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针的时候叶星晞又哭了一场。
不是那种委屈的大哭,而是害怕得哭了。
那几根针扎的位置很深,医生给她用了麻药,才着手要用镊子帮她将脚底的针拔出来。
她怕疼,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的抱着纪瑾的腰躲在他怀里不敢出来。
纪瑾在心疼之余,又觉得好气又好笑。
现在才知道怕疼,早干嘛去了?
刚刚不是还面不改色的走完了一场秀?
没什么漫长的过程,几根简单的针,没有伤害到严重的地方。医生将银针拔出后,又给她清洗处理了伤口,打了一管针,又开了药叮嘱了近期不能碰水以防感染最好也不要轻易下地走路,就放他们回去了。
麻药的药效还在,叶星晞暂时感觉不到疼痛,回程的时候倒是睡得安心了许多。
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而纪瑾站在外面阳台上,背对着她在打电话。
她茫然的打量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她的公寓,也不是在纪凡声的家里,而是在东景湾纪瑾的别墅纪瑾的房间。
她之前来过几次东景湾,但还是第一次进纪瑾的卧室。和想象中的完全一样,整个卧室都是很简约很男性化的风格,基本黑白灰三个基础色调为主,看起来非常简洁但也非常的冷清。
麻药的药效过去了,她的双脚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双手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背靠着床头看阳台上纪瑾打电话的背影。
他换了一件白色的羊毛衫,搭配黑色西裤,背影掀长,比例堪称黄金。
纪瑾打完电话转回头就看到她已经醒了。
他收了手机,走进来在床边坐下,问道:“怎么醒了,不再睡一会?”
语气比起之前温和了不少。
叶星晞摇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生气了吧?”
纪瑾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顿了顿,说道:“我倒是想气,但看在你今天已经这么可怜的份上,算了,饶过你了。”
她一服软一掉眼泪,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还气什么?
“不过,下不为例。”他又说道:“要是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看我怎么罚你。”
叶星晞立刻摆出一副诚恳的样子,保证:“保证没有下次。”
纪瑾探究的看着她,像是要研究她话语的可信度。叶星晞扁扁嘴,又说道:“我也怕疼啊,我才不敢有下次。”
“现在知道疼了?”纪瑾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早干嘛去了?”
“那当时我也没有办法嘛,要是临上场我才罢工,他们去哪里找顶替的人上台?不说人员,就妆发也来不及弄啊。”叶星晞说道:“况且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首秀,我要是临时罢工,以后谁还愿意找我走秀?”
她说得振振有词,纪瑾瞥了她一眼:“你还很理直气壮?”
叶星晞顿时就怂了。
“没有。”她不情不愿的否认道。
纪瑾又瞥了她一眼,心里暗暗失笑。
他掀开被子去检查她的双脚,又问道:“还疼不疼?”
“疼啊。”叶星晞说道:“就是因为疼才醒的。”
“活该。”没想到纪瑾却是不痛不痒的丢给了她这么两个字。
叶星晞:“。。。?”
“疼了才长记性,下次再遇上才不会再犯。”纪瑾又说道。
“又不是我自己弄伤的。”叶星晞不满的反驳:“别人要害我,我躲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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