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think小说网 > 莫皑祁逾明 > 第80章 结婚三年后,他们恋爱了
 
相印的唇上,酥麻流窜,两人心脏皆像是被钩子轻轻挠拨了一下,是心痒悸动的感觉。

莫皑瞪大了眼睛,她发誓她真的没有想要吻上去。只是方才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头套掉落。

祁逾明又恰恰弯腰……

是的,一切的一切,只是巧合。

巧合到连老天都在做推手。

她要退开,祁逾明伸出一只手放在她套了蜂腰大了几圈的腰际,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霸道强势得不容她有丁点退缩。

"唔……"锦生在看着!

素来冷静漠然的莫皑眼底浮现些许焦急,在孩子面前,怎么好做这样的事?

余光瞥见文扶把锦生抱了出去,这才略松口气。

唇上蓦然一痛,却是祁逾明咬了她一口。

他眼底浮现些许阴霾,稍稍离开她的唇后,嗓音如被烈酒浇过,透着动情的喑哑醇厚,"专心点。"

之后,再次俯身而下。

刚开始,她还能感受到鼻息间全是祁逾明幽冷惑人的沉香味,后来,大脑便越来越空白,感观也越来越迟钝。

直到,一声满含幽怨的轻唤响起,"逾明……"

祁逾明身子一僵。停住动作,手却未离开莫皑的腰,"忘了你们还在。怎么,都想在这里观摩?"

他的语气很冷,神色冷冽,深邃凤眸扫过眼前那些人时,没有半点温度。

接触到他目光的,皆不由自主倒退两步低下头。

仅宫若水还站在原地,她下巴依旧高傲地昂着,只是颤抖的唇泄露了她此刻真实的情绪,"逾明,你怎么能……"

祁逾明打断她,冷声开口,"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能?"

他在发怒,谁都感觉得出来。

明明他已经警告过宫若水,她竟然还敢带着这么多人欺负莫皑!还敢以节目为借口给莫皑套上这么笨重的卡通服。

宫若水神色凄然,轻喃道:"原本,你的妻子是我;原本,你的宠爱只属于我一个人……"

"你放弃了。"祁逾明的眉是剑眉,平时不说话的时候犹如宝剑藏锋,此时对着昔日恋人说出这番绝情话时,再配上他深邃的凤眸,犹如睿剑出鞘,直戳人的心脏。

宫若水蓦然被刺中,身子晃了晃。

"我曾经与你说过。我最恨抛弃。"

宫若水崩溃地拔高声音,"那你怎么不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如果是我背叛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祁逾明并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觉得现在问这些假设有意义?"

他刚说完这句话,便有人来通知节目已经开始了。

祁逾明不再看她,转身重新帮莫皑戴上头套。

这个举动,成功乱了莫皑的呼吸与心跳。

她怔怔看着他,双眸湛湛生光,有那么一刻,她不舍得移开。生怕这个祁逾明是她幻想出来的,生怕一旦梦醒,眼前这个祁逾明就会消失无踪。

她忘了拘留室那可怕的一夜,忘了祁逾明曾用她挑选的石头做成镯子送给宫若水。忘了祁逾明曾在海边当着她的面吻了宫若水,忘了她被岳清勇拉上车时祁逾明无动于衷,忘了这个男人嘴毒的像是淬了几千万斤毒液……

祁逾明的所有不好,莫皑皆忘得干干净净。

他给她戴好头套,目送她出去后,凤眸泛出寒光射向白紫筠等人。

她们缩着脖子,完全不敢抬头看祁逾明。

祁逾明冷冷开口,"怎么?没人告诉你们,莫皑是我祁逾明的妻子,欺负她就是打我的脸?"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扬声道:"把我准备的东西都拿进来。"

门被推开,一列黑衣保镖出现,他们手里抱着厚厚的卡通服,进来后,把衣服丢到白紫筠等人面前,"砰砰……"声接连响起。

祁逾明懒懒开口,"窗外阳光这么好,不晒一晒可惜了。穿上吧,我妻子没完成节目之前,一个都不许脱!否则,"他声音变低变沉,"我让她永远消失在都城!"

……

莫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去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来到的舞台?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印象,如置身云里雾里,幸福地像是在蜜罐里泡过,整颗心都被浸润得甜甜的。

直到大提琴醇厚的乐音响起,莫皑才如梦初醒。

转眼一看,刚才还在台上主持的宫若水早已不见了身影。

台上除了她,还有一个七八十岁满头白发的老翁,他面前抱着一大个大提琴,演奏时,双眸微阖,一副如痴如梦的模样。

舞台上灯光幻丽柔和。

显见的是表演开始了,然而,却没一个人提醒她。

莫皑扭头看向幕后,果然见宫若水唇角挂上一丝诡谲充满阴谋意味的笑意。

心头遽然一凛。

倏忽明白宫若水就是想让她在观众面前出糗。

底下有观众小声嘀咕,"上面那只蜜蜂怎么回事?从刚才起就一直呆呆地不动。"

"你没看上一期吗?那是莫皑,或许是不满这个安排,在故意闹脾气呢。"

"……"

这个恶意揣测只是一部分,很多地方都像是水滴落入油锅,滋滋滋响个不停。

脑子迅速转动,她开始思索对策。如果这时候下去,只怕这些人的言论便会这落实,更何况,哪有在这时候下去的。

不管如何,莫皑都如离了弦的箭,只能进不能退。

想到这里,她微微攥了攥拳头,跑到老人身旁。

摇摆着身子,透明的翅膀轻轻煽动,一副醉心音乐的模样。

其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底下观众微微笑出声。

一曲闭,底下掌声雷动。"蜜蜂"却还似沉醉在音乐中,刚好与之前慢半拍的模样形成对应。

祁逾明抱着锦生坐在VIP席位上,一双凤眸微深,其中碎光点点。

蜜蜂的特性,是在花丛中飞舞采蜜,不曾停歇半刻。宫若水主持时,莫皑便在舞台上随处"飞",在一个地方停留一阵,掀动翅膀飞往别处。

底下观众觉得这只吉祥物可爱极了,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她烦死了。

节目接近尾声时,宫若水说:"我刚才收到消息,说今天的节目台里认为办得十分成功。还惊动了我们的大股东。今天,他也来到了节目现场。让我们有请,祁董事。"

她拿着提示牌,上面只有一个敬称:祁董事。却并不知道是谁。

直到那个身材伟岸高大的男人上了台。

宫若水见了他,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忽然停滞。她只以为是同姓的人,却没想到会是祁逾明。

俊脸酷寒,凤眸冷冽,左眼下那点米粒大小的疤在舞台灯光照耀下,为他冷酷的气质平添了一丝丝蛊惑。

他手上抱着一束鹅黄色香雪兰,娇艳欲滴。

脚步沉稳坚定,一步步向着她走来。

宫若水脸上绽放出笑意,她就知道,祁逾明还是不舍得她。

以前,她每次生气时,他都会送上一束花,这次也不例外。

宫若水伸手去接。

然而,那个男人只是擦着她的肩膀走过,走向了她身边那只"蜜蜂"。

她的手伸在半空,一大半天不知该如何收回。

猛然转身,眼神如刀,一下一下地劈在莫皑身上,眼睁睁看着祁逾明将兰花递给莫皑。

而莫皑仿若傻了一般,许久没反应过来。

祁逾明直接塞她手里,"拿稳了,敢掉下一朵,仔细你的皮。"

明明那么狠戾的话,在他说来,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甜蜜。

之后,他举起话筒,"蜜蜂的天性是追逐花蜜,生命不止,永不停歇。只有音乐能暂时让蜜蜂沉迷,暂时让她休息。感谢这只蜜蜂为我们带来生命的律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对她致于最崇高的敬意。"

底下掌声如潮似浪,一声高亢过一声。

莫皑看着祁逾明,心绪翻涌不停,左胸膛窜上一股暖流,带得她眼眶开始发热。

眼前的这一片无上荣光,是祁逾明赐予她的。

感动的眼泪缓缓流下,她想擦掉,可隔着头套,怎么擦也擦不到实处。

糖衣炮弹的本质依旧是炮弹,即便有糖衣在蛊惑人心,依旧改变不了它是炮弹的事实。等糖衣化掉,炮弹也会现出真实面貌,到时候恐会炸得她尸骨无存,可她依旧决定,忘记祁逾明对她的伤害,至少眼下珍惜。

节目结束后,宫若水径直离开了电台,却在电台门口被一大帮记者拦住,问的都是祁逾明和她最近的状况。

宫若水脸色奇臭,并不愿多谈。被一大帮记者围着,一时又脱不开身。

后来几十个保安来了,才总算让宫若水顺利离开。

……

莫皑回到化妆间,在更衣室里脱下卡通服。

脱下之后,她长长舒出一口气,一时间,她觉得整个人都解脱了一般。

实在是因为这套卡通服又闷又热,她套在里面,身上的汗不停地流,到最后简直成了个水人。再穿下去,她整个人都得虚脱归天。

莫皑出来后在化妆镜前照了照,才发现自己眼睛又红又肿,脸上满是泪痕。

她刚要去洗把脸。门忽然被打开。

里面的其他工作人员对视一眼,你推我攮地出去。

莫皑扭过头,见是祁逾明抱着锦生走进来。

化妆间面积不算小,莫皑却觉得空间有些逼仄,呼吸也渐趋困难。

随着祁逾明走进,她的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你,你怎么来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祁逾明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后,一脸嫌弃的说:"你这个样子,真丑。"

那一刻,莫皑所有的紧张与心悸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淡淡愤怒。

她抿起唇,瞳孔染上了薄薄怒气。

祁逾明忽然弯起唇角。

那一瞬的笑意,犹如昙花一现,惊艳一瞬。

他一只手抱着锦生屁股,一只手握住莫皑的手腕。牵着她走到侧间一个小小的洗手间,掏出一块巴宝莉手帕,打开水龙头,浸湿帕子,覆到她脸上。

像抹桌子那样,毫无温柔可言。

莫皑吃痛,哼了一声。

可祁逾明动作没有丝毫改变。上上下下,粗暴至极。

莫皑忍不住开口:"我脸痛。"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将帕子扔在她脸上,"痛就自己擦。"

莫皑:"……"

她抓住欲要滑下脸的帕子,在水龙头下重新洗过帕子,拧干敷在眼睛上。

洗手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却并没让人觉得不舒服。

洗完脸,莫皑重新梳了头,照照镜子,确定形象不乱后,看向祁逾明,"走吧。"

祁逾明抱着锦生,身旁是莫皑。

两人并肩时,胳膊时不时擦碰,惹得两人心旌荡漾。

一家三口,莫名流淌着一股和谐。

莫皑和宫若水不一样,还没到下班时间,她不能走。

祁逾明也没说什么,说是抱着锦生去别处先逛着。

莫皑点了点头,本来到前面电梯时,她本该继续往前回到办公室,而祁逾明和锦生坐电梯离开,她心中却生出了一丝不舍,忽然说:"我送你们到电梯吧。"

祁逾明深深凝着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很久之前的某个早晨,脸色也不由自主冷了两分,"这回会送人了?"

莫皑动了动唇,她说完自然也想起了那个早晨,当初还不是因为他可怕形象太深入人心。

想了想,说:"那……我走了,你慢走。"

话落。作势就要离开。

祁逾明沉声道:"敢走试试!"

莫皑咬着唇,想尽力忍住不笑,可心底蹿升而起的喜悦还是如涌出泉眼的泉水,汩汩流不停,嘴角不受控制地一弯再弯。

祁逾明瞪了她一眼,"笑什么?"

"你还不是也在笑。"莫皑不服。

他答得毫不犹豫,"没有。"

"就有。"

"你胆肥了啊!"他故作凶狠。

"……"

说笑间已经到了电梯前。

两人谁都没按按钮。

静静有对方陪在身边时,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在流淌。

最后,还是祁逾明按了电梯,电梯缓缓上升,到达这层楼时,他却并没进去。

空气里有股腻歪气息在流淌,整个空间似乎满是粉色恋爱泡泡。

电梯门要自动合上时。莫皑忽然说:"我送你到楼下吧。"

祁逾明撇过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莫皑:"……"再见了您嘞。

祁逾明说完那句话,抱着锦生走进电梯。

锦生看着莫皑。

莫皑举起手,"小锦,跟妈妈分别时该怎么做?"

锦生举起手,略显僵硬又呆滞地摆摆手,"妈妈,再见。"

"小锦再见。"

看着锦生说完这句话,她又忍不住抬起头看向祁逾明。

刚好他也把视线从锦生身上移开,朝她看过来。

而这时,电梯缓缓阖上。

莫皑在原地站了一会,双手紧紧握着捧在心口,返身往办公室走。

她和祁逾明,在结婚三年后,算是恋爱了吧?

还没走到办公桌,她就被眼前那一幕惊得眨了好几下眼睛。

以她的办公桌为圆心,周围堆得全是黄色系的花,一眼望去,她的办公桌仿若被一片花海淹没。

莫皑蹲下身,在一束黄玫瑰里,发现一张贺卡,"勤劳的小蜜蜂,这么多花,够你采蜜了,喜欢吗?"

落款是:你的粉丝--小蝌蚪。

莫皑十分惊喜,这是她三年后的第一个粉丝。

她把祁逾明送给她的那束香雪兰与它们摆在一处。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做纪念。

周围员工看见这一幕,撇撇嘴表示不屑。

莫皑恍若未觉,整理出一小条道,坐到椅子上。

邻桌凌倾梅转着轮椅面向她,"恭喜啊,莫皑,听说台上祁董点名夸你了呢。"

莫皑笑了笑,"谢谢。"

凌倾梅没什么诚意地也笑了笑,最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跟祁董是不是认识啊?听说你们在化妆间里单独待了一段时间。"

莫皑心头咯噔一沉,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一声阴阳怪气的女音忽然响起,"你们消息未免太落后了吧,祁董不就是若水男朋友。"

莫皑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清晰的钝痛袭来。

说这话的人是办公室里出了名的交际花,聂芮。

"莫皑,首先得跟你说声恭喜了。攀上祁董,你可是前途无量啊,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可一定要记着我们。"

其他人一听聂芮说这话,立即点头附和,"是呀是呀,莫皑,你可一定要提携我们啊。"

她们一个个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表情看起来也十分勉强。和莫皑状似十分亲昵。可笑里藏刀,大概她们全都认为自己现在所得到的一切是通过某些不正经手段得来的。

高尚与龌龊,一念之间。所形成的结果便是:莫皑从今天起,将被孤立。

她之前最担忧的,还是发生了。然而,如今这状况,比自己之前设想的,还要严重。

谁都知道,祁逾明是宫若水的男朋友,可现在,祁逾明却跟自己在一起,即便她说她是祁逾明的妻子又怎么样?

宫若水万千粉丝不是不知道祁逾明已经结婚了,只是三年前祁逾明和宫若水CP形象太深入人心。

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粉丝不会去探究祁逾明的妻子是谁。

甚至于,祁逾明和宫若水要能在一起,所有粉丝都乐见其成。

聂芮拍了拍她的肩膀,弯下身子,低声道:"莫皑,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别碰上若水的粉丝,还有啊,也别碰上祁逾明的妻子。据说他妻子,手段了得,呵~"

莫皑觉得聂芮手下有针,刺得她肩膀生疼,挪了挪肩膀,淡淡开口,"不牢你费心。"

聂芮冷哼了一声,"怎么,真以为攀上祁董就目中无人了。花还无百日红呢,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莫皑懒得跟她浪费唇舌,偏偏她依旧不依不挠,抓起一束花,抽出一朵向日葵,涂得艳红的手指将花瓣摘下,"谁那么没品,送你向日葵啊?怎么着也要送你点熟的,还能嗑一嗑呢。"

周围人发出窃笑声。

她摘完一朵向日葵,手一扬,打落莫皑办公桌上其他花,再一脚,踢翻临近几束,还故意踩了踩。

现场便一片凌乱。

莫皑看着,瞪大了眼睛,心口酸涩痛意一股股冒出。

她一个没忍住,抓住聂芮的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很响亮的声音。

惊得周围的人微微张大了唇,似乎谁都没想到莫皑会动手。

毕竟她在众人心目中,一向谦逊温润,没什么脾气。

即便此刻,她打了人,面上也不现狰狞,依旧和和气气的。仿佛她只是在做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聂芮也被她打得懵了一瞬,捂着脸目眦欲裂地瞪着莫皑,龇牙咧嘴的模样,显得她的脸开始扭曲,"你,你……"

她胸膛狠狠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

莫皑说:"你想说'你敢打我'吗?你不用说了,我告诉你理由,因为你该打!这些花惹你了吗?你要嫉妒我,你大可以放马过来,我们公平竞争,你拿我的花撒什么气?这样能显得你十分有本事吗?可你在做了这样没品的事后,就失去了与我公平竞争的机会。不,应该是,我不屑跟你竞争!"

聂芮脸上表情越来越凶狠,一把薅住她头发,"不屑?你不过就是个鸡!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服几个人了?镶钻的还是镀金的?价格多少?要不要我多叫几个人来关顾一下你的生意?我呸!贱货!"

她狠狠骂着,扬起手朝着莫皑脸上抓来。

涂了红色的指甲,像淬了丹色毒药一般。

莫皑咬咬牙,脑袋往后狠狠一撞,似是撞到她的嘴唇,发出"咯"一声响。

之后就听她叫了一声。

头发也被放开。

莫皑迅速逃离她几步远,转过身,看着她一脸痛苦地捂住了唇。

心里没有半分不忍。

随后,聂芮吐出一口血唾沫。骂了句脏话,又向着莫皑扑过来。

却在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严厉的女音乍然响起,"住手!"

莫皑扭头,便看到刑凝一脸怒容,她身边,是一脸铁青的丁台长。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员工。

聂芮一见众人,立即向着丁台长和刑凝跑过去,捂着脸委屈地说:"丁台长,刑姐,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莫皑,莫皑仗着自己有祁董撑腰。便无法无天地打我。"

莫皑气得捏紧了双拳,却并未马上反驳。

丁台长看看聂芮,再看看莫皑,"怎么回事?莫皑,你说说。"

"她毁坏我的花,我一时没忍住,打了她一巴掌。"她实事求是。

聂芮狡辩道:"你血口喷人!你的花堆在地上,占用了那么多空间,我们走路都不好走,我只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就对我动了手。"

莫皑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话说清楚,"花的确很多,这我承认,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也很抱歉。但我进来的时候,花并未完全占到走廊,边上也留了能容两个人并肩行走的宽度。我之后又把一些花搬到几张空桌子上去了。又如何能占道?血口喷人的,到底是谁?"

聂芮说不出话反驳,便看了眼边上看戏的众人,又看向丁台长,"台长,刑姐,我说不过莫皑,但我的的确确没有毁坏莫皑的花,这一点,他们都可以替我作证。"

丁台长听了这话,看向众人,"聂芮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皑以为,这个世界是个公正的世界,做了就是做了,没人能违背良心,睁眼说瞎话。

可是,接下来,世界狠狠打了她一个巴掌。

凌倾梅第一个开口:"芮姐没做,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

"芮姐只是好心提醒莫皑,是莫皑心骄气傲,不服芮姐,打了芮姐一巴掌。"

"对,没错。"

"我没看见,我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

办公室里几十号人,刚刚全都围着莫皑和聂芮,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替莫皑说话。

她的心像是被抛进了冰窖中,一阵阵的寒意蹿腾至四肢百骸,还有一股委屈,那么浓,那么烈,使她一下子就酸了鼻梁。

眼前物体轮廓,渐渐模糊。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