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便要看你的表现了。”九溟指了指自己的左脸，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慕璟璃被他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自从和他拜过堂以后，这流氓的风格算是彻底得到了释放。
只要逮到一点机会，就变着法的跟她要福利。
无奈，只能凑过去轻啄了一口，“现在可以说了吧？”
“跟我来。”
九溟一把揽住慕璟璃的纤腰，径直瞬移到了泉眼所在的位置。
慕璟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连忙看向四周，“你是不是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这里到处都是冥殿的明哨暗哨，万一被他们发现你，别说泉水了，八成当场就得把我们赶出去！”
赶出去都是轻的，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九溟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而是拉起她的手跃到泉水冲刷出的坑道上，指着泉眼上的真龙雕像，“你看看，这里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
慕璟璃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其中一只龙眼有异，和另外一只的材质不太一样。
她轻“咦”了一声，探头仔细比对了一下，转头看向九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泉眼的干涸和这个有关系？不对啊，要是有关系，冥殿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是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九溟话落，将右手摊在慕璟璃的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慕璟璃闻声抬眼，发现他的手心里躺着一颗墨色的宝石。
巧合的是，和雕像的另外一只眼睛的材质一模一样。
她恍然地张大嘴，难以置信地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就是雕像丢失的那只眼睛吧？怎么会在你手里？难道……是你拿走的？”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点儿吧？
九溟好歹也是九幽的主君，妖族妖王，干嘛要跑到冥界来损坏一个泉眼？
这件事怎么想都很诡异。
可九溟却没有隐瞒什么，说道：“这是冥苍输给本尊的，本尊自然要拿走。你可别以为他是什么良善之人，他是看准了本尊会将这只眼睛给你，才答应你的条件的。这泉水对于冥界来说极为珍贵，不然也不会由主君亲自看守。也罢，既然你需要那灵泉水，本尊就大方一回，还给他就是。”
“不行！”
慕璟璃气得咬牙，心想这冥主也太无、耻了。算计她一次不行，还要再算计第二次。
明明什么都调查清楚了，却在她面前装傻充愣。
以为她好欺负是不是？
亏她还觉得那个男人可怜，为他感到惋惜。现在看来，活该他单身那么多年。
一点儿都不冤！
九溟闻言眉梢轻挑，问道：“怎么，你不是要用这泉水去还那人的人情债吗？不将这只眼睛还回去，可换不来泉水，你要想清楚。”
“泉水我当然要，但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冥主！”真是岂有此理。从来都只有她算计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她！
思忖了片刻后，她看向九溟，问道：“这雕像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材质？怎么还会影响到泉眼？”
“这啊，真要说起来，就要从上古时代说起了。冥界出现的时候，差不多就有这个泉眼了。这泉眼于冥主来说，就相当于人类皇室的龙脉。而这龙脉的精魂，便蕴藏在一双龙眼之中。换句话说，这对龙眼便是冥界至阴至纯的天地精华所化。”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当初说输就输给你了？”慕璟璃有些难以置信。
九溟摇摇头，“这龙眼于冥主有用，于我半点用处都没有。他知道这龙眼在我手中定然无恙，其实也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交易。那个时候，冥界不稳，龙眼在我手中反而更安全。”
“那要是龙眼遭到了破坏，是不是就算废了？”慕璟璃问。
九溟点点头，“差不多吧。其实你不用那么大费周章，我有办法帮你出气，想不想听？”
“什么办法？”慕璟璃问道。
九溟看向她的衣襟，勾唇一笑，“冥苍这个人也算有些本事，但最大的缺点就是自负。当初若不是他这个性子，也不至于失去最爱的女人。如今，那株仙草在你手中，还怕没有办法整治他吗？”
“你的意思是说……”
慕璟璃拿出那株云芷仙草，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就凭这株仙草？”
“自然。你以为他为何许下重诺，就为了换回这株仙草？缅怀故人吗？傻猫儿，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若是我所料不错，这株仙草是他复活那个女子的关键所在。”
“你有什么想法？”慕璟璃知道，要论对冥苍的了解，九溟肯定比他清楚。
果然。
九溟反手摊开手掌，掌心中出现了一块流转着灵气的石头。
他把石头送到慕璟璃的面前，道：“这是露化石，可在短时间内以假乱真。暂时先不要修复泉眼，这几日你就在冥殿住着。过几日我会亲自前去将龙眼归还给冥苍，然后你便把这块露化石给他。”
“这……真的能行？你可别坑我。”慕璟璃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在作死。
冥苍是什么人？
论精明程度，绝对不低于九溟。
就凭这块小石头，真的能骗过他吗？云芷仙草对他有多重要，她是再清楚不过了。万一让他发现是假的，会发生什么事可想而知。
可九溟却信誓旦旦地道：“你按照我说的办就是了，放心，不会有事。不过，这几日你要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到时候一并让他吐出来。”
“……”
慕璟璃眼见九溟这么自信满满，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他一回。
不过。
“除了泉水，我没有什么需要的了。”她想不出来还能要些什么。
九溟闻言默了默，道：“你应该清楚这冥界是什么地方，冥苍手中有不少关于安魂定魂的宝贝。若是你想不出索要什么，便按我说的来。”
话落，他便附在慕璟璃的耳畔耳语了几句。
接下来，慕璟璃就按照两人商量好的，在冥殿之中住了下来。
冥苍每日都会传唤阴泉问话。
五日后，他便有些忍不住了，对阴泉吩咐道：“告诉那个女人，再给她一日时间。一日后若还是想不到办法，那交易就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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