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也不难为刘总，她笑着顺了顺自己的长发，看上去更多了几分明艳。
“刘总，你也是钱哥介绍来的，也该知道我从前是在万霆做经理的，就算现在是陆总的秘书，也还是有话语权的。”
这话江瑟说的毫不心虚，反正陆衍霆给她放权让她随便折腾，虽然陆衍霆本意不是这样，但也不妨碍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用一次。
“这我确实是知道的……”刘总想到介绍人的话，看着江瑟的眼神也更谨慎了些，他点点头，“好吧，那就请江小姐尽快提供一个策划案给我吧，如果真的能跟万霆合作，那也是我们的荣幸。”
知道一旦对方这么说，第一关就算是过了，其实本来她对这个项目也持了保留意见，毕竟看上去的利益越高，往往就越危险。
但是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江瑟倒是真的觉得这个项目可以做，现在比较重要的就是刘总的态度了。
江瑟满脑子都是这个项目的事情，回了陆家也直接往楼上自己的书房走，刚走到一半却忽然被陆嫣儿叫住。
“呦，这不是我嫂子吗？你这下班的时间有点晚啊……”
陆嫣儿不知道是学乖了还是转了性，剪了头学生妹似的短发，还穿了件白色毛衣，看上去还真有两分学生的样子了。江瑟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圈，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妹妹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了？怎么，最近追的小男生喜欢清纯的学生？”
看着陆嫣儿的表情江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欲望，不屑地瞥了眼这个名义上的小姑子。
这还真是一点都不难猜。
“不过妹妹，嫂子在这里提醒你一句，只有小脸适合这样的发型，不然只会显胖。”江瑟勾起一个恶质的笑来，“而且就算你剪了高中生的发型也不太像高中生，要么还是去日韩一日游吧？”
“江瑟！”
陆嫣儿被气得只想上去挠花江瑟的脸，她指着江瑟，手指都在抖，
“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你竟然还泼热水想要毁江萦姐姐的容！你当年做了一次没成功，就想再做一次，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嫂子！”
“你为什么会有我这个嫂子……你该去问你哥，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个当妹妹的就算不愿意也没办法啊。”
江瑟假装好脾气地笑了笑，忽然眨了眨眼睛，“啊对，你作为陆衍霆的妹妹，干嘛这么关心自己哥哥的妻子？难不成你……哎呀，嫂子也可以理解，毕竟你哥确实很吸引人。”
“江瑟，你胡说八道！”
被江瑟这么一堵，陆嫣儿急的眼都红了，她恨不得把手里的包砸到江瑟脸上！
陆嫣儿这么生气，江瑟看了就更想笑了，她也不掩饰自己面上的愉悦，拍了拍陆嫣儿的肩膀：“放心吧好妹妹，只要你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嫂子也不会告诉你哥哥的，毕竟咱们都喜欢……这也算是有缘分了。”
“谁跟你有缘分啊江瑟！我警告你，你不要胡说八道，要不然我就把你做的丑事都告诉给爷爷，我看到时候谁还会给你撑腰！”
“那你就去告诉爷爷好了，我也可以把陆家大小姐夜不归宿沉迷夜店，哦，还喜欢自己的亲生哥哥的消息也告诉爷爷，你觉得到时候谁更吃亏呢？”
江瑟笑眯眯地看着陆嫣儿，撩了撩自己的波浪长发，妖娆妩媚，她根本不怕陆嫣儿所谓的威胁，而且陆嫣儿怕陆老爷子怕的不行，让她主动去找陆老爷子，还不如要了她的小命。
“江瑟，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陆嫣儿气急败坏，她气得跳脚，指着江瑟说道。
“我哪句话说的不是实话？”江瑟弯了弯唇角，笑得亲切又温柔，“好妹妹，嫂子教你一个人生道理，千万不要和手里握着你把柄的人斗，你说对不对？”
“你！”
“好了，好妹妹，我不知道你哪里听了两句闲话就来我这里胡闹，但是就算是爷爷，也不会希望看到家里不和睦的，你说对不对？”
调戏完了陆嫣儿，江瑟拍了拍陆嫣儿的肩膀，平心而论，她也没那么讨厌陆嫣儿，这种明面上的坏，可比江萦看着不让人恶心多了。
“真是难为你还知道这一点。”
江瑟回过头，就看到陆衍霆站在自己身后，语气冷涩，神色晦暗不明。
“呦，陆总回来了。”
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江瑟歪了歪脑袋，
“没想到陆总今晚回来的比我还要晚啊，刚回来戾气就这么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江瑟调侃的语气掩盖了自己真实的关心，陆衍霆看上去状态确实不大好，但是今天在公司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难题啊？
“我以为我遇到了什么问题，你会是最清楚的人才对。”陆衍霆眸色黑沉，仿佛随时就会来一场狂风暴雨，“嫣儿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故意害萦萦的，现在还说那是别人传的闲话？”
“陆衍霆，我是不是还和你说不通了？我说了，我不知道水是热的，所以这可不就是闲话吗？”
瞥了一边早被陆衍霆吓住的陆嫣儿，江瑟的话明显意有所指。
“再说了，不是闲话，怎么会传到妹妹耳朵里呢？那天的事，知道的人可不多吧？”
陆衍霆怎么会听不出江瑟这是在暗示江萦故意传闲话挑拨陆嫣儿和她的关系，但是经历了今天的事，陆衍霆早对江瑟厌恶到了极点，他挥挥手先让陆嫣儿离开，随后拉着江瑟进了房间。
“啧啧，没想到陆总今天这么猴急啊，都不等我去洗个澡的吗？”
江瑟自然知道陆衍霆不是那个意思，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腕都没有挣脱出来，心中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面上还是弯着唇继续嘲讽。
“闭嘴。”
陆衍霆随手甩上门，从自己书桌上拿出一份眼熟的协议扔到江瑟面前，声音冰冷。
“签了。”
“又是离婚协议书？”江瑟心中一痛，不过还是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她诧异于自己现在竟然还能对着陆衍霆笑得出来，不过……笑总比哭好。
“陆总现在原来已经可以自己做主了啊，真是失敬了。”
“你签了这份协议，我可以给你万霆百分之五的股份，以及两套房子作为补偿，以后你还是可以在万霆做你的经理，要多少钱也可以开条件。现在满意了？”
陆衍霆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厌恶，但还是耐着性子提出了提议。
“呵，陆总现在都开始用钱让我滚蛋了？”拿着那份比上次要优厚了不少的协议，江瑟觉得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把手背到身后，紧紧攥住自己背后的衣服，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住脸上的表情。
“陆总要不还是先把这份协议拿去给爷爷看看吧，爷爷要是没意见的话，我现在马上就可以签了。”
“江瑟，你除了爷爷，是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陆衍霆有些嘲讽地看着江瑟，“这是我能给出的最优厚的协议，你就算继续呆在陆家，也没办法得到比这更多的好处了，反正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陆总现在倒是学聪明了啊，”江瑟倏地笑了，把那份协议扔回桌子上，身体往后靠了靠，倚在墙上，“但是不好意思，在爷爷点头之前，这个我还是不能签。什么时候你说动了爷爷，不用有这些附加品，我也会签的。”
她把垂到面前的长发拨到耳后，红唇勾了勾。
“……你真的不签？”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陆总难道还没有听明白吗？”江瑟耸了耸肩，“就算我想要签，爷爷也不会同意的，陆总先去说服爷爷吧。”
“江瑟，你真是没救了。”
陆衍霆掩下心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再看向江瑟的时候，只剩下满脸的厌恶。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看我也就不需要给你留什么面子了。希望你以后都能像今天一样，坚持你说过的话。”
江瑟自然看到了陆衍霆脸上的厌恶，她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我现在也没看出来陆总有给我留什么面子，以后要是陆总还有什么花招也不妨用出来让我看看啊，省的我还觉得陆总一点用都没有呢。”
站了这么久都有些累了，江瑟挺了挺胸，白皙的浑圆在深V的衣领中若隐若现，她整了整自己的领子，嫣红的指甲戳在那片白嫩上，看得陆衍霆眼神暗了暗。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一直都是这样，不觉得自己哪里需要改变。”江瑟眯眼，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切了一声，“陆总看不惯，不看就是了。”
“懒得管你。江瑟，我记得我之前说过，不要再去找萦萦，看来你还真是把我说的话全都抛到脑后去了啊。”
陆衍霆看上去心情很差，江瑟一头雾水，却也敏锐地猜到这件事八成就是陆衍霆今天态度忽然变化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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