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真相
灰雀计划！
这个计划一般很少有人知道，甚至就算是像李牧纹或者佛爷这样级别的人物也未必知晓。
因为这是警方针对地下势力所做的一个特别行动计划。
他们会选择合适的人进入地下世界的权利圈子，然后一步步助其成为一方枭雄,但与此同时，这个人必须听从警方命令，配合警方的各项行动。
毕竟现今世界，早已不是单纯的黑白世界。
警方也需要有自己的人存在于那片灰色、隐秘的地带，从而能够更好的控制整个地下世界的秩序。
当年这个计划被提出的时候，遭到了各方的强烈反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灰雀计划却又再次被提起并应用。
这些年，一些黑势力特别猖獗的地区，已然收到了成效。
警方虽然代表的是正义的力量，但很多时候，很多角落，这股正义的力量并不能触及到，此时若是动用这股灰色力量，那很多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杭城相对来说是治安比较好的区域，所以灰雀计划被重启的时间较晚。
甚至在这之前，灰雀计划一度被喊停。
如今也是机缘巧合，王小兵进入了省公安厅，这才力排众议，重启了此项计划。
但计划虽然重新启动，他却需要一位合适的人来执行任务。
夏江恰好之前听他提起过此事，这才想到了皇甫柔月。
只是皇甫柔月的反应太过出乎他的意料。
灰雀计划连像佛爷这样老一辈的巨枭都不清楚，皇甫柔月却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秘辛，是他不知道的。
“老大，你急匆匆的叫我来，就是为了见她？”金鼎楼里，匆匆赶来的王小兵一脸不解地望着夏江和皇甫柔月。
身为杭城警方的前三号人物，王小兵自然认识皇甫柔月。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教官什么时候跟皇甫柔月扯上了关系，这让他有些担心和不解。
“她就是我帮你找的最适合灰雀计划的人。”夏江开门见山地说道。
“她？”
“我？”
王小兵和皇甫柔月同时吃了一惊。
王小兵上下打量了皇甫柔月一会，迟疑道：“合适吗？”
“我是不会跟警方合作的。”皇甫柔月冷声道。
夏江一愣，皱了皱眉，说道：“不合作，你觉得你能活下来？”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选择加入灰雀计划。”皇甫柔月回绝地异常坚定，起身便要走。
“等等。”夏江喊住了她，说道：“拒绝也得给我个理由吧？”
“我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灰雀计划而死，你让我怎么加入？”皇甫柔月的双眼中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泪水，但那张漂亮的脸上，却仍旧写满了倔强和坚毅。
“这是怎么回事？”夏江转头问向王小兵。
王小兵微微点头，开口道：“老大，是有这么回事，这段秘辛也是我最近重启灰雀计划后才知道的。只不过皇甫小姐估计是搞错了，他父亲的死虽然和灰雀计划有关，但真正的凶手却是韦佛。”
“什么？韦佛？你说的是真的？”皇甫柔月满脸震惊。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追查自己父亲被杀的真相，也曾一度怀疑是韦佛所为。但偏生经过调查之后，很多迹象、线索却显示，杀人者并不是韦佛。
“我没必要骗你。”王小兵冷笑道，他对皇甫柔月其实没有太多好感，要不是夏江在这，他压根不会多说什么。
王小兵接着说道：“十年前，灰雀计划第一次在杭城被提出，当时被选中的人便是你的父亲皇甫宇。当时皇甫宇很犹豫，但在一番谈判之后，他最终还是答应成为灰雀计划的执行者。”
“然后呢？”夏江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问道。
“然后就在灰雀计划刚执行不到一个月之后，灰雀计划突然被叫停。可皇甫宇因为之前需要配合灰雀计划，所以早已全盘公布了自己的所有势力、产业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当局当时的做法有些欠缺考虑，不仅没有及时保护皇甫宇，反而还变相的对皇甫宇进行了打压。”
“在这过程中，有人不小心泄密。虽然这次泄密并没有提到灰雀计划，但却让有些人知道了皇甫宇是警方的人。”王小兵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于是，皇甫宇成了整个杭城地下势力的敌人，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韦佛趁乱派人，暗杀了皇甫宇。”
“那为什么不抓人？”夏江反问道。
“韦佛当时雇佣的是境外的杀手，事情办得异常干净利索。所以我们虽然知道他是幕后黑手，但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无法抓人。”王小兵摇头苦笑。
十年前，夏江还没有开始屠神之战，华夏之境也就没有那个杀手和雇佣兵禁区的说法。
“能够杀人之后不留一丝蛛丝马迹，那这杀手必然不是平庸之辈。”夏江猜想当年那个杀手应该也是杀手榜上的高手。
只不过这一点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这一次蝎子的出现，虽然是李牧纹出的钱，但却是韦佛从中牵的线。
夏江猜测，如果杭城没有那些杀手中介人的话，那韦佛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中介人。而这个可能性，估计可以高达百分之八九十。
不然凭金眼在杭城的实力，不可能一直查不到那个杀手中介人。
“韦佛，韦佛，居然真的是他！”皇甫柔月身子一震，愤怒地有些难以自制。
夏江叹了口气，说道：“我猜想你父亲当年之所以会选择加入灰雀计划，很有可能是因为你。”
“因为我？”皇甫柔月目光呆滞的望着夏江。
“十年前你应该还在读书，他身为一个父亲，或许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跟着他步入地下世界这条不归路。所以他选择了加入灰雀计划，目的恐怕只是想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干净地未来。”夏江劝解道。
听到这话，皇甫柔月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她恍惚间想起了当年父亲跟自己的一次谈话，虽然那个时候她并不太懂自己父亲所说的，但也正是那次谈话，让她知道了所谓的灰雀计划。
“我！我加入灰雀计划，但我有一个条件。”皇甫柔月突然开口，目光中满是杀意和怒火：“我可以成为你们手里的那只灰雀，但韦佛的命必须留给我。”
“这不合规矩。”王小兵反驳道。
但夏江却是摆摆手，说道：“我答应你就是。”
“他刚才可是说不合规矩的？”皇甫柔月不了解夏江和王小兵之间的关系，质疑道。
王小兵讪笑一声，说道：“老大说行就行，我的意见只做参考之用。”
皇甫柔月瞬间错愕加震惊！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夏江身上，仿佛想要看穿一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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