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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小说网 > > 第114章 地球,甲鲲(鬼下油锅)
 
  灵体很轻,外面好热。

  甲鲲在安抚一下这个一脸茫然的展鹏后,纵身跃出灵台,冲进大堂,好热!

  费崇还在教训着他,一副扭曲的嘴脸,口沫与尘埃齐飞,一只手还在对他这边指指点点。

  让你嘚瑟!

  甲鲲没犹豫,来到那个家伙的耳道,上身,进入灵台,费崇的灵体很诧异地看着自己,刚想张嘴问什么就被甲鲲一拳敲晕。

  附体,完成操控。

  嗯?这家伙里面怎么这么阴冷?还有些臭,这是多久没洗澡了?

  “啊,呵呵,哈哈,我,”这是甲鲲在熟悉一下这家伙的发声,一边开始操纵起费崇身体,抬抬手,晃晃头,对面的展鹏依然坐在那里没动。

  大伙都有些诧异,眼神齐刷刷地看着这里,好像很奇怪为什么停了?为什么停了,那是被老子占身了,让你嘚瑟!

  费崇起身。

  万倩和秦仲文还有陈坤也都很局促不安,万倩想要站起身,可能她怕费崇会对展鹏不利吧。

  “四师弟,是我的错,”

  费崇已走到展鹏那儿,旋即又弯腰向展鹏深施一礼。

  两边人都刷得起身,一个个像见了鬼似的,撑大的嘴能吞下一整只蛤蟆。只有展鹏犹自安坐不动,看上去如此淡定冷漠傲然,其实屁,他根本也动不了,展鹏灵体还躲在灵台那个角落里。

  费崇施礼完毕,又转身走向那口蒸汽四溢的锅,将锅盖掀开,放下。

  还真烫啊,灵体主控的身体哪怕不是自己的也会感受到同等程度的痛楚啊!甲鲲很清楚这手下去会很痛。钻心刻骨的痛。他开始有些犹豫,我这样伸手下锅,其实跟自己的手是一样的痛,不过我可以立马走人哇!留着这小子痛上一个月才能让他长好记性!

  于是费崇的左手伸到了沸水里,因为甲坤考虑到右手得留着给费崇擦屁股用。

  好烫噶!

  甲坤的手指刚触到水面就赶忙将它拎回来,我靠!烫死人的!

  旁边的人也叫了起来,甲坤感觉肩头被什么猛拍了一掌,回头看是大师兄凌霄海,他正用见了厉鬼似的眼神看自己,“二师兄,你,你不会来真的吧?你这是怎么啦?”

  怎么了,还不是你害的!

  刚才展鹏在房顶瑟瑟发抖的一幕出现在甲鲲意识里,“师兄啊!如果小弟我有什么不测,唉,记着,这都是我的错你的错,我们的错!”

  甲鲲说完,一跺脚,一咬牙,将手掌一下插进了沸水。

  “哎呀!”

  “欧呦!”

  “天哪!”

  “师兄!”

  “师弟!!”

  甲鲲只觉钻心痛楚直达脑际,深入骨髓,痛彻心扉,他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赶紧将手缩回。

  肯定烫伤了,溜吧!

  于是他一溜烟钻出了费崇的灵台,拜拜了您!那边龟缩在灵台的费崇还未清醒,身体依然呆在那里。甲鲲已钻回了展鹏灵台里。

  喘息稍定之后,只听对面一阵阵鬼哭狼嚎,抬眼观瞧,那是费崇抓着自己手腕在嚎,浑身哆嗦,涕泪横流。

  爽!

  两个字,很爽!

  三个字,太爽了!

  在凌霄海的搀扶下,那个费崇一瘸一拐地走进灶房,大概是去洗冷水降温,看来没有半个月手上的燎泡好不了。

  “四师兄,你还好?”

  甲鲲觉得一双手推着自己,那是万倩,还有一张焦灼的脸,这女孩挺关心自己的么,“嗯,我很爽!哦不,我很好,”甲鲲连忙改口,怕别人看出什么端倪,这事给陶师父知道了恐怕挺麻烦的。

  “你们在作什么呢?不要练功吗?”

  一声沉稳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陶师父?甲鲲不知为何有些发憷,这是一个身穿蓝衣道袍的长者,消瘦的脸上一双眼睛炯炯发亮。旁边还有一位看上去就很憨厚的男子,甲鲲知道这是三师兄德好古了。

  “师父好!”

  几个师兄弟弯腰拱手,齐声回应,好像非常恭敬。

  “怎么这里还有一口锅?”

  “师父,那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为了练习鬼下油锅的道术用的,”万倩忙将缘由说了一下,“鬼下油锅?嗯,知道了,你们几个先将这锅放回去,”

  “大师兄和二师兄呢?”甲鲲和秦仲文陈坤一起抬着锅和炉子出去,只听后面师父在问万倩师妹,有好戏看了,再怎么师父也怪不到我头上吧。

  果然,待甲鲲回来时,大师兄和二师兄都跪在大堂里,还有万倩怎么也跪着?

  甲鲲有些不明白,“跪下!”陶师父的眼神很凌厉,甲鲲没敢看第二眼,就跟大伙一起跪了下去,膝盖有些疼,这地砖也太硌人了。

  “知道为什么我让你们跪?”

  “是师父教导我们和睦团结!”大师兄声音有些发紧,“嗯,展鹏你可懂?”师父的声音传过来。

  甲鲲很委屈啊,“师父,是,”

  “是他们欺负你了?”

  “是啊,下雨天还让我登上房顶去除草!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我差点滑下来,”

  “是嘛,最后不还是大师兄扶你下房顶的?”师父声音依然很沉稳,“但如果我滑下来摔到地上的话,恐怕我就见不到师父您老人家了!”甲鲲索性甩出一张感情牌。

  “首先我还不够老,我才五十有余,其次,哼,二师兄的手怎么会跑到沸水里面去的?”师父的眼神灼灼,甲鲲低头依然能够感觉到那双扣人的眼睛,妈呀,难道被看穿了不成,不会吧,这陶师父怎么可能看穿我这套把戏?“不知道哇!我不明白,”甲鲲只能死扛。

  “不明白?呵呵,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小子!”

  小子?小子?

  哎呦这称呼好熟悉的样子!但甲鲲就是想不起来,只得唯唯诺诺的说,“知道了师父!”

  “大师兄和二师兄跪两个小时,这是由着你们嫉妒心的因,得到的果!”师父的话让两人连连点头。

  “万倩和秦仲文和陈坤跪半小时,这是因为你们劝慰不利的果!”

  “是,师父!”秦仲文第一个答应。

  看来我得跪两小时了或者一个半?甲鲲正思忖,“展鹏,”

  “是!”

  “跪上五个小时!”

  “啊!这,”

  “嫌少?”

  “哦,不师父,”

  “我姓陶,你该称呼陶师父或者师父!”

  “唉,好吧,师父,我肚子饿了,”

  “别废话,五个小时后再来我的寝室见我!”

  陶师父,陶老头你可真是的,不就是烫伤那个家伙的左手吗?还不是他自找的!甲鲲有些愤愤不平,不过只得跪着。

  再粗的大腿也拗不过师父的胳膊,忍了!

  入夜了,只有三支长香陪着甲鲲在大堂里跪着,两腿早已酸麻胀痛后的麻木状态。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甲鲲抬头第一百次的看向那口钟,快十一点了。

  肩头一双手拍了上来,甲鲲一激灵,睡意全无,“谁?”甲鲲忙闪开一个咕噜打滚,起身一看原来是陶师父。“师父?”

  “想不到你小子长进不少哇!”陶师父咧着嘴笑着,这神态好似某个人?

  “师父,您是?”

  “我是谁都看不出了!小崽子!”

  甲鲲头上旋即多了一个响扣,“哎呦喂,哀师父哇!怎么可能?您怎么在陶师父这里?”

  “你怎么在展鹏身体里了?”陶师父一脸狡黠的反问。

  “我不知道哇,醒来就在他身体里了,我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呢!”甲鲲很冤枉,两腿依然酸麻胀痛,索性坐到了地上。

  “起来吧地上凉,来,坐到这里来!”哀师父一拍他旁边的另一张太师椅,笑着说。

  你现在关心起我来了,老头!甲鲲脸上不由地闪过一丝不悦,“小子,是不是对老夫有些不满意?”对面的哀师父凑上来,“啊,不不不哪敢!”甲鲲忙后仰,连连摆手。

  “哼,谅你小子不敢!”

  “哀师父,我,我是甲鲲吧?”甲鲲刚刚想起自己的身份,一股异样的愉悦充斥着身体,我这是又到了地球社会来了吗?

  “你不是甲鲲难道是展鹏?傻小子!”哀师父不知哪里掏出一杆长烟筒,啪塔啪塔地开始抽烟,“我勒个去,师父,你不会吧,现在怎么抽这玩意了?”

  “你放尊重点,我是你陶师父嘞!”

  “咳咳咳,好,师父,你怎么跑这里了?”

  “还不是一残道长的一句话么,他让我创一个门派,收你们这几个小崽子回来,我想要不找一个现成的吧,掐指一算,嗯,这地方风水还好,我和陶居正的八字还很合得来,于是嗯,就这样了!你不就是我找过来的咩,还不谢谢老夫?”哀师父哼了一声,吐出一口青烟。舒爽地靠上了他那张宽大的太师椅背。

  一残道长?甲鲲记起来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哦,“对了,万倩,陈坤还有秦仲文,都是那天被那个什么吸血鬼逮住的几个人吧,我记得还有其他一些人呢?他们?”

  “他们还没来得及找,慢慢来吧,最近老夫忙得很,唉,最近这里不太平,接连有几桩惊天血案发生,我去了现场好几次,都不让老夫进去,只能在附近侦测一番。”

  “什么血案?”

  “有几个女子被分尸了,都是将她们一片片地切割下来,然后头颅和脚分别放在上下位置,中间则是摆放好三个圆圈,用切好的肉片。最外面还点着一圈蜡烛!”陶道长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里让人毛骨悚然,甲鲲浑身颤抖起来,因为他的意识迅速泛起了卡尔焚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天哪!我听过这个故事!”甲鲲失口叫道。

  “什么?”陶道长很奇怪的看着他,“这可不是故事,是案子!傻小子!”

  “我从卡尔焚那里听到的,就是那个老吸血鬼!”甲鲲忙解释。

  “啪!”

  “哎呦,师父你为什么又打我?”

  哀师父一边磕着烟斗,一边哼了声,“哼,在老夫面前不要提老字!”

  老吸血鬼的老,“哦,师父你也太,”甲鲲有些哀怨的看着哀师父,“我什么?”哀师父抬起头,“师父你也饿太,太勤快了吧,换了我最多去一次,嘻嘻!”甲鲲忙将微笑叠放到脸上,否则,唉。

  “上次老夫就上门去提醒过一次了,不过么,唉,我们这个云觉门实在是势小力孤哇,不管是灵修界还是刑警司那里都没人听我的,气得老夫转身就走,真是,我还不管这闲事嘞!乐得清静无为不好吗?”哀师父在抱怨。

  “哦,师父,你不是常教导我说,咳,嗯,我们做归做,他们说归说,尽本分就好,莫以成败论英雄,是吧!”甲鲲咧嘴笑着说。

  “你教我做人?”

  哀师父抬起头看他,吓得甲鲲忙收起那副嬉笑的嘴脸,“哪敢呀师父,我只是重复你的教导而已,”

  “那你是用我的话堵我的嘴喽?”哀师父的脸渐渐板结。

  “师父,我睡觉去了,好困啊!”

  “咯!”甲鲲一凛,但头顶并没有被东西砸到的感觉,一看只是师父那杆烟头磕在案桌上的声音。

  “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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