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柯非夜我觉得奇怪，看他这样子好像是有话要说，就问他：“怎么了？”
柯非夜看了洛南乔一眼，对我说：“方小宝疯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
柯非夜说：“早上我去找他，他睡在猪圈里。”
我还是不相信：“是不是他一连失去两个亲人，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才有些反常？”
对于我的怀疑柯非夜很不悦：“你觉得我连这个都无法判断吗？”
我忙说：“不是，我只是有点无法接受。我们过去看看吧。”
说着我询问地看了商城羿一眼，商城羿点头：“我陪你。”
柯非夜又打量了几眼商城羿，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来到孟奶奶家，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坐在猪圈里的小宝叔。
他抱着木栅栏，浑身脏兮兮的，玩着地上的黑泥，一边玩一边傻笑。
我走过去，想把栅栏门打开，小宝叔就猛地站起来，狠狠地踢着门：“别过来，别过来！”
我吓了一跳，商城羿迅速地将我拉到了他的怀里：“小心。”
我看着他摇摇头：“没事。”
小宝叔看到我和商城羿之后，情绪十分激动：“别过来，你们都是坏人，快走！快走！”
看这样子，应该是真疯了。
要是孟奶奶底下有知，肯定会很难过的。
“小宝叔，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先出来吧，那是猪圈，不是你的房间。”我放缓语气诱导着。
小宝叔根本就听不进去，他不停地吼叫着：“滚，你们都给我滚。”
商城羿皱了皱眉，我忙按住他的手：“别跟他计较，他疯了的。”
商城羿这才将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小宝叔还在发疯，脸涨得紫红，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
柯非夜说：“我们出去说。他现在太激动，也许会伤到自己。”
我点点头，拉着商城羿就往外走。
商城羿表情冰冷：“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
说的很有道理，但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我问柯非夜：“现在应该怎么办？”
柯非夜想了想说：“如果他是因为沾染了邪祟而缺魂少魄，我倒可以想想办法。但他这就是受不了打击，我帮不了他。”
我明白了柯非夜的意思，也犯了难：“治疗精神病需要花很多钱，我只是个学生，没有钱。”
“我有，”商城羿说，“我的就是你的。”
我反应过来，脸红了一下，“可是……”
商城羿拉住我的手：“你是我的女人，虽然我是只鬼，但我不会让你为这种事担忧。”
商城羿这话的意思是，我被包养了吗？
柯非夜轻咳了一声：“那行，一会儿就把他送到医院去。”
我点点头：“我学校那边有一家很权威的精神病院，我们可以去那里。”
商城羿应了一声：“那就去那里。”
柯非夜也没有意见。
小宝叔似乎不太抗拒柯非夜，柯非夜几句话就把他从猪圈里哄了出来。
只是小宝叔看到我就充满了敌意，要不是柯非夜拉着，都要冲上来打我。
商城羿也觉得奇怪，他问：“方小宝似乎记得你。”
我点点头：“他该不是把我当成张秀芹了？”
商城羿应声：“也有可能。”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反正有商城羿在，没有谁能伤得了我。在商城羿身边，安全是完全不用考虑的。
无论怎样，他都会保护我。
柯非夜给小宝叔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我们就往村口走去。
商城羿突然问我：“你伤口怎么样了？”
我挥了挥手臂：“已经好了，也不疼了，就是还有点虚……”
话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商城羿不经过我的同意，直接就把我横抱起来。
我惊得叫了一声，为了控制身体搂住了他的脖子，尴尬地问道：“你干什么？”
走在前面的柯非夜回头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抿了抿嘴，收回了目光。
我更觉得害羞了，小声对商城羿说：“你干什么呀？村子里那么多人呢，被人看到该说闲话了。”
商城羿毫不在意地说：“让他们去说，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
我心口微微一窒，说：“我才不是你的妻子，你不知道只有领了结婚证才算结婚吗？”
商城羿停下步子来，低着头看了我两眼，眼里有一丝迷惑。
“结婚证是什么？”果不其然，他问道。
我想了想说：“能够证明两个人是夫妻的文件。”
商城羿“哦”了一声，说：“那我们有的，血契就是我们的结婚证。”
我翻了个白眼，放弃与商城羿沟通。
在村口等了一阵子车，一直到北市，小宝叔都特别乖，没有像之前那样闹。
我觉得有点奇怪，柯非夜是怎样做到的。
商城羿说：“他控制了方小宝的神智。”
“啊？”我有点不相信：“他不是大师吗？怎么对凡人也用法术？不会伤到他吗？”
商城羿点头：“这个时候对他用法力，确实会损害方小宝的魂魄。”
我更加不解了：“柯非夜应该知道这一点的，为什么还会这么做？”
商城羿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我。
方小宝的事让我觉得，柯非夜的心思真的是太深沉了。
我还是尽量与他保持些距离吧！
将小宝叔在医院里安置下来，大概是柯非夜解除了法术，小宝叔又开始闹了。
我索性就拉着商城羿出来了。
“你用鬼力，我们先回家吧。”我说，“秦广博他们还在墓里没有回来呢。”
商城羿却摇摇头说：“暖暖，你还记得你在博物馆里看到的那把青铜剑吗？“
我当然记得，就是那把剑让我和商城羿结下了血契。
我点点头：“怎么了？”
商城羿说：“今晚，我们去把它偷出来。”
我不可置信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认真的？那可是政府的东西啊！要坐牢的。”
商城羿淡淡地皱了皱眉：“那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自然要回到我手中。”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可是我没偷过东西啊。”我说：“而且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把剑拿出来呢？”
商城羿说：“有专门针对我的禁制。”
我一下子想明白了，胸口闷闷的：“所以你是为了拿回剑才让我们结下血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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