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想过，真静竟然是一个人的外号，张小河一直以为，这个书店的名字。
就跟那些什么红颜赋，断水歌一样，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格调，整了一个虚头巴脑的。
说到底就是生活中最平常的事情，红颜赋是啥吗，给红颜写的歌，歌颂红颜，或者是送给红颜，总是不是发情就是求偶。
但要是说求偶歌可就没有那么雅了，这读书人可厉害，发个情都是高大上的。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就是无病呻吟，实际上无病呻吟是写不出来什么东西，许多东西嗾使有感而发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张小河想着，随后点了点头，只听到身后那人再次叹息了一声。
张小河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家伙，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叹气，十句话九句都是在叹气，真就一个丧气人。
他觉得这样不好，要提醒一下这个家伙。
某人咳嗽了两声，端正神态，然后一副教训人的嘴脸说道：“这样不行的，你不能总是叹气啊，人呐要向着希望前进。”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张小河简单地说了一下。
“我其实想告诉你，你想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说着他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啥毛病，脑袋瓜子怎么长的，思绪这么混杂，虽然思路是清醒的。
空间内一片安宁，这可不是祥和，而是某人感受到了一股有内心而发的尴尬。
“也……就是说，你都知道？”
他点点头，他脸涨红。
“嗯～哼哼，让人看到了好害羞。”张小河捂着脸，那人一口老血。
这这这他喵了个咪的什么人啊，虽然见过不骚闷骚的人，但是老实说张小河确实惊艳到了他。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啊，你师父武神对吧，那是我老相好，他让我跟你讲讲道理，还说自己只会武功，倒是可怜了你。”
张小河当即有些惊讶，原来也是以为人间真神啊，怪不得能看透人心。
不对，老相好？莫非……
“哎呀，师公啊。”张小河当即笑了出来，想不到师父还给他藏了个师公，原来是自家人。
“事实上这是我单相思，你这么说我很害羞的。”
“讨厌。”
张小河差点炸裂，那一声讨厌，更是差点送他归西。
我的妈耶，这是什么妖魔鬼怪啊。
“你莫非是一个专门搞文化的真神？”张小河记得武神说过，那些搞文字的真神，可以说通一些她讲不明白的道理，莫非这位就是。
“没错，在下侥幸，也算是一位先生。”
张小河脸当即垮了下来，内心有些闷闷不乐，都说读书人最有气节，这人咋没有阳刚之气那，那一声讨厌现在还在他脆弱的小心灵中噗通回荡。
不行了，遭不住，要留下心理阴影。
“傻孩子，分清楚场合，你可知和光同尘，咱们这些人间真神成为了算是神仙，想法做法都跟常人不一样。”
“但是这是违背道理的，道是至简至弱至卑微的，我们和光同尘就是为了消除一些本来就不属于我们的一些虚浮的东西，佛家说那涅槃就是这个道理。”
这次不再打幌子，张小河到觉得他有些不一样，那一身气质虽然还是普通人，但是就是有点不一样。
“道理谁不会说，咱们还是喜欢实际的行动。”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张小河深信这个道理。
那读书人微微一笑，说道：“确是如此，但是这只是最基本最平常的一点，也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拿出来强调，本来就该如此。”
“你听说过朝三暮四的故事，猴子早上三个桃，晚上四个桃，会觉得理所当然，但是早上四个桃，晚上三个桃，少了一个哦，猴子家就会跳脚会叫嚣，觉得啊，人们亏欠他。”
“这就是因为，他把四个桃当场理所当然，而少了一个自然不干，实践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人们把他丢了，于是就强调，然后强调过了，就把设想这个层面忽略了一些。”
张小河微微点头，他专注的听着，倒也是奇怪，这一串话说起来绕口，说起来复杂，但是他能听懂。
朝四暮三，少了一个，觉得不是那么理所应当。
而他强调实践，却忽视了实践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是很平淡的，就跟吃饭喝水一样。
两者是一个道理，两种不同方式表现出来而已。
实际上，说和做要合一，都要归于平常，两者都重要，都要做到，不能因为强调实践，而只在乎实体的眼睛看得到的，更要继承虚体的，肉眼看不到的，需要心眼看到的。
少一个都是歧路。
“再说说吧，就像是一个富人利用别人之力赚了那么多钱，捐了自己收入的九牛一毛，就有人大肆赞扬。”
“实际上那些钱，还比不上他存起来的钱多呢，这些钱要是拿去帮助人多好啊，啧啧。”
这个读书人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于商人的恶意，就像古时候一样，重农抑商。
士农工商，读书人第一，商人最后。
其实嘛也是有原因的，不能说全都是错的，这里指的士不是简单的读书人，而是具有贤这个品质的，才能被称为士。
农自力更生，朴实，也不多想，就是圣人之治下的愚民。
不能说愚民就不好，实际上人们在追求自由独立的时候，本身就是不自由的。
都说商人自私，实际上他们并不会自私，连怎么自私都做不到，只是被欲望所操控而已。
这就是凡夫俗子与贤的区别，能去欲，能成真，做一个真正我命在我不在天的人。
“可以嘛小子，又想了这么多，但是你要记住想就随便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笑得很和蔼。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张小河不再嘻嘻哈哈，或者说现在根本笑不出来，只要想到那个问题，他就笑不出来。
“但说无妨。”这位先生端正姿态，做出一副侧耳竖听的姿态。
“我想问什么是德。”张小河实际上根本不在乎什么是道，他最在乎的就只有德。
“都说贤者终成道，可这个贤和德到底是什么？”张小河困惑无比，他的内心其实一直有些判断，但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德就是为人处世，你让人发自内心舒服你就有德，你让人难受你就无德。”那先生缓缓道来。
张小河一听，当即笑了出来，太好了，这个答案没有让他感到失望，这或许就是他心里最能接受的答案。
“我曾经看到有书上说，德其实就是做的好不好，比如一个要有许多的本领，阴阳转换，纵横捭阖，在智商方面必然要厉害，这才是德。”
“我觉得是但是又不是，我觉得德不应该是这样冷冰冰的，不可能是这样的冷冰冰的，但是确实有这些特征这是为什么呢？”
张小河困惑不已。
那先生又是微微一笑，显然知道他会这么问，说道：“大道至情而无情，至情在先，你说的那些在军事做人上的表现，实际上是一个人的德高了的时候，自然会有的现象。”
“一个人先有德，再有的本事，要事没有德那么他的本事都是没有根据的，都是轻易就能碰碎的。”
张小河当即脑海如同雷霆轰击，随后鸿蒙初开，万物出生，一切都明了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小河发自内心的喜悦，竟然是这样，是这样啊。
长久以来张小河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人有德，是一身本领，还是有一颗良善之心？
许多人告诉他是前者，但是张小河觉得不是，他听到人们这么说，会难过，怎么可能是这样呢。
一个人再有本事，心坏也不行啊。
这个简单的道理小孩子都懂，可怎么在这里就产生了矛盾。
原来自身的所有本事，都是发于一颗良善之心。
古贤人心怀一颗拯救苍生的心，于是才能放眼千古。
一个人爱着他的国家，因此做事有原则。
一个人向往光明，才回去追逐。
这都是源自于那天地初开事，生发的那一刻真心啊，真心再动念，再动身，遂大事成。
张小河看先生的眼神不一样了，他觉得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甚至跟其他人一样，有时候会闷骚，有时候也会害羞的人，就像是一个汪洋大海一样，那一身学问早就融于身心之中。
这才是人间真神啊，他遂亦慕圣贤之道，一道大门似乎在他身前打开，把他带往另一个世界。
于此同时，张小河本身的所有能力，所有神和气都在一起增长，隐隐要突破一个界限。
那先生一见这场景，连忙接着启发他，给他讲着一个个暗藏玄机的故事，每一个故事中都包含了一条道理，有时候会直接说出道理，有时候则是让他体悟感受。
于是昼夜更替，有如时光流年过，但是山中却不知甲子时，张小河的身心全面投入。
在经过了数年的时间之后，他的身上已经开始发光，那一些柔弱的金光，更是他的神光。
这是他的所有能力都得到了提升，神更是充足到本体容纳不下。
一晃又是数十载，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化，原本的藤条书店，此时变成了一座大山。
张小河连年坐在这山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在悄然变化。
起初是一团混沌，然后是一座荒山，随后长出来绿叶和花朵。
百年之后，山里出现了一些小动物，有小狐狸也有小猴子，每一个都充满了灵气。
这些小东西有时候，回会到张小河身边，跟他撒撒娇，有时候轻轻摇一摇他的手。
而张小河却像是一块磐石，坐于山中千万年，此身此心皆不动。
他的内心充满着对小狐狸小猴子的爱护，也对山中的所有生灵所有事物都爱护，但是身心唯一不动。
他保持着这些爱护，与天地合为一体。
一晃又是千年，在之后的岁月中，他逐渐忘了自己，也忘了所有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块山石，一块对世界充满爱护的山石。
直到某一天，他的脑中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想到小命还等着他回去带他出去玩呢。
这个时候，张小河恍然清醒，那身体在动，那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在从自然中回归。
他就像是自然的化身一样，从来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是现在的他已经重生。
张小河睁开眼，一双灵目神光满溢。
再一眨眼，身边的环境又回到了那一个长满了藤条的书店。
而真静先生一直坐在他旁边。
“你醒啦。”先生小声说道。
张小河点头然后伸出手看了看，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一样。
“我这是？”他很是困惑，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修炼完啦，好啦你师父交代的任务也全部完成了。”
张小河恍然，从头到尾，他都是在辅助自己修炼，这……
张小河内心感激不尽。
“既然任务完成，我也该从你的脑子中出来，你这小子可会影响人，多待一会感觉都要变成你。”真静先生笑骂着，就要离去。
张小河赶忙叫住了他，说道：“我还有最后几个问题？”
“说吧。”真静先生停了下来。
“你跟我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在哪里，你为什么要帮我她给出了什么代价。”
都说恩情重于山，张小河总算是体会到什么是承蒙大恩。
张小河感受这全新的自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甚至觉得自己就是神灵。
张小河尝试着虚空一抓，然后一把空气在他手中变成了一块石头，这便是造物之能，此等神通不是神灵还是什么。
师父必然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让他有这么大突破的，张小河想问清楚，还不了这人情，起码要知道，要记着。
“都说了嘛，咱们是老相好，我单方面的。”真静先生笑了笑，接着说道：
“许多年前，他下山救世，刚好就给了一个快要饿死的孩子一个饼，然后那孩子凭借这个饼活了十天，最终是活了下来。”
“那个孩子就是我，说起来她还好我前辈，但是这样不妨碍我对她的单方面仰慕，要是笑话，我就说自己喜欢老女人。”
这几句话一下来，原本格外严肃的场面，瞬间轻松了下来，张小河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家伙了，一点都不像一个神仙。
“说跑了，接着说第二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你师父在哪，她这个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以前找了她好几百年，才见得着一面啊，每次我都想死她了。”
这人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明明可以简单的一口气说完，就是能扯出这么多故事。
谁在乎你以前的事啊，好吧，张小河其实是在乎是。
因为这个人是妄想成为他师公的人，作为首席大弟子，他一定要好好把关。
“至于什么条件嘛，虽然过分了一点，但是我就是想要，这么多年我唯一想要做些事，虽然过分……”
张小河登时有些悲戚，师父莫非真的为了他，不会选择嫁给他了吧，那他可就欠了一个大人情啊。
这可让他怎么换啊，这个禽兽。
“想美事吧，我跟你师父很强硬的要求，说要牵她的手爪爪，她笑了笑不同意。”
“我说，一根手指头，她说不行。”
“我说一寸肌肤，她说不行。”
“最后退来退去，总算是让我轻轻碰一下她的手指甲盖，哎呦想想都激动哦。”
他开始笑起来，而张小河却有些无法言喻，碰指甲盖……还是第一次听说。
张小河很想告诉他，只要让师父打他一拳，就能触碰到一只手了，但是想了想又算了，还是不要让他受这些皮肉之苦。
然而真静先生的眼睛忽然就放出了光，跟他匆匆道别之后先行离去。
临走之前只跟张小河说，所有的真静书店都是他的道场，有问题随时来书店找他。
然后就不见了，这空荡的空间中只留下张小河一个人，那人不会真的去找打了吧。
张小河苏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画面，他摸了摸身边的事物都是真实无比的。
随后他站起身，一步步往外面走，许多沙粒从他手中漏出，落在了他的鞋中，有些硌脚，可他却笑了出来。
这不是梦，都是真的。
张小河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溯流的身边，他此时整拿着一本书，整个人埋在这本书里面呢。
而且看书也没有个姿势，缩在地上，像一条蛆一样。
“霸道萌妹爱上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小河看到书名的时候，第一时间傻眼。
然而溯流却一下子抱住了书，之后就看着他，只是看着他，静静地看着。
张小河叹了一口气，知道他的意思，说道：“得嘞，你喜欢就留着，我说过喜欢的都拿 决不食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溯流这个浓眉大眼的，平时看起来那么正经，竟然看起来言情小说，而且还是这种奇奇怪怪的。
还霸道萌妹呢，那咋不霸道总裁。
“谢谢。”溯流眼中充满了感激，以及满足，这家伙看书看得很舒服。
看到他这一副神态，张小河反而宽心了许多，老实说溯流能够开心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张小河对自己的宠兽实际上，都没有什么过大的期望，只希望他们开开心心，这样就好。
“能帮我那些书吗，这次要拿的书会很多。”溯流浑身都是力气劲，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了一下，然后才站稳。
张小河点点头，帮着拿书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他点头同意之后，溯流就赶紧从书架中抽出了几本书，张小河顺眼一看，当即皱起了眉头，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书。
到了这里，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询问一下，溯流到底是这么想的。
“请问这个‘哥哥，哥哥，快看我’是什么玩意……”张小河把那一本奇怪言情书拿到了溯流面前。
某个正经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讲一个姑娘喜欢一个男孩，之后上了初中之后他们就分开了，到了大学再次碰见，一边感慨时光荏苒，一边感慨世事无常。”
“世事无常？”张小河一头雾水。
“那男孩实际上是一个姑娘，只不过小时候是短发假小子，小时候雌雄莫辨嘛，到了大学的时候，姑娘才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大美女，很温柔很柔弱的那一种哦。”
“即便发现对付是女的，姑娘也已经保持着内心那一份喜欢是不是？”张小河满脸无语。
“对啊，可好看了。”
得嘞他知道是啥样子，很温柔那就是顾想那样的，一个男孩变成顾想，简直恐怖。
这个就算了，年轻人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接着盘问下一个。
“你能告诉我‘他爱囚禁我’这是个什么东西吗？”这名字一听就有问题，绝对啊。
溯流倒是格外从容，说道：“不是你想的那一种囚禁，这将的是两个人篮球的时候经常碰到，然而其中一个人总是会被另一个揽住，总是让他没办法进球，久而久之两人产生的深厚的友谊，并且那一个打球厉害的，也喜欢这样捉弄他，这不就是囚禁嘛。”
“哦吼，那这两人是不是男的，并且打球的时候不免会出现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而且这两个人还喜欢单独打球啊。”张小河一口气说完。
只见溯流红了脸。
他太懂了，这些太常见了，但最终还是接受了孩子的这个喜好，起码他本身不想和一个男人打篮球，这就足够了。
“这个不说了，你给我解释一下‘跨过一万座山去找你’是什么意思。”
溯流当即又底气十足队伍说道：“这一本可正经了，讲的是，一对很早的恋人，分了手，但是彼此怀念着，偶尔通电话之类的，但是都不敢见面。”
“一天男方下定决心要去找她，跟她说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是买火车票的时候买错了，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他一边顺着相反的路途走，一边思考着他们之间的感情，以及关于爱的一些事情，中途也遇到一些情侣，也有一些有趣的事情，主要讲的就是什么民谣歌手啊，一些流浪失意的人啊。”
”最终他在这些经历，以及他人的经历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家还是好的，其实这一个道理是跟他一起流浪的人告诉他的，还遇到一些僧人，烧烤店老板之类，都有询问他们什么是爱。”
“而且有一次看到一个烧烤店的老板跟老板娘格外的恩爱，他询问了为什么，老板也告诉了他那个答案，家。”
“旅途中他跟前女友一直有通电话，没到夜深人静，他就会跟她打一个电话，而他总是等待着他的电话。”
“一天天的聊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她，因为这就是家，余心安处是归乡，每当一天的疲惫旅程结束之后，能跟她通一个电话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溯流说累了稍微休息了一下，张小河点头，这个还是不错的，总比前两个好。
“之后，在最后一站的时候，原本只剩最后一座山，就要到达她所在的地方，但在这最后一站，他们的车遭遇了劫匪，在万般危急的时刻，他想到来每天这个时候都要跟她打电话，于是连忙取出缝在衣服上的电话，打通之后，女友报警，警方把他们营救出来，他们在烈火之中，彼此相拥。”
“好。”张小河忍不住鼓掌，说道。
还是有宝藏的嘛，这个故事蛮好的。
张小河放心了不少。
但是溯流说完之后，又去拿了几本书，什么家政大全，家常一百道菜，这又是些什么玩意。
溯流傻傻地笑着，说道：“萌妹从一个霸道的人最终变成一个温柔贤惠的人，就开始笨手笨脚的学家政，我也想学一学。”
好吧，书还是能启发人一下的，最终张小河同意了，也安心了不少，至少他没有做坏事。
张小河抱着一堆书，慢悠悠地往外面走，付完钱走人，忽然他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赶忙赶忙地往外面跑，出了店门之后，看到逐渐下山的红日之后，当即知道一切都完了。
半个小时候后，张小河回到了小院中，不久之后小院的上空回荡着小命的哭声。
她一边痛斥张小河失约，同时痛斥他失约。
那眼泪哗哗的，树根须子更是直接给张小河身上勒出红印子。
“骗子，大骗子。”小命幽怨无比，泪水是止不住的。
张小河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跟她保证。
“不哭不哭，明天一整天都带你出去玩，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嗯？”林寒雨皱起每天看向了张小河，“她明天还要跟我学东西呢。”
原本小命泪水已经止住，这会哇的一下又哭了出来。
“小命明天跟我一起，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张小河面对林寒雨第一次这么硬气。
起初他还有些担忧，但是林寒雨最终也是笑了笑，放他们去了。
小命格外高兴。
张小河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卡牌不用碎了吧。”老天爷，一百大张啊。
“不用了，不用了。”小命很听话的，把她手中的一捆卡牌还给了张小河。
幸好一把筷子不易折啊，要么他的卡牌就要莫得了。
张小河第一次庆幸小命的实力不是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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