拦在了大街当中。马上的军校一见老头闪出来,口中大怒道:“老匹夫!快给军爷让开!”说着,手中的马鞭朝前一甩。

凡人的出手自然难不到老头。健马离他还有三尺之时突然如同雕塑一般定格。老头脚步往前一迈,已经在了马旁,伸手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军校怀里掏出了一封火锡封口的信封,这信封牛皮封面,信封之后还粘了三根翎羽。这是军中最高等级的告急文书,难怪军校居然在集市上策马狂奔。

老头撕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看了几眼之后笑道:“有了!就赌这个。”说着,朝司马冲一摆头,人已经破空而去。

司马冲摸了摸鼻子。虽然修仙之人一向不把普通凡人放在眼里,但是这般视若不见司马冲还真有些做不到。看了看周围呆若木鸡的凡人,司马冲轻叹一声,人同样破空而去。

数十万的人马在一片广阔的平原交锋,其中的惨烈自不必说,每一刻都有人倒下,黄褐色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所染红。老头看着脚下混战的两国军队道:“小子。这一次就赌他们。你说,谁会赢?”

司马冲沉吟了一下道:“人数差不多,站力看起来也差不多。公平是公平,赌起来却没什么趣味。”

老头一瞪眼道:“你说了要赌,如今莫非想反悔?”

司马冲笑道:“反悔倒没有。不如你我各选一方。我们不出手干预,却可以暗中控制两方首领,由你我来打这场战事。这不是比光看更痛快。”

老头沉吟了一下道:“好!就这么办。那你选哪一方?”脚下的军队一方是本土作战,一方是外来入侵。看似势均力敌,其实却还有地利人和的差别。

司马冲笑道:“老兄你赌注比我大,让你先选。”

老头也不推辞,朝其中一个阵营一指道:“我就选这一边!”老头选的居然不是主场作战,而是入侵的一方。两方人马在此地是势均力敌,但是在大后方,入侵一方肯定还保有实力,总体实力应该比防守一方更强。

司马冲笑了笑:“买定就要离手。”

老头笑道:“自然!”

换了老头当指挥,场中的情形立刻一变。双方的后勤,补给,产粮之地两人都是一清二楚,也不用什么探哨。老头将兵力一分为二,一部分缠住司马冲的部队,不让他有机会撤回。另外一部分兵力则截断粮道,占领后方的重镇。看来老头以前也是读过兵书的人。

司马冲皱眉。老头留下来缠住他的部队不及他一半,而且还逐渐分散到各个咽喉要道。偏偏老头奸猾得很,并不与他硬拼,他的部队打过来,老头就让出占领之地。司马冲得了一点补给,但是他想打回那些重镇,重镇的防御加强了不说,四面的兵力又合围,逼得他不得不后撤。

老头大笑道:“小子,这一次看你怎么办。乖乖把吞下去的四块仙石吐出来罢!”司马冲四面受敌,只要粮草一尽,这兵马就自己乱了,根本不必再打。

司马冲笑了笑道:“老兄。你信不信。你若不插手。这盘准输。”说着,司马冲的部队舍弃了仅剩的几个城池,挥军北上,攻打老头的本土。

司马冲自己一边的国土已经被战火蹂躏了一遍,他早不打算要了。反正老头那边的国土依然完好如初。司马冲就是等老头的兵力分散去占领那些重镇,修筑防御工事。而且城市被占领之后必须经过战后整顿。现在司马冲的兵力集中一处,当真是所向披靡。

老头的部队分散了不是司马冲的对手,合围又根本围不住。司马冲也根本不去打那些深池高城,一经过就绕路。要打,从乌龟壳出来再打。一路以战养战,直接学了老头那一套,把他的国家给占了。双方再次僵持。老头原来的国家是侵略国,实力本来就比司马冲这一边更强,加上没有经受战火,一被占领之后,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地被运往前线。

老头看着自己占领的一片满目疮痍的国土,再看司马冲那边国富民强,吹胡子瞪眼道:“大爷的。有这么打的么?连自己的国君国都都不要。”

司马冲大笑:“那是他们的国君国都,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若觉得还有机会翻盘,我们可以等一等。”

老头冷哼了一声道:“哼。这还翻什么盘。走了!”说着,灵光一闪,破空而去。

十块仙石入了司马冲的储物袋。司马冲心中却有些失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说天地。他们修仙者又何尝不是如此。刚刚不过是一场赌注。却拿几十万的凡人当成了棋子。修仙修仙。他司马冲何时才能逃脱这天地轮回的魔爪?

司马冲斜靠在椅子上。婴宁还在疗伤之中,不过面上已经恢复了红润,应该不用多久就能复原了。花白胡子的老头在一旁嘟嘟囔囔。一壶茶早被他喝了个干净。司马冲笑了笑,取出一只酒葫芦抛了过去道:“喝酒总比喝茶有劲头。”说着,自己也取出酒葫芦喝了一口。

老头接过酒葫芦,面色稍缓。待他拔开塞子喝了一口。面上的阴霾一扫而空,露出了一丝吃惊之色道:“好酒?好酒!”

司马冲笑道:“老兄你若喜欢。我再送你几壶。”说着,一拍储物袋,几只酒葫芦连成一串飞了出来。司马冲赢了他十四块仙石,出手自然也大方起来。

老头照单全收。面色大缓道:“你小子倒也不错。这样。老人家也不白要你的酒。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说着,老头嘴唇微动,几句密语传音传到了司马冲的耳朵里。

司马冲本来还在喝酒,这几句话一入耳,面色立刻变得铁青。入了口的嘴没滋没味地咽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司马冲才吐出口气,郑重其事道:“此话当真?”

老头并不回答,一仰头,用酒葫芦堵住了自己的嘴。

婴宁终于醒转了过来。她一睁眼就看到在房间的角落里打坐司马冲。再顾目四盼,桌子上的玉盒已经不见了。白胡子老头当然也已经不在,只有一只歪倒的茶壶,几只茶杯。她轻轻下了床,不想司马冲还是有所觉察睁开了眼道:“哦?你已经好了?”

婴宁点了点头笑道:“是。我已经没事了。我们走吧。”说着,往前走了几步,轻轻拉开了房门。房门外面是一层五彩光幕,这也只是一个传送门。婴宁看了看司马冲,当先走了出去。司马冲一声不响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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