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旭云抿着唇，眼里流淌着复杂的光芒。
许小染大概也能猜到他所想的。
他还是在犹豫。
根据许小染这边所得到的资料，穆旭云已经和明炜谈妥了合作意向，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天兴生物最后会选择和明阳制药合作。
可是谁知道，临了却出现了岔子。
所以穆旭云纠结、犹豫是肯定的。
商人嘛！都是以利益为重。
像天兴生物这种大集团更是会以利益优先。
DNA疫苗的确很出色，但是远比不上亚单位疫苗。
而且众所周知，DNA疫苗是叶念制药先进行研发的，在完整的数据快要出来的时候明阳制药却使用阴招把叶念制药的人挖走，明阳制药的行为违反了行业道德不说，还明摆着和叶念制药对着干。
叶念制药和明阳制药，势不两立！
这无疑是阻断了穆旭云想要和明阳制药又和叶念制药的念头。
毕竟退一步说，明阳制药的DNA项目也是出自叶念制药，如果两边都合作，无疑是把天兴生物推向风口浪尖，成为不仁不义之辈。
许小染在心里冷笑。
这才是她答应今天和他们见面的真正目的！
鱼与熊掌都想兼得？
想得美！
明炜不是最喜欢用阴招吗？
那行啊！
她就逼得天兴生物不得不做出选择，要DNA疫苗还是要亚单位疫苗，他们自己看着办！
但凡是聪明人，都会选择后者。
冷笑着，许小染继续发表她的想法，“旭云哥，你的顾虑我能理解，但是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
“亚单位疫苗可以说是成功了，如果投入市场，所占的份额会很大，带来的营收也会非常可观。
“因为先前我们和天兴生物谈好合作，所以我们才会优先考虑你们，当然，你们如果执意要和明阳制药合作也没有关系，我们不强求。“
“那亚单位疫苗……“
“我们会选择其他生物研究中心。“
啪——
穆旭云明显听到自己心裂的声音。
他刚才还在琢磨能不能同时和两家公司合作的可能性，许小染这一番话无疑是断了他的念想。
明阳制药和叶念制药，他只能二选其一。
在这个合作上，天兴生物原先是占有优势的，可是经由许小染这么说，天兴生物的优势竟然一点一点被压下去了。
如果还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穆旭云也就白当天兴生物这个执行总裁了。
他本来还抱着坐山观虎斗，谁斗赢了他也谁合作的想法。
但是以许小染现在这种态度来看，现如今这种情势不是天兴生物考虑叶念制药，而是叶念制药在考虑天兴生物。
想通了，穆旭云对许小染高看了几分。
他似开玩笑的说道：“小染，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明知道，我拒绝不了。”
许小染莞尔一笑，“旭云哥，你过奖了。我也是逼得没办法才这样直接了当，如果我拿不下天兴生物这个项目，我销售副主任的位置做不了，总裁夫人这个名衔也会带得战战兢兢的。”
“你现在可以把它戴稳了。”
言下之意，就是穆旭云已经更着重于和叶念制药合作了。
这样的结果，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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