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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小说网 > 皇后你别逃高氏秀容 > 第59章 病危
 
氤氲的灵气弥漫,四周空气一片清新。

小筑二层的练功房内,依依怔怔的凝望着眼前的白骨,一寸一寸抚摸过光滑的骨头,眸光复杂。

乌喇那拉氏用高秀容身体的血加之依依尸骨的趾骨融成血咒,以巫蛊之术先是下于永珞身上,想要一石三鸟,这个女人当真是贼心不死!还有魏氏,她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冷厉一闪而逝,依依心底忽然浮现出无限的悲哀。

依依这个被她深深藏进心底深处的名字,几乎成为了过眼云烟,那些关于依依的记忆已经在脑海里模糊,依依甚至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若是再也无法回忆起自己作为依依的曾经,那么她还是她吗?

而这具尸骨,是依依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依依盘膝坐下,眼里已然是一片冷寂。

随着五行灵果的成熟,生命灵泉碧色如海,其中蕴含的磅礴的生机与灵气,光是远远的闻一口就能让人消除一切负面影响,容光焕发。一滴灵泉就足以‘活死人,肉白骨’之之效。

凝望着对面的尸骨,依依猛地挥手打出几个繁复的法诀,几乎是在同时,一阵蓝光闪过,死寂的白骨表面顿时浮现出丝丝缕缕流动的光芒,宛如平静湖面上流动的水波渐渐形成蓝色的透明的经脉,经脉中光华闪烁。依依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掌心向左打出一掌,一滴碧色的水珠宛如雾气般氤氲而散,均匀的遍布在尸骨上。

透明的经脉一接触到灵雾,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由蓝转红,丝丝肉色渐渐浮现在尸骨之上。那白骨竟然在片刻间生出了一层新鲜的薄薄的血肉!

依依见状,露出一丝淡淡的喜色。她一手垂落在胸前,一手不停的掐法诀,她的动作极快,眨眼间已然掐了几十个法诀,合成繁复多变的法阵,而后齐齐打在白骨上,然后又招来一滴灵泉散落成雾打向白骨,白骨骤然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几乎是在同时,白骨由脚开始慢慢的长出血肉皮肤来,以极快的速度覆盖了整具尸骨。

半个时辰后,依依停下手时,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具活生生的肉身。那肉身颜色姣好,五官明丽,肤如凝脂娇嫩的几乎可以掐出水来,若不是感受不到丝毫活人的气息,几乎就要让人以为这是正在酣眠的美人!让人更为奇异的是,那具身体的容貌除了看上去比依依大个两三岁外,竟然活脱脱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依依在看清楚自己原本肉身的容貌时已然惊呆了。

虽然过了八年,记忆里以前的容貌渐渐模糊,可是她印象中,自己原本身体的容貌应该是与高秀容截然不同的啊,怎么重塑出的身体五官却如出一辙,宛如双生子一般?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其实依依并不知道,相由心生。自从她修真以后,高秀容的容貌在潜移默化之中渐渐向着她自己灵魂的容貌靠齐,相融合,是以,才会出现这般状况。

依依略一思索,这样也好,好歹是自己看惯了容貌,总比忽然变了样子要好得多。将来回到自己身体里面了,也省得还要和小包子们解释额娘为什么会大变样。

修为已经到了炼虚八层顶峰,等把乌喇那拉氏和魏氏以及宫内一些个蠢蠢欲动,紧盯着小包子们的后患彻底解决了,她就可以将如今属于高秀容的一切都抛下,找个地方结丹,而后带走她的小包子们离开。至于乾隆依依眼睛暗了暗,心底忽然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空落,以及微疼微疼的留恋。

为何这一刻一想到离开他,心口就难以抑制的酸涩?仿佛要把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心上生生的剥除?

“皇上”

烛火下,魏氏仅穿着一身淡兰色的纱衣,白皙的肌肤在橙黄色的光晕中泛着温润的光芒,诱人的引人品尝。魏氏怯怯看了一眼乾隆,在他目光望过来时忙不迭的娇羞的低着头,却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雪白的脖颈,透明的纤细的肌肤宛如凝脂,光滑而美丽。

美人如花。

乾隆默不作声的看着,深邃的眼眸仿佛汪洋的大海,深不见底。

魏氏低着头,摆了半天的姿势也不见他有所举动,脖子都有些僵硬了。她甚至有种感觉皇上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换而言之,他人在这里心却已经不知道落在了何处。魏氏摇摇头,这应该只是她的错觉吧。

“过来。”不知过了多久,乾隆忽然出声道,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魏氏娉婷而来,脚下莲步生移,姿态优美,然而仅仅几步的距离硬是让她走了十几步,感觉跟作秀似的,看得乾隆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若远观,那身姿模样是七分相似,神似则半分都没有。

乾隆哪来那么好的耐心看她作秀!

魏氏走到距他几步开外,乾隆伸手一把抓住魏氏的手臂,狠狠一扯,却又在她顺势倒向自己怀里的瞬间下意识的向边上躲了躲,那动作似乎全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魏氏踉跄着擦过他的衣角摔倒在他身前。虽然他拉扯的力道不大,但对娇弱的魏氏来说这一摔直摔的她两个膝盖都肿起来了。魏氏咬着皓齿,含着泪光的眸子忍着痛楚望了眼乾隆,声音娇弱可怜的唤道:“皇上,奴婢”

“朕想听你吟诗。”乾隆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冷漠的表情丝毫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感觉,若不是看她还有那么一点用处,他早就把这虚伪的女人一脚踹出去了。哪里容得她在这里装模作样。

“吟诗?”魏氏怔了怔,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来,她咬着牙,低声道,“奴婢不会。”魏氏之父魏庆泰不过是内务府的一个小小的管事,她的出生包衣,家里不如同为包衣出生的慧皇贵妃乃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哪有什么机会习得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之类的,又怎么会吟诗?

乾隆眉头皱成一个结,深沉的目光隐约透出几许不屑来,那目光看得魏氏娇弱的身子一个劲的因为伤心而微微的颤抖着,到底是辛者库里出来的卑贱的宫女,连这都不会,要是换了秀容乾隆猛地怔住,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该死,高秀容,简直如同魔咒一般融进了他的生命里他的血液里,缠绕在他的心上,可是他却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知道她的心情是否一如他那般的深爱?她让他直恨得牙痒痒,却又舍不得从心间拔除,就如同横在心头的一根刺,爱之深却刺的他鲜血淋漓

“皇上,皇上”魏氏跪倒在地,正等着乾隆见她娇弱的模样升起怜惜之情,好顺势倒进他的怀里,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见乾隆有所反应,她的膝盖又疼又酸,都快受不住了!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抬起头,却看见乾隆虚无的目光,没有焦距的眼。

他又走神了。魏氏几乎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她魏晚芯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但比起高佳氏绝不会相差太大,加上她娇弱惹人怜惜的气质,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早就扑上来了,皇上不是一向喜欢娇柔的江南美人吗?这么这会儿却对她无动于衷?难道是在为国事烦忧?嗯,一定是的。魏氏自顾自的想着,正要展示自己善解人意,她抬起头,张口欲言。

“高吴庸,”魏氏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乾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门外守着的高吴庸闻言,躬着身子开门而入,他低着头,看着脚,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准备纸墨笔砚,然后拿本佛经过来。”高吴庸恭敬的应下了,暗暗诧异,这皇上不是宣召了魏贵人侍寝,这时候不是应该被翻红浪么?怎么他倒是想着要抄写佛经了呢?

这会不仅仅是高吴庸,魏氏也很奇怪,皇上他想做什么了?

雪白的宣纸展开放在桌子上,墨香冉冉弥漫开来,乾隆翻着佛经,目光怅惘中含着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魏氏,开始吧。”

开始什么?

魏氏看着摊开的佛经,以及摆在她面前的笔墨纸砚,皇上的意思不会是叫她这个连字都认不全的人抄写佛经吧?接触到乾隆不悦的冷厉的眸光,她心底一颤,磨磨蹭蹭的上前,在位置上坐定。她望着眼前厚厚一本佛经,已经傻了眼,这本佛经这么厚,皇上该不会是要她一整夜都用来抄写佛经吧,不会吧?

“傻愣着做什么?”乾隆冷眼看着她咬唇可怜的目光,语气越来越冷,就是傻子爷能看出他的愠怒不满。

魏氏心一横,拿起笔,歪歪斜斜的落笔,心里就差破口大骂了。有木有搞错啊,叫她一娇滴滴的美人儿抄写这鬼画符一样的佛经?!

“魏氏,你这写的什么东西?鬼画符都比你的字好看百倍!撕了重写!”乾隆自她下笔开始就皱起的眉仿佛被生生打了几个解不开的死结。

魏氏颤抖着手重写,眼底闪起了晶莹的泪花。

“这字是这么写的吗?照抄都会抄错,简直蠢钝如猪!”

“撕了重写!”

“魏氏,哭什么?莫非对朕不满?

“废物,连个字都不会写,朕养着你当猪宰的吗?!

“除了这张脸皮,整个风一吹就倒,写两个字就唧唧歪歪手酸,朕难道没给你饭吃?”

“撕了重写!!”

第二天,魏氏顶着两黑眼圈,苍白着一张脸由宫女搀扶着走出寝殿,肿大的膝盖让她走路的姿势极其怪异,弱不禁风的娇弱样儿,宛如纵欲过度一般。

一回到偏殿,拈酸吃醋,嫉妒得冷嘲热讽的人就来了。

“呦,魏妹妹真是甚得龙心啊,看看这摸样,皇上真是疼宠的很呐,让姐姐好不羡慕啊。”

“那是,魏妹妹天生丽质,跟皇贵妃就像姐妹儿似的,能不得宠吗?姐姐们以后还要仰仗妹妹呢!”

“姐姐看啊,魏妹妹的位分过不了多久就能再升一升了呢。”

魏氏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帮冷嘲热讽的贵人常在,笑的一脸灿烂,然而眼底却冰冷一片,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绞碎了。什么疼宠,什么升位份,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都是神马浮云啊,她昨天一晚上过的那是凄惨无比,被皇上明褒暗贬的骂了一整夜,她都快被骂傻了,难怪常听说皇贵妃喜欢抄写佛经,原来还有这一茬呢!想起高佳氏也许也被皇上这么骂过,魏氏瞬间心里平衡了,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把佛经抄好。

“圣旨到,魏贵人接旨。”

魏氏刚回到偏殿,屁股还没坐热呢,一听见圣旨,眼神顿时暗了下,闪烁的目光里浮现出难以察觉的慌乱,皇上该不会是因为昨天抄写佛经的事儿,秋后算账了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人魏氏谦恭良训,举止有容,今特封为令嫔,赐住延禧宫。”

圣旨下,令嫔顿时圆满了,膝盖不痛了,手也不酸,连昨儿被训斥了一夜也成了情趣般甜蜜,她就说嘛,皇上对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当然令仙子圆满了,可是有人不圆满了。

乌喇那拉氏听说了圣旨,顿时气得直摔瓷器。她好不容易斗倒了个高佳氏,正想着利用血咒把她打入地狱,让她再也翻不了身,谁知去了一个高佳氏却又成就了一个令嫔,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这个她上辈子最大的仇敌还是在她推波助澜下侍寝成功上的位。

令嫔于乾隆三年被乾隆宠幸,受封常在,之后一直沉寂无声,她也很注意的不让魏氏那个贱人有上位的可能,然而魏氏投诚,找来了会巫蛊之术之人对付高佳氏,当时为了灭掉她最大的敌手,她不得已与魏氏合作,想着魏氏再怎么本领通天也不至于一次侍寝就成凤凰,可没成想

贱.人!

乌喇那拉氏恨的牙齿咯咯作响,高佳氏那冒牌货将她的冷静、隐忍等谋而后定的心都磨没了,让她失去了判断力以至于让魏氏那贱.人借机往上爬!不行,她要想办法,她能容忍魏氏那个卑贱的女人再如前世一般将她踩在足下!

“容嬷嬷”乌喇那拉氏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住自己翻腾的情绪,挥手招来容嬷嬷,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容嬷嬷听着眼前一亮,嘿嘿笑了几声道:“主子放心,奴婢知道了。”

容嬷嬷很快的下去了,乌喇那拉氏从床底拖出一个木偶娃娃,冷笑着将金针狠狠全盘插入娃娃胸口的红点里,瞬间只听得啪啪的裂声,娃娃身上顿时出现了几道细缝,更为诡异的是细缝中竟然流出丝丝红色的血液来,紧接着嗞一声白烟冒出,木偶娃娃化作了黑色的粉末

同一时刻,依依猛地睁开,利光转瞬即逝。

“娘娘,公主和四阿哥过来给您请安了。”门外忽然传来夏语的声音。

依依拾掇了下情绪,脸上也有了笑容。

乾隆虽然恼她恨她将她禁足了,然而却从来没有禁止小包子们进入储秀宫,也没有提过一句要把小包子们交给别人抚养的话。是以,小包子们每天都会过来陪她,在空间里一呆就是大半天。因为包子们才三岁多,依依并没有让他们修真,修真并不是年龄越小越好的,最好的修真年龄是七岁左右。不过她倒是经常给小包子们灌输一些关于修真的知识,虽然这些知识源于游戏当中,但毕竟是有一定的可取性的。

“额娘。”安雅蹭蹭跑过来,依依微笑着张开手,忽的眼前白影一闪,怀里顿时多出一只毛茸茸的幼狼。雪狼欢快的在她身上蹭着,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讨好舔舔她的手,在她身上又是拱又乱嗅。一条白色的尾巴甩的殷勤,十足十像条可爱的小狗。

依依随手递给它一瓶饲灵丹,幼狼一口咬过,啊呜着撒娇似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自顾自吃灵丹去了。

“额娘,安雅要骑虎虎。”依依抱起眼里闪光的安雅小包子狠狠亲了一口,没等她应声,永珞小大人似的一步一步走来,已经到了她跟前打千行礼道,“儿子永珞给额娘请安。”

“乖。”依依看着永珞一脸羡慕的望着在她怀里撒娇的安雅,想要接近却又碍于他是阿哥,不能肆意贪念额娘怀抱的宫规而止步不前,依依慈爱的笑着,目光温柔的上前摸了摸永珞的头,毫不意外的看见永珞眼底瞬间的亮光。

皇家的孩子早熟,若是在现代,三岁的小孩子压根就是个什么都懵懂、还在父母怀里肆意享受疼宠的幼儿罢了。

带着他们进了空间,雪狼一溜烟跑进灵泉所在的地方垂涎的死死盯着灵泉,时不时想要上去舔一口,却因为自行形成的五行大阵而无法靠近,干脆直接拦在依依面前满地打滚的撒泼,大有‘不让我喝,我就不起来了’的感觉。

“你这只贪嘴狼。”依依无奈的笑了笑,拿着碗舀了小半碗,又兑了些水,以防它吃的太多爆体而亡。然后带着被雪狼逗逗得咯咯直笑的安雅小包子和小大人般老成沉稳的永珞小包子进入小筑,直奔练功房。

“额娘,怎么有两个额娘?”

安雅小包子惊讶的看着被安置在透明水晶棺里的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她一手支在背后,一手拖着下巴围着水晶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想要看出水晶棺内的女子与自家额娘的区别,然而看了半天找不到半点不一样的地方。若是她并非躺在水晶棺内,而是与自家额娘并排站的话,打死她也认不出来额娘是哪个了。

就连永珞也诧异的看看依依又望望水晶棺,有些想不出所以然。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和额娘一模一样的人呢?

面对小包子们疑惑的目光,依依微微一笑:“永珞,雅儿,额娘和你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好。”安雅小包子一听到游戏,眼睛都亮了。永珞虽然没有说话,但也一脸期待表情的望着依依。

虽然东西三所的阿哥格格们众多,但因为母亲不同,加上宫内那些个嫔妃对于依依失宠的落井下石,有儿女的都暗自告诫自己的儿女少和安雅永珞来往,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有玩伴。小包子们曾经因为这个和依依哭诉过,为什么哥哥姐姐不喜欢和他们玩,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便再也没有问过相同的问题,安雅也不再要求玩伴,对着她那些所谓的兄姐摆起了固伦公主的谱儿,成了众人眼中刁蛮骄纵的魔女。而永珞则渐渐老成稳重起来。

年幼的他们已经学会了如何用面具来伪装自己。

依依摸着他们的头,笑容温和,然而眼底却浮现出一丝怅惘,她怎么能容许她的孩子在这样的冰冷无情、人与人之间只讲利益的皇宫里成长,过早的磨掉属于孩童的天真单纯?

“什么游戏?额娘快说啊。”安雅小包子迫不及待的拉扯着依依的袖子,甩啊甩。

依依神秘的一笑:“雅儿,永珞,那个人和额娘像不像?”

“像!”安雅小包子大声道,永珞在一边点头。

“如果把她跟额娘放在一起,你们能够认出额娘吗?”

“能,”安雅小包子举起手笑嘻嘻的说道,话未落,永珞接口,“因为她不会动。”

“你们真聪明。“依依亲了两包子一大口,而后神秘的笑道,“那如果额娘躲在空间里,把她放到外面去呢?宝贝们能不能认出来?”

安雅眨巴着眼,说不出话来。永珞则是实诚的摇摇头,一脸的不好意思,脸都涨红了,在他看来儿子认不出自己的额娘是件很羞耻的事。

“宝贝们都认不出来,那你们说,你们的皇阿玛能认出来吗?太后啊那些嫔妃啊她们能认出来吗?”

“嘻嘻”闻言,安雅乐呵呵的笑了,笑容带着一丝狡黠,“雅儿觉得皇阿玛肯定认不出来!”

“儿子不知道。”永珞望了‘看好戏’表情的依依,又看了一眼等着皇阿玛出丑的安雅,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内心忽然对皇阿玛以及后宫诸人涌起一丝同情。

“雅儿,永珞,外面要不要试试呢?看看能不能骗到你们皇阿玛?”

“要、要!”安雅小包子迫不及待的说道。

“好,那从今天开始额娘会生重病哦,然后过几天外面就把她放出去,在皇阿玛认出她不是额娘之前,雅儿和永珞不能让皇阿玛知道这个秘密哦,不然就不好玩了呢!”

“雅儿一定会保守秘密的,绝不会告诉皇阿玛!”安雅小包子拍拍胸脯,一副‘我绝不会泄露出去’的样子。紧接着四只眼齐刷刷转向沉默的永珞,那炙热的目光直让永珞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微不可见的抖了抖身子,紧抿的唇吐出一句话:“儿子没意见,一切就照额娘和姐姐的吩咐吧。”

依依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已经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

让两包子自顾自的去玩,依依转身进入了练功房,自从禁足以后,她修炼的时间就多了起来,前天突破了炼虚八层进入九层中期。预计半个月内就能到达炼虚十层顶峰,她留在皇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乾隆九年一月,皇贵妃病重。

“你说什么?”乾隆手猛的一抖,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碎裂的瓷片飞溅,地上一片怵目惊心的水渍。

太医瑟缩着身子,战战兢兢的道:“皇贵妃身体孱弱,内里的生机好像已经被掏空了,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

乾隆重重的瘫坐在龙椅上,又惊又怒,难以抑制的恐慌出现在他脸上。怎么会这样,几个月前言笑晏晏的人怎么会骤然之间就只剩下不足月余的时间了?不会的,肯定是这太医骗他的!秀容怎么可能会乾隆一想到‘死’字,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发颤,他一手狠狠的用力的抓着椅子的把手,在椅子上划下几道深深的指甲痕,手因为过度的用力而关节发白,一如他苍白的失去血色的脸。

蓦地,他猛一拍桌子,带着内劲的掌力在桌子上深深打下鲜明的掌印,乾隆咬牙切齿,怨恨的怒喝道:“住口,休得胡言乱语!你这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欺骗朕?!来人,把他拖出去凌迟处死!”

“皇上,冤枉啊,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大逆不道、欺君罔上啊!皇贵妃娘娘,娘娘真的是”

话没有说完,乾隆凶恶的打断了他,他不想从太医口中听到任何这样的话语,龙颜大怒的狠狠瞪着一边冲进来的侍卫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朕堵了他的嘴,拖出去!”

“是。”侍卫看着怒气滔天的乾隆,立刻匆忙到有条不紊的拖着太医下去了,太医不断的挣扎着,哭声连天,凄厉的声音围绕在乾清宫久久不散:“皇上,冤枉啊”

乾隆狠厉的冷眼望着被拖出去的太医,心口紧缩,一波一波刺骨的痛楚传来,痛的他整颗心都快要揪成一团了,那种磨人的痛仿佛要将他的心生生撕裂成碎片!太医的话如同魔咒般缠绕在乾隆的脑海里,让他半晌提不起气力来,坐立不安,脚却似乎在一瞬间软成了一滩水,他想要立刻奔往储秀宫,然而突如其来的无边的黑暗却令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心里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慌,害怕以及空洞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如果秀容真的他深深的闭上眼。

“皇上,皇贵妃”高吴庸望着似乎瞬间颓废下来,宛如失去了生活重心般的乾隆,小心的斟酌着词句。

乾隆猛地朝他看来,漆黑深邃的眼仿佛一汪千年寒冰,极致的冷,化不开的冰冻让高吴庸一瞬间从头直冷到脚底心,他甚至觉得自己全身温热的血液在这一刻冷冻成冰。透进骨子里的冷让高吴庸猛地哆嗦着,他感觉到这时候的皇上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只要他稍有半点差错,等待他的绝对是比之那个凌迟处死的太医还要凄惨百倍的结局!

“皇上,皇贵妃皇贵妃等着您去看她呐”高吴庸咬咬牙,决定赌一把,他心一横慢慢的说道。

“秀容”乾隆喃喃的说,猛地站了起来,如离弦的箭矢般冲向储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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