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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小说网 > 莫皑祁逾明 > 第107章 谜题
 
"你没醉!"

说完了就觉得不可能,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酒气,右手臂还有一股不属于他的香水味,像极了她身上的味道。

但她也确定,像,却不是。

胸腔中霎时涌起一股火气,是以说这句话时,语气不由稍稍加重。

祁逾明定定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线,不发一语,凤眸虽有神,却又带着一股迷茫,似是在辨认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最后,他呵呵傻笑了一下。

手按在莫皑腰际,一个鲤鱼打挺,便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嫌毯子碍事,把毯子扒拉掉,使自己和莫皑贴得更紧。

"是你,这回,真的是你。"他呢喃,怀里是莫皑柔软的躯体,鼻息间,是她清雅淡香,他舒心地一直叹气。

脑袋凑在莫皑颈窝处蹭了蹭。旋即又嗅了嗅,更加确认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莫皑身子僵硬,"祁逾明,你是狗吗?"

"傅御教我,男人哄女人时要是小奶狗,在床上得变成小狼狗。"他的语气变得很傻。

"你……"莫皑气结,"你给我起来!"

祁逾明不听,自顾自剥掉自己衣服。

莫皑怒吼:"你要是敢动我,就再也别想进我家门!"

祁逾明顿了一下,摸着她的脸,很轻,很柔,充满怜惜,"乖,马上就好了。"

话落,他低吼一声……

次日,莫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昨晚纷繁记忆跌入脑海,瞬间恨得咬紧了牙关。

却也没矫情地寻死觅活,只是想到祁逾明昨夜身上的香水味,心头便觉火冒!

她忍着全身酸痛起了身。

出去时,听到厨房传来动静。

她疑惑,去看了眼,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厨房里。祁逾明袖子卷到手肘,面前放着个手机,手机里正在播放包馄饨的视频。

他时不时看两眼,然后对照着在挑虾线,切虾仁,将一盘瘦肉剁的咚咚狂响,往碗里放各种调味料,将虾仁与碎肉搅拌在一块……

莫皑看得稀奇,如果不是他还要看手机,完全看不出他是第一次做。

果然,做菜这种事,也要讲究智商的。

祁逾明注意到她来了。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他会告诉这个女人,什么叫会下厨的男人才最帅。

唐煜尘那个基佬算什么东西!

锦生被吵醒,穿着睡衣,揉着双眼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看见祁逾明在下厨,眼眸瞬间瞪大,"老爸好帅,好帅!"

莫皑撇撇嘴,不以为意地牵着锦生进了浴室,与锦生一起洗脸刷牙后,又带锦生回了他房间,帮他换衣服。

再次出来后,祁逾明刚好将馄饨端上桌。二话不说,走过来将莫皑拽到桌边,将她按在椅子上。

那碗馄饨就在莫皑面前,香气一阵阵扑入她鼻息。

外形勉勉强强过得去,皮薄肉厚,能透过白皮看见粉嫩肉馅,

祁逾明将碗往她面前推了推,语气暗含难以察觉的期待,"尝尝?"

莫皑不愿吃。

祁逾明便眯了眯眼,"难道你想让我喂你。"

莫皑瞪了他一眼,拿起勺子,舀起一个,味道自然不能跟大厨比,但也勉勉强强过得去。

这时,锦生却嚷嚷道:"爸爸,这不公平,妈妈碗里的馄饨都是成形的,为什么我碗里的,全是破了皮的……"

他正用勺子舀一张皮,却始终舀不起来。而且,那张皮是两三张黏在一起,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祁逾明嫌麻烦,直接将馄饨皮丢进去的,在扒上一点肉馅随便煮煮。

祁逾明脸上毫无异样,"快点吃,吃完送你去上学。"

锦生:"……"

莫皑把自己的让给锦生。

锦生刚要吃,便觉头顶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猛地射在他身上,暗含警告。

他立即将碗推还给莫皑,"妈妈,你吃吧,爸爸给我做的,味道也挺不错的。"

祁逾明摸着他的头,"我儿子真乖。"

锦生闷头吃馄饨……皮。

吃过早餐,莫皑送锦生去学校。

祁逾明跟在后面,一路上,被莫皑忽视了个彻底。

等将锦生送进学校大门,祁逾明似是也对莫皑这一路上的漠视忍到了极点,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巷道。

"莫皑,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我祁逾明不是没人要,凡事得有个度,你再这样端着,我也会觉得疲惫!"

他预料好了莫皑会挣扎,只用了一只手便将莫皑两只手锁在身后,身体紧紧贴着她,让她无法抬腿踢他。

他身上的温度灼烫。紧紧贴着她时,让莫皑腾升出一股燥意,心跳也不自觉加快。可她竭力控制着心跳与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凉薄异常。

"祁先生终于累了。"莫皑微微仰着小脸,尖尖的下巴显出些许倔强,"我一直以为祁先生感受不到我对您的敌意。如今,你也察觉到了,不如早点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吧。"

"即便有再见的机会,也是讨论小锦的抚养权。"

话一落,她明显感觉祁逾明身上的肌肉猛地绷紧,俊美的面庞全是压抑的怒气,眸底燃起腾腾怒焰,

闲着的那只手捏得嗝嘣嗝嘣响。

如果莫皑是一个男人,估计他会毫不留情地打他一顿。

面对这样的他,她心底有些发怵,却依旧不肯服软,"鉴于祁先生要管理偌大祁氏,工作繁忙,对小锦稍有疏忽是在所难免的,我希望祁先生能放弃对小锦的抚养权,如此,皆大欢喜。"

祁逾明眯起凤眸,"我什么时候对小锦疏忽过?"

莫皑说:"我之前问小锦过得好不好,小锦的回答是'不好'。"

祁逾明冷笑了一声,"没有母亲,哪个孩子会好?"

莫皑胸膛轻轻起伏了一下,他怎么能把所有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

祁逾明又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怎样才肯跟我回去?给个痛快话!"

这样钝刀子慢割,他真的受够了。

在商场上,他能大刀阔斧手腕铁血,可一遇上莫皑,他会的霹雳手段全无用武之地。

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让人妥协无外乎投其所好捏其软肋。

他也不是没想过捏住莫皑软肋威胁她留在自己身边,可他若真这样做了,怕是会将莫皑推得更远。

思虑再三,他开始放下身段,又是装可怜,又是柔情攻势,可这个女人似乎竖起了厚厚一堵墙,任谁也无法攻破她的心防。

阳光投射在两人身上,照得两人影子重叠在一起。此时是四月,已进入夏季,九点钟的太阳正值朝气蓬勃之期,晒得人脸上火辣辣的痛,可祁逾明却觉得很冷。

那是一种从心底冒出来的寒气,因为莫皑说:"你在问我你做了什么?祁逾明,何医生是你安排到我身边的,这一点没错吧。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光是这一点,你便无可饶恕。你想让我回去,除非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三年前,莫皑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再次钻入祁逾明脑海中,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而莫皑此刻眼中的痛恨,也成了一把毒箭。

他觉得脑子有些眩晕,思绪也越发恍惚。

箍住莫皑手腕的手也无意识放松力道。

她的双手得了自由,下意识按住他胸膛,将他推开。

祁逾明脊背撞到另一堵墙上,神色怔忡,似乎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等他清醒过来时,这方天地只剩下他自己。

莫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双眸空洞无神。

到了一个路口时,她也没看清楚是红灯还是绿灯,径直走上了斑马线,恰巧这时有辆车开过来,眼看就要撞上她。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拽住了莫皑的胳膊,将她扯往路边。

路上,喇叭声接连响起。刚才那辆车的主人往前面开了两米,把车停在路边,抬起膀子,气势汹汹地指着莫皑骂:"你要是想死麻烦你找个干净的地儿,我上有老下有小,担不起你的赔偿金……"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有人拿着一张支票在他面前抖了抖。

"我说大哥,我们就算要碰瓷,也不会挑您这辆破车。"元嘉戴着一副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

刚才那司机笑嘻嘻地伸手拿钱。

元嘉把手一收,"我说了要给你了?"

司机道:"这,你这不给我那是给谁呢?"

元嘉道:"我给你?我就给你看看,滚!要不然我告你撞人。"

那司机见他不好惹,连忙上车走了。

莫皑将视线投在元嘉身上,之后转到抓着她手臂的唐煜尘身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唐煜尘温声道:"元嘉的公寓在这附近,我们一起下来买些日用品,也没想过会在这里撞见你。"

元嘉道:"你幸好遇见了我们,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皑抿了抿唇,看向唐煜尘:"谢谢你,刚才我不该走神。"

唐煜尘顺势扶上她的肩膀,"莫莫,发生什么了?"

莫皑摇摇头,不愿意说。

唐煜尘也不逼她,只说她要有什么事,一定找他。

莫皑点了点头。

唐煜尘邀她去元嘉公寓里坐坐。

莫皑婉言谢绝。

之后独自离开。

曦空电台15周年纪念日很快来到。

莫皑受邀前往,在去之前,去了高丞的造型店。

高丞见到她,十分惊讶,"祁太太,这三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所有都城人都在关心你的动向。"

莫皑一愣,"关心我的动向?为什么?"

"唉,说来话长。不知你有没有去祁家公墓看过。都城所有人都以为你……唉,宫若水也真是狠毒,不过,她也算是遭到了报应。"

莫皑听得一头雾水,"宫若水怎么了?"

"她进了精神病院,你不知道吗?"

莫皑一惊,"不知道。"

"那她绑架祁夫人,并间接害死祁夫人的事。你也不知道了?"

大热天的,莫皑却忽然觉得手脚冰凉,脸上血色尽褪。

身子无意识地晃了晃,要倒下去时,高丞及时扶住了她。

她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待要抓住时,高丞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祁太太,你没事吧?"

莫皑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她转了个身,面对化妆镜,"我没事。麻烦你帮我做一下头发吧,我晚上有个公司周年纪念日要参加。"

高丞一口应答,"好嘞,您做好。"

三个小时后,莫皑走出高丞的造型店。却在门口,碰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进来。

两人视线对上,皆礼貌地点头微笑示意。

等莫皑走远了,那女人还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莫皑跟搭档言华进入会场时,瞬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周遭闪光灯不停闪烁。

她穿了一件斜肩金色晚礼,精致的锁骨一边露一边藏,墨发被盘在脑后,打理得极为精致。

有人认出了她是消失三年的莫皑,一时间内心极为诧异。

有记者上前问这三年她去了哪里?

莫皑只说去了巴黎深造,其他的事例如她忽然消失的理由,却是只字不提。

如果有记者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便模棱两可地说几句让他们多多关注她的作品之类的话。

她在国外磨练了三年,应付这帮记者,自然不在话下。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

围在莫皑身边的记者纷纷你推我我攮你地离开,挤到门边。

问的问题似连珠炮,普通话口音纯正,以至于他们说的话就撞入了莫皑耳中。

"祁总。请问您身边这位是您的新欢吗?能跟我们介绍一下她吗?"

莫皑扭头,便看到祁逾明神色冷峻地站在门边,他胳膊上,挂着一个女人。

正是刚才她在高丞造型店外面遇见的女子。

那女人身材高挑,驾驭着一双九公分的高跟鞋,刚好到祁逾明的下巴。

而讽刺的是,她穿了一件跟莫皑一模一样的礼服。

那女人巧笑嫣然,掩着唇在祁逾明耳边说了什么。

祁逾明嘴角勾起,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头俯下。

以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祁逾明的后脑勺,却能想象他们的唇沾在一起,以以往祁逾明吻她的经验来看,这一吻必定难分难舍。

边上的记者纷纷举起闪光灯,将这一幕拍下。

莫皑的心一下子便被刺中,刚做好的指甲指尖嵌进肉里,她也感觉不到疼痛。

那边,祁逾明和女人分开后,嘴角扬起灿烂的弧度,跟众位记者介绍道:"介绍一下,这是我新女朋友,墨玫!"

又有记者问:"请问您跟莫皑是离婚了吗?"

祁逾明冷笑一声,"分居三年,未尽妻子之责。任你也得跟你老婆离。"

莫皑希望跟祁逾明离婚,可当他真的说出这些话时,她心口却莫名一滞。

记者紧跟着追问,"那你身边这位墨玫小姐跟您前妻穿了同样的礼服,请问是故意在示威吗?"

"哦?示威?"他看了一眼墨玫,眸中盛着款款深情以及一个男人对爱人的宠溺。

墨玫仰起头,跟他对视,眸中则是一个女人对爱人的依赖,崇拜。

两人对视,无限缱绻,溺死了一干吃瓜群众。

旋即,祁逾明接着回答:"不存在示威。因为莫皑是过去式,墨玫是现在式,将来式,一个过去式如何跟现在式,将来式对抗?"

莫皑咬紧了牙关。

可她很快松开,再不往那里看一眼,转身走开。

曦空周年纪念日很快开始。

主持人上去说了曦空发展历程,经营理念,企业文化,很传统地走了一遍流程。

底下员工记者,很给面子地拍痛手掌。

最后,主持人说让曦空最大的股东上去讲两句话。

祁逾明便上了台阶,身形高大挺拔,一步一步,走得从容不迫。

他站在讲台上,眼眸从未在莫皑身上停留,就只看着一处。

莫皑认不出扭头看去,却见他盯着的正是墨玫。

墨玫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抿起唇笑了笑,然后朝她走来。

"莫小姐,你好。"她说。

莫皑不想理她,但还是勾起了唇,道:"你好,墨小姐。"

墨玫就站在她面前,她身上那股与她极其相似的味道再次侵袭她鼻腔。

莫皑拧紧眉头,神色露出几分深思之色,忽然明白了前几天祁逾明喝醉之后,身上那股香水味从何处来了。

"我真没想到,今天竟然跟你穿了同一件礼服。"

"这件礼服是高丞店里的限量版,若非有意,的确很难有这么巧合的事。",莫皑并不买账。

墨玫脸上的笑意敛了敛,旋即她又笑道:"莫小姐猜测得对,我的确是故意选的这条。如今看起来,我似乎并不输给莫小姐。"

莫皑冷静道:"墨小姐原来这么不自信的吗?"

"自,自信?"她有些诧异,显然是不知道莫皑为什么会忽然说到自信这个话题。

莫皑解惑道:"墨小姐若是真有自信。怎么会挑一件和我一模一样的礼服?你越想把我比下去,就越暴露你的不自信。"

她凑近墨玫,"你在害怕什么?怕祁逾明看不到你比我好吗?墨小姐以为你尽情模仿我,就能勾住他的心了吗?可是,你不觉得你的演技太拙劣了吗?"

墨玫脸色有点白,咬紧了内侧的唇肉,说不出一个字。

一股沉香味飘然袭来。

莫皑不自觉地深嗅,眼角瞥见一人凑了过来,长手揽住了墨玫的腰,"宝贝儿,聊什么?"

墨玫道:"莫小姐似乎对我跟她穿同一款礼服不太高兴呢。"

祁逾明冷笑了一声,"宝贝儿。别人不高兴是别人的事,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破坏了自己的心情。"

墨玫便舒心地笑了起来。

莫皑看着,差点酸了鼻梁。

也是这时,一把温润嗓音忽然响起,"莫莫。"

莫皑身子一僵,扭头,便看到唐煜尘朝着这方走过来。他脚步闲适悠然,像个与世无争的谪仙。

他很快走到莫皑身边,牵起她的手,将她握紧的拳头掰开。

手掌心已是一片红。

莫皑这时才看见自己的手成了这副模样。

她看了祁逾明一眼。

他却没看她,事实上,至始至终。他都没看过她一眼,全程皆与墨玫对视。

她垂下了眸,很想骂自己,她到底有什么好失落的,如今这局面,也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把祁逾明推远的,她又有什么觉得好心酸的?

唐煜尘五指与她的相扣,然后,含着温润笑意看向祁逾明和墨玫,"祁少和您的女伴挺般配的。"

祁逾明睨了他一眼,"这话。不需要你来对我强调一遍。"

唐煜尘并不生气,依旧保持着良好修养,"祁先生见外了,我只是看着你们感情好,真心祝福你们。"

"哦,对了,祁先生,莫皑母亲已经答应了我要将莫皑许配给我,我和莫皑的好日子不久就会到来,到时候,还请您赏脸前来喝杯喜酒。"

此话一出,莫皑明显感受周遭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压抑,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猛地射在自己身上。

她抬起头,便对上了祁逾明冰冷的眼神。

她呼吸猛地一滞。

祁逾明轻启薄唇,"喜酒?呵~莫皑,你难道还没告诉你的未婚夫,你还没离婚。"

祁逾明此话一出,莫皑明显感觉唐煜尘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她想说些什么,可喉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唐煜尘旋即又笑道:"祁先生若是真爱你现在的女朋友,想必你会和莫莫离婚,和她在一起。"

莫皑的心口被刺了一下。

两个人在这里唇舌相斗,难堪的是她,被刺中的也是她。

她心底升起薄薄怒意,挣掉唐煜尘的手,不顾唐煜尘不解的眼神,往会场门口走。

这个地方,她不要再待了,管他们如何相斗!

身后传来唐煜尘的呼唤。

莫皑没应,径直往前面走。

蒋红瑛被宫若水害死了,宫若水进了疯人院……

为什么?

这里面似乎藏着一个真相。

可她心绪被祁逾明、唐煜尘和那个叫墨玫的女人搅得乱七八糟,她什么也想不明白。

她需要好好静一静。直到将这些问题捋清楚。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莫皑没撑伞,径直走入雨中。

瓢泼的雨瞬间将她淋湿,也让她清醒许多。

让她脑子开始能正常运转。

杂乱无章的思绪,开始冒出了一个线条,然后抽丝剥茧一般,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

其实,整件事中,最主要的问题是:蒋红瑛不是宫若水的盟友吗?为什么到头来却被宫若水害死?

除非,宫若水在报复!

那她为什么要报复蒋红瑛?如果她和祁逾明连手将自己除了,那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祁太太。

可她把蒋红瑛杀死了,这无疑是在她和祁逾明之间隔出了一条天堑,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获得祁逾明,祁家的原谅!

那么,是不是有这种可能:害死她腹中孩子的人不是祁逾明,而是蒋红瑛。蒋红瑛收买了何医生,让何医生给自己喂药。

至于为什么不是宫若水收买?想必宫若水还没到那个资格。宫家如何能跟祁家斗?而蒋红瑛是祁逾明的母亲,祁逾明都得在蒋红瑛面前服服帖帖,管管顺顺的,更何况祁逾明手下的何医生?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她在酒店,后来签署离婚协议书之前打的那个电话,她所认识到的那个很坏很坏的祁逾明,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宫若水假造出来骗她的。

宫若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要找个身形像祁逾明的声优,并不难。

而真正的祁逾明对她很好,饱受着她的狐疑猜测,承受着她近乎无情地对待……

如果真是这样,她到底做了一件什么样愚蠢的事?

如今,他和祁逾明越走越远,全是她造成的。

莫皑蹲下身,心口很痛很痛,雨点砸在她脸上,遮盖了她眼眶中涌出来的泪,雨声也盖住了她低低抽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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