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河一步步逼近老虎头目，而那老虎头目看了看四周，实在是无路可逃，接着说道：
“石陨山上有一伙山贼，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大部分人，为的就是给首领炼制一件法器，这件事你怎么不先管一管。”
此时的老虎头目，显然是被吓傻了，说话也有些糊涂。
但是张小河显然是听进去了这句话，这种事其实没法管，只要这世道还混乱一天，就没法管。
像是现在老虎头目押送人给虎心大王，他可以从中阻挡，但是直接杀了大部分人，这个除非是碰上。
而张小河只有一人，不一定每次都能看及时赶到，现在他才觉得自己的力量匮乏。
看到张小河逐渐陷入沉思，老虎头想方设法逃脱，但都被张小河逮住。
同样是合心境界，张小河却能随意拿捏老虎头目，这就是真仙术法的威能。
其实眼睛一直是人们很重要的一个食物，能看到一些事物，和不能看到，战力是两个层次。
像是现在，张小河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能够操作的也比一般修炼者多，因此是要比一般修炼者厉害很多。
即便如今他全部的实力还没有恢复。
“这么说，你还觉得自己做得对？”张小河如是反问道，一句话直接给他安排了一个境地。
实际上，老虎头目根本就没有想过对错，他就跟还是动物事后一样，只管生活而已。
像是一般都生灵，谁会在乎对错，跟一个野兽说吃人是不对的，他就不会吃人吗，显然不是。
妖兽本身就是野兽变的，虽然有一定智慧，但是不多，其中更是有许多小家子气的妖兽。
不允许他们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很是叛逆，这就是妖兽，比之孩子不同的是，他们本身有强大的力量。
想到这里，张小河忽然知道为什么动画片里的世界，总是那么多灾难，你看把力量都交给了小孩子，能不危险嘛。
大人们都去哪里了？有这些力量，为什么一定要挑选少年或者少女。
在小时候，小孩子觉得大人不懂事，但是当你长大，你就会觉得还是大人成熟一些，人的生长周期可长着呢。
“我并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还不想死。”老虎头目直言，看上去很坦诚的样子。
张小河倒是觉得有些新奇，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坦诚的妖兽，跟百花一族和人类这样的智慧族群不一样，妖兽大多是没有开化的野兽，所以不知对错。
老实说，张小河其实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杀了这些妖兽，但是一想到死了那么多人，他就不在心软。
在老虎头目看不到的本质层面上，一只手正在大肆操作，一小会过后，老虎头目的命运就已经决定，那就是死亡。
可就在只想回家即将挪动最后一个关键点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拍到了张小河手背，直接打原了他所有的操作。
“什么人？”张小河警惕地看着四周，到底是什么人能跟他一样影响本质。
自身后，茂密树丛中，一个满面佛光的老和尚走了出来，这人慈眉善目，在他周围的树木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施主何必造此杀孽，且把他交给我，如何？”
张小河眉头一皱，好家伙原来是一个秃子，但他觉得这个人来得很突然，就像是一幅画中，突然闯进来的一样，十分的突兀。
老实说，张小河是信不过他的。
“你莫非是跟他一伙的？”张小河质问道。
那和尚仍是笑眯眯，说道：“我本是来此地寻一个大劫之人，但是没找着，又看到你在这里造杀孽，于是现身阻拦。”
哦吼，原来是冲着他来的，张小河却是一点也不怕，来就来嘛，谁怕谁，有本事把他捉回去，就压在什么雷锋塔下面。
张小河不由得想起了脑海中的神话故事。
“还真是一伙的。”张小河有些不屑一顾地说道，接着要动手。
但这老和尚功力似乎比他深厚，修为也是深不可测，又是一手拦住之后，叹息一声说道：
“小施主不要冲动吗，且听我细细道来。”
张小河瞬间就有了一种听老师讲课的感觉，很是枯燥，很是无聊……
这家伙有什么就直说嘛，还非得在前面说一句，且听我细细道来，抱歉没时间。
老虎头目在一边看着，整个妖都有些茫然，这是咋回事，怎么忽然有人来救他，他记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张小河又要动手，老和尚又给他拦住，这下张小河真的生气了，一次又一次的阻挡他，这个秃子到底要干什么。
看样子这些修炼者还是过得太好，灾难没有到他家，所以才有了这么些怜悯的心思，张小河很看不起这种人。
为坏人感到怜悯，其实就是在助纣为虐。
“小施主，我是附近灵山寺中的弟子，此番来此就是为了收服这虎妖。”
张小河额头上，青筋都要暴起来，扯了半天犊子，就是没说为什么拦住他，谁关心你是谁啊。
张小河内心一阵恼火，心中的业力开始催化魔心，一股冲天而起的怒意，恍若直冲云天。
“呀，施主魔念不可起啊，宁可千世不悟，不可一世成魔啊。”那老和尚还在接着扯。
现在张小河听到，心里就是一个烦字，他最讨厌那些一天天说得多的人。
讲道理谁都会，一瓶酒下去，个个都是鲁迅李白，但是有多少人真正在做呢。
还是那句话，有些人日子过得太好了，因此已经丧失了感受痛苦的能力。
别看他们一副正光伟大的模样，但是其实人是麻木的，被这一种光明的错觉所麻木。
什么是人？人有一定的社会属性，人会感同身受，人能感受别人的痛苦 这才是人，而这些人显然是没了这一种能力。
但是内心单纯对于修炼有益，这就涉及到了是做人还是做神仙，张小河显然是不想成为一个麻木不仁的人。
最终张小河的想法也没有因为老和尚的三言两语所改变，仍然选择出手。
那老和尚此时终于不是慈眉善目，而是眉头皱起，看着张小河直摇头叹气。
“看样子你真是那个大劫魔头，既然如此就别怪老衲无情。”老和尚瞬间变成一个怒目金刚，一声怒吼之后。
千万金风吹向张小河，就像是有一个大钟冲撞过来一样，张小河慌忙逃窜。
好不容易躲过，谁知道老和尚手里念珠手链扔了出来，像一个套环一样，就要套住张小河。
他又是慌忙闪避，但是一方面老和尚修为很高，另一方面刚刚把老虎妖逼入绝路，现在自己就处在这个绝路中，反而是挡住了他自己。
可谓是造化弄人。
“老秃子，有毛病是不是？”张小河痛骂，咋滴，这世道怎么了？自己宰一个坏人都要受到制裁了？奇了怪了。
实际上，很多时候，和尚这一形象出来之后，人们就以为是正光伟大的。
但是呢，这显然是一种草率的想法，和尚毕竟不是神佛，也是人，是人就有善恶，因此说不准。
“你如此心性日后必然会给此界带来麻烦，必须要铲除你。”和尚如是说道，他的内心愈发坚定。
好，很好，张小河差点都忍不住给他鼓掌，太对了，妙啊。
以后杀人都是这个理由了，放着满天的坏人不处理，来解决他这个以后的坏人，真有你的。
在不知不觉之间，张小河的内心已经变得愈发的黑暗，其实很多事情是相互生长的。
就像现在张小河觉得老秃子很虚伪，于是内心愈发黑暗，而和尚自以为自己做得正确，因此内心愈发坚定，这必然造成一个后果。
只见被逼到绝境的张小河，内心中的邪恶跟业力瞬间爆发，大量的邪气自他身上绽放出来。
自他的心口，一边小刀飞了出来，到了他手中之后，瞬间变成一把魔气凛然的杀生之刀。
有些事情真的是必然，就像是现在，张小河其实一点也不像成为一个坏人，但是他想要活下去。
如今他竟然跟老虎妖一个境地，好真实讽刺，他不由得质疑自己，杀了老虎妖真的是对的吗。
就像是现在，和尚杀了他，他会束手就擒吗。
思索一会之后，张小河忽然笑了，笑话，他们的情况根本不一样，老虎妖作了恶，有前科谁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借着助纣为虐。
但是张小河打心里扪心自问，他可是没有作过恶，这老秃驴就是没事找事。
张小河思索这一段时间，其实有一个很大的空隙，在这个期间，老和尚都可以杀他好几回。
但是就在他思索的时候，身边一直有魔气庇护，因此近不得身。
张小河一直在想，魔头到底是什么样的，邪恶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看看这些光明正大的人，不跟这魔头一样，都是内心被力量所操控的，其实就是力量的囚徒而已。
张小河此时内心格外的沉寂，浑身都魔气一直把他往深渊指引，他的每一个思考都被可以魔化。
此时他眼中的世界再无一点光芒，但是张小河一直都知道，在他的家中有一个人在等他回去。
那一天，魔头的气息席卷整座南开山，从山上到山下的生灵都在拼命逃窜。
动物们在哀嚎，植物们在颤抖，一点点的魔气逐渐扩散开来，侵蚀着所及之处的全部生灵。
张小河他有罪啊，他摧毁了一个原本还算美好的山林，他将魔气和邪念带到了这个世界。
天上忽然开始下起了黑色大雨，被大雨触碰到的人们，内心都变得跟他一样阴暗，人们互相猜忌，互相厮杀，更多的争斗在这个世界上诞生。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张小河，这一个来自外界的最普通的一个人，他本来可以跟所有人一样，安安稳稳地渡过这一生。
在他的家里，在生命岛，在国度，但他选择独自承受这一份业果的时候，一切都就此该换。
他不再有家人，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他的地方，他不再需要温暖，因为坚冰就是他的本质。
他也不再需要光芒，黑暗之中的人讨厌光。
可这一切真的是他该承受的吗，原本这个老和尚不来，张小河可以慢慢化解本身业力，但是一旦逼迫，张小河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
忽然之间，张小河感受到一个声音在呼唤他，那是一个幽深的古老回音。
张小河的内心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沉睡着，那个身影一直在安抚着他。
张小河被称呼为邪魔，虽然是一个很空泛飞称呼，但是张小河知道这是在叫他，是专属于他的一个称呼。
他内心的狂躁逐渐被安抚，一种法子的内心的邪恶慢慢诞生，随后融入到了他的每一个角落。
他从来都没有安心过，就算是以往所有时刻，都没有现在这么安心和宁静，就好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沉睡中的张小河缓缓睁开了眼，一睁开就看到了那一个属于自己的天，那是一个充满邪意的天。
但他并没有如同张小河曾千万次想象的异样和狂躁，而就如同一位长者一样，让他格外的安心。
邪异的天跟张小河说，这个世界该毁灭了，这本就是一个错误的世界。
你看看你为了其他人承受业力，人们反而要倒过来杀害你，你不应该被杀死。
张小河乖巧地坐着，一边听一边点头，老天你说得很对，我确实不该有这样的命运。
之后你一直想要恢复，甚至你还不在意名声，也没有宣传歌颂自己的丰功伟绩，但是人们不理解你，还想要杀了你。
你是一个好人，你不该死。
张小河点头愈发频繁，老天你说得很对，做好事从来都是不求理解的，这都是他愿意做的 即便没有回报。
我不希望你去报复这个世界，但是总有些被麻木的人，他们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其实内心早就腐化。
曾经我也是跟他们一样，但是我清醒了过来，所以他们看我就跟看疯子一样，实际上谁是疯子一目了然。
张小河略微有些迷惑，老天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虚空之中，一声轻笑之后老天说道：
“我要你拿起你的武器，带着你的善意和大悲之心，清除这个世界的迷茫，我要让你创造一个清醒的世界。”
张小河看着双腿之上放着的那一把沉重的魔王封灵刀，在这一刻他迷茫了。
他的脑海中大量的画面闪过，有多好的有多坏的，但是这些画面在他现在看来都是坏的。
你看看人们一个个都不想死，这是正常的，但是一个个又都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这是不正常的。
人们其实一直不清楚一个道理，当这个世界腐化多了的时候，自然就会有灾难清洗世间。
比如历代王朝兴衰，最美好的总是开头的几十年，这个时候人们心里还有伤，但是脑子格外清楚。
越到后面，灾难越少，人愈发麻木，沉浸在这些虚有的快乐之中，麻木了自然就不能感受痛苦，也不能理解他人，脑子也不清楚，所以世界会慢慢变坏。
到了一定程度，又是王朝兴衰，人们又能清楚个几十年，但是这样的无尽轮回，真的很没有意思，他想要打破这一切。
但是他还有几个问题，张小河看着虚无缥缈的老天，如是问道：
“这世间真的有西方极乐世界，和东方长乐仙境吗？”这是一个困惑他很久的问题。
老天没有迟疑，回答道：“确实有。”
“那真的很糟糕。”张小河皱着眉头说道，需要这些境界来麻木人，怎么说这个世界也没有那么美好。
“都说一生为善的人，可以去这些仙境享福，但是我觉得失去受苦的。”好可悲，好可怜，需要如此作酒泉。
“那是一些仙人创造出来的境界，与地狱相对，一个受苦一个享福，但在其中的都是迷茫人，你我本就是世界的一部分而已，因此你我平等。”老天如是说道。
到了这里，张小河有些不理解，于是问道：“为什么你我都是世界的一部分，我一直认为，仙人比俗人高一层，因此神佛看众生都是平等的。”
哪知老天爷一笑，说道：“神佛也是众生，其实我们跟花花草草一样，只不过是这个世界中的一份子而已，万物皆有灵。”
“你觉得石头没有灵性，是你看到的世界，但是在一个更加本质的世界中，一切有灵性，不可妄自菲薄，当人是天下至高。”
说道这里张小河更加困惑，“那要是面对坏人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杀害坏人，毕竟万物有众生平等，杀他跟杀我有什么区别。”
面对这个回答，老天只是浅淡一笑，说道：“却是如此，但就一句话，顺应本心，人为生命，生命第一要生存。”
“你看那坏人要杀人，你也是人，他可能会杀你，也是人们自然而然就会选择惩罚坏人，只就是天地规则。”
“物质有一定的性质，人也是人不想被杀，也是自然会处理坏人，也是就有了惩恶扬善这一种规则，于是处罚坏人也就成为了一种规则。”
张小河恍若大悟，原来如此，也就是说 坏人一定要处理，这是人的规则，但是现在张小河已经不算是人了。
这个世界让他感到失望，从今以后他不再想干涉这世间的任何事情。
“刀还给你，我就像安稳一点生活罢了。”张小河看着大罪天如是说道。
这老天也没有向想象中的翻脸，于是说道：“那你自行游历吧。”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人们不可能一直安稳下去，这也是规则，而规则来自人本身。”
“你看啊现在大家都在对付我，所有人都团结在一起，宇宙之中一股正气在不断升腾，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再想想，如是宇宙生灵都很弱小，我自然可能掌控全部，但他们合在一起，都可以斩杀老天了，这种时候，我不作为一个至恶的存在出现，那他们以后乱起来，各个宇宙空间混战起来 还不得闹翻天。”
“所以你选择牺牲自己，换一个天下太平？”张小河思考了一阵，接着说道：“老天爷看来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老天听到之后反而笑了，说道：“老天也就听着厉害，其实也是芸芸众生。”
“其实这个世界本来是十分稳定的，但是有一天一种叫做修炼的事情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于是人可以逆天，世界也在一点点变化。”
“到了现在，我已经觉得这个世界要支撑不下去了，这修炼法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一样，一方面让人觉醒，另一方面也让世界更加不稳定。”
“宇宙是趋向稳定的，到了以后的宇宙，整个世间都再也没有动静了，那就是永恒，生命只不过是宇宙中的昙花一现而已，过一阵子，撑过了这一阵就好。”老天看上去很疲惫。
张小河现在已经不知道，他做得对还是不对了，或许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只是有人要怎么做而已。
其实对于老天说的永恒，他不是很理解，一切静止为什么就是永恒呢？
“你还年轻，等你以后就知道，人这种什么并不是表面看上去一个肉体，那么简单。”
“人是有心的，但是心灵是一些更加细腻的东西，有的人觉得思想是大脑弄出来的，但是却没有关注心灵本身是什么东西，大脑是实体，心灵是虚体，要关注虚体本身。”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已经把一份邪魔的力量交与你，要这么做全看你自己，是为圣还是为魔自己选择。”
老天爷话音落下，张小河的感知再次回归身体，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恍若鬼蜮的世界。
花花草草都是暗色的，其上有许多魔气，在他身体周围魔气更加旺盛。
而在自身魔气圈层之外，围坐着一群和尚，他们口中颂念着一切经文，许多金色的经文将他跟魔气禁锢在了一起。
张小河想起了老天最后的话，是要为圣还是为魔全看他自己。
他的面前一把魔气绽放的小刀刃悬浮着，这是封灵刀，所有魔气都已经到了封灵刀之上，张小河更是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浑身业力也都转变成了魔气，附着到了封灵刀之上。
为魔还是为圣，其实之中没有想法，他只是觉得，先不提这个，咱先做个人先好不好。
于是身体往旁边一靠，一下子从经文禁锢之中溜出来，和尚们显然没有搭理一点魔气都没有的张小河，专心对付魔气源头。
然后张小河要跑，然后封灵刀追上了张小河，再然后只想回家就被一群秃子追着跑。
这封灵刀也是，阴魂不散的，就认定了张小河，咬住了就不松口，和尚们自然不会放过魔气源头，他们天生就跟这个有仇。
一直跑了许久，从陆地一直跑到海边，一个灵气氤氲的海洋边上，张小河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跳了下去。
他感觉到这片海域很危险，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想活命就必须走。
在水中，张小河撑开了一个避水护罩，身边零时想要说什么，给张小河止住，但她捏了张小河老腰一下说道：
“能不能先把我们放下来，你跑了大半个月，跑得快蹦得又高，都给我晕死了。”零时实在是受不了了。
之前张小河从一片黑雾中出来，就直接抱着她跟阿粥，一直跑，这会才放慢了速度。
张小河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心了零时，许久没有听到阿粥的声音，但确实有触感，他当即就疑惑了，问道：
“阿粥怎么不说话。”
他低头一看，女子身体温软，像一块玉一样，但是人已经晕了过去。
张小河更是尴尬无比，笑了笑，阿粥好好安置起来。
零时看着张小河，眼里都是困惑，问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刚刚打探完消息，张小河就忽然抱起她就跑，身后还追了一群人，也不知道怎么的。
张小河内心颇有感慨，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好了。”
“啊？”零时不是很懂张小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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