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还惦记问问？”
顾天宸转头来，故意刁难着杨明烈，假借这个由头掩盖了刚才的不舒服。他也怕一个动作伤了兄弟情。
“什么叫做还惦记？”杨明烈情绪瞬间反差很大，“我怎么可能惦记你的女人，你也太不把我的能力放在眼里了吧！上次酒吧我带去的那个小明星你没见？论身材，样貌，温柔，你家秦素问只能后边排着。”
顾天宸不得不承认，秦素问哪里都不出众，除了脱下衣服后样子，但是估计杨明烈也没机会看到这一层。
“我好像记得，这个月你都换了四个了吧！一年下来你大海捞针也能捞上一个吧！且行且珍惜啊！”
杨明烈脸色一黑，“操心你自己吧！我走了。”
顾天宸嗤了一个笑，看杨明烈气鼓鼓的走出门去。
且行且珍惜，本来是很正常的劝勉之词，可是特别偶然的一次，身为医生的安云帆一句话道破天机：“且”最早被作为象形祠，金文中代表男性生殖器官，李敖曾经戏谈：所谓“鼻祖”有生殖能力才能被誉为祖宗，所以“租”被理解为生殖器，也是因为“且”。低呆大巴。
所以这句“且行且珍惜”，就成了三个人开玩笑的词语。
不过杨明烈的确该结婚了，至少可以让他风流不羁的性子收敛一些。
刚好秦素问从房间走出来，“小叔，刚才谁走了？”
“你杨哥哥。”
秦素问一撅嘴，“怎么都不喊我，也不打声招呼就走。”
顾天宸突然想起来什么，他转身过来问秦素问，“你除了楚翘就没有别的姐妹了吗？”
秦素问当然猜不透顾天宸的用意，她摇摇头，“没有，你觉得我朋友太少了？”
顾天宸已经不强求这个笨女人会相通什么，他手臂揽过秦素问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我觉得应该给你点什么奖励，你想要什么？”
秦素问长大眼睛，“为什么？”
结果她的头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好吧，秦素问不需要问为什么，顾大总裁开心，她只需要捧场就可以了。
“那……你陪我去照一组照片好吗？”
秦素问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小心翼翼的，她怕顾天宸听不懂就补了一句，“就是穿着婚纱的那种，不过你别紧张，我就是觉得以后肚子大了，就来不及了，或者宝宝出生了，我也过气了，想做个留念。”
秦素问在提醒顾天宸什么，她的贪心昭然若示。
顾天宸就想到了刚刚他跟杨明烈的谈话。的确他不能在秦素问肚子大起来之前把她娶进门，秦素问这个要求也算不得过分。只是她这么说，顾天宸心里反倒替她委屈。
可是顾天宸不会表现出来，这种委屈没有必要，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补偿就可以了。
顾天宸想了想，“可以。”
秦素问终是没绷住嘴角的笑，想笑还不敢，表情就古怪了起来。
“那什么时候？明天吗？你得给我个准确的时间。”
顾天宸紧了紧眉心，“这个没办法现在给你，我得回去问问陆尘才可以。”
……
秦素问的好心情也只维持了一晚上，她第二天早上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头上嗡嗡作响。以前她和绍会关也是朋友，暧昧不清的朋友，但是秦素问从来不会觉得别扭，可现在她就连跟同事打招呼都觉得别扭。秦素问想：要不就辞职算了，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去上班，而后朋友就变成真正的朋友，偶尔见面，吃吃饭聊聊天。
否则这个距离感，她很难掌控，不是掌控自己，而是绍会关。
秦素问正这么想着，一抬头就看见绍会关从办公室里推开门，偏了头出来，“秦素问，你来下。”
秦素问针扎一样站起身，“哦！好！”
而后后背开始冒汗，还有手心。绍会关一早上就喊自己过去，能有什么事？
秦素问进来的时候只站在了门口，她微微低着头看上去很谦卑，“顾总，您喊我有事？”
绍会关坐在办公桌前抬了下眼睛，“你的内线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秦素问想起来，她到了公司之后本打算给顾天宸打个电话的，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跟她拍婚纱照。可是电话拿起来她就愣神了，难道是没有放好吗？
“好像不小心碰到了。”
秦素问多望了绍会关两眼，发现他竟然跟以前完全一个摸样，就好像从来没有被自己伤过一样。
可是他不可能没触动啊，或者是被秦素问伤的太深了？
绍会关签好手下的那份文件放下笔，“过来坐，我跟你谈谈关于这次黑市竞拍的问题。”
事实证明，秦素问是多想了，她一听是正事就快步走到了绍会关的面前，“绍总，黑市又要开始了吗？我记得您上次跟我提过那么一嘴。”
秦素问走来的急。带着一阵暗香，绍会关就微微愣住了一下，转而，他的清醒像是被针扎了心似的，绍会关突兀的挑眉看秦素问，足让秦素问被吓到了。
说不出哪里有变化，他的目光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
但是秦素问还是没办法这么接下绍会关头来的目光，她微微颔首，等着绍会关的吩咐。
“你需要准备一下，一套好点的衣服，我相信你在顾家住了那么多年。应该知道贵妇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就照那样穿，另外车子自己弄一部好点的，最起码在300以上的。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别的……别的没什么了，你先出去准备吧，后天。”
秦素问都有些听傻了，“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绍会关很认真的说，“需要你配合拍下一件东西，所以你虽然是公司的人，却不能暴露出身份，自然车子也不能用我的，我想你找你小叔，这并不是什么难题。”
秦素问理解又没理解：黑市的话，的确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去推敲，商家为了竞争，也会打一些小主意。
这些秦素问都能理解，但是她不理解的是，绍会关从来不会让她主动去找顾天宸。这难道不奇怪吗？
“你还有事？”绍会关看着愣住的秦素问就补了一句，他提起笔的意思是在逐客了。
秦素问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了。”
出门后的秦素问心里品着刚刚的事情，他们私下见面，秦素问从来都是喊他“会关”，但是今天她改口喊绍总。绍会关居然没跟正。这也就罢了，可是就是哪里不对劲呢！
秦素问心里烦躁的想不明白，手扶着桌角她回头去望绍会关办公室的门，却迎上了另一双眼睛。
阮姐是看自己出来后跟着进的绍会关的办公室，三言两语后她推门出来目光正和秦素问撞在了一起。
阮姐垂了垂眼睑，快步走到秦素问面前，“问问，绍总让我告诉你。他说你刚才走的急，他没想起来，你现在可以去准备那些工作了，黑市前的两天，不用过来上班了。”
秦素问向前倾斜了身体，“阮姐，他没说别的？”
阮姐摇摇头却是欲言又止。
秦素问又补了句，“你进去后，没发现今天的绍总有点怪？”
阮姐拍了拍秦素问的肩膀，“小姑娘年纪不大，心思还挺重。最近绍总总是不再公司，落下了很多事情，估计够他头疼一阵的了，听说他昨天晚上通宵加班了，怪也是因为睡眠不足，别多想。”
绍会关通宵加班吗？最近……那都是因为秦素问造成的。
秦素问心底有些愧疚，她怎么还去乱想绍会关，绍会关对自己那么好，她真的不应该这样。
秦素问释然了心，她收拾好桌角的东西，“阮姐，那我先走了啊！这两天又要辛苦你了，黑市回来我请你喝茶。”
秦素问一路走出公司的时候还在想：其实这样不错啊，绍会关一定是怕她太尴尬，所以才故意板起脸的，你看他还是把黑市那么重要的工作交给自己，这就足以说明什么了。秦素问开始在心里合计贵妇的穿着？是孟芳云那个标准？还是深秋？他们的装扮好像都不太适合自己吧！车子的话……秦素问一想到要被顾天宸问及原因，肩头就颤了一下，她低头从包里摸出电话，“杨哥哥，你在干嘛？”
杨明烈能主动接到秦素问的电话，这还是新鲜事，昨天顾天宸一句且行且珍惜，让他闹了一晚上，杨明烈转着眼睛，“怎么了问问，是想打算跟杨哥哥约一下吗？”
……
脚步匆匆的秦素问就撞上了一个人，而且是正面相撞。秦素问惊呼一声就扔掉了电话，那电话摔在地上的时候，黑屏了……
秦素问抬头，看居然是顾城，让她本想抱怨的话就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她俯身从地上摸起来电话，屏幕上斜着一条裂纹，秦素问在手里拍了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
“问问，抱歉，我本想跟你开个玩笑。”顾城搔了下后颈面楼难色，“不过就一个电话，我再买给你。”
秦素问坏掉的电话就是顾城买的，被这么一提醒，秦素问反觉得算是个好事，她的生活变了，这手机也的确该换换了。
秦素问迎面一个笑，“不用了城哥哥，我自己买就好。”
秦素问有钱，顾城心知肚明，而且他今天过来本就是因为这个，那财产是在两个人婚前就有的，就该有她顾城一半不是吗？顾城本来计划已经开展了，可是最近事情闹的有点多，他听说秦素问没事了，已经恢复上班，这就主动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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