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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小说网 > 安溪桥季泽南 > 第222章 难以重来
 
嗯老管家告诉我的。白子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告诉她自己看过了她的日记。

喻茗萱若有所思。

不光是番茄加面,这桌子上所有的菜都是她和小合爱吃的。

他今天真的很用心,让她没办法再对他冷言冷语。

喻茗萱本就不是铁石心肠,她承认这样的场景让她有些感动。

但同时她又在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心软。

白子卿的喜怒无常,她真的怕了。

这顿饭吃得格外沉默,白子卿几次小心翼翼地扫视喻茗萱,都被无视了。

看来她这口气还是没消。

白子卿最后轻叹一口气,颓然道:你还是在怪我?

不敢。喻茗萱淡淡地回答。

虽是如此不愿理睬他,她却没止住多盛了一碗面。

他做的面意外地好吃,和她小时候吃的味道竟然差不多。

不得不说他在厨艺上还是有些天分的。

白子卿一直吃瘪,自觉无趣,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顿饭,白子卿不知和小合低语了些什么,小合乖乖地跑到自己的房间玩拼图去了。

喻茗萱看着他的背影感慨,这两个人的关系简直让她这个妈妈嫉妒。

我道歉。没有任何预兆地,白子卿打破了饭后客厅里尴尬的沉默。

喻茗萱有些意外他会如此直接,一时间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白子卿凝视着她,语气诚恳:我那天不该那么冲动。可是茗萱,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喻茗萱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白子卿又好气又好笑,你拒接了我多少个电话?我怎么保证你是不是安全?

喻茗萱愣怔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是因为

原来自己竟然错怪他了?

可那也不是你过分的理由。喻茗萱低声嘟囔,虽然还带着些怨气,但总算是不抗拒和白子卿交流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白子卿低声道歉,茗萱,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的确是不可能再有下次了,他怎么忍心再去伤害她?

喻茗萱没有说话,头微微低着,似乎还没有从过去回忆的阴影里走出来。

茗萱,相信我好吗?白子卿试探地把自己的手覆在了喻茗萱手上,我不会再伤害你。

喻茗萱迟疑了一下,没有动作,但也没有推开他的手。

其实你走了以后,我一直都很后悔。白子卿握着她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和喻茗萱讲起自己当时的感受。

喻茗萱有些意外地听着,即便是他要求自己回到他身边时,他都没有如此详细地讲过这一切。

那时,萧谓告诉我你已经不在了。我不相信,你知道吗,我根本不相信。讲到当时的心情,白子卿竟有些微微哽咽,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喻茗萱面色依然清冷,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暗示着她的心情也在随着讲述而泛起波澜。

我买下了喻家老宅,只因为那里有你的气息。我每天都在想过去的事情,我发现过去的我简直是个混蛋。

我要助理拿来了婚礼的视频,我曾经以为我一辈子都不屑看它。然后我看到了你穿着婚纱坐在镜子前,你真的很美,我在想,我以前为什么没早一点发现

茗萱,你记得吗,婚礼上,你被婚纱绊了一脚,却还转过头要我注意脚下

记得你给我做的蛋糕,我总是一边说着不好吃,一边很快吃完

你喝醉了。喻茗萱喃喃道,今晚的白子卿似乎话格外地多。

我没醉,我早就想说这些。白子卿靠到她身边,有些微醺的模样竟将平日的棱角淡去了几分,茗萱,我是想告诉你,这两年以来,你一直都占据着我的心。

他曾经是她的世界,而那时的她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占据着他的世界。

喻茗萱没有阻止他说下去,此刻她心里的波澜正剧烈地起伏。

这是她所不知道的故事,她不曾想过白子卿会如此重视自己,这是她从前从来不敢奢望的事。

茗萱,我这样在乎你,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喻茗萱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他似乎是真的在意,可那些伤害,也是真的。

如果不是他故态复萌,她也不会又想起过去的事,而事实证明,不管过去多久,心里那道疤也依然存在。

她以为这是个问句,却没想到白子卿接下来自己回答了:因为我是个傻瓜。我不该伤害你,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喻茗萱不语,白子卿却继续说道:我真的是个傻瓜,茗萱,我真的是个傻瓜。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以为我是讨厌你,可我明明那么在乎你,得知你的死讯我心都要碎了,知道你还活着我又那样狂喜

喻茗萱震撼地听着他的坦白,原来这么久以来,他们只是都不懂如何去爱罢了。

要是一切能重来,是不是会有个好的结局呢?

茗萱,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白子卿又一次郑重地提出这句话。

喻茗萱眼眶几次湿润,几乎要点头了,却忽然想起苏桥桥的威胁。

虽然她知道,陆佳华的车祸是白子卿间接导致,和自己无关,可是小合并不知道,如果苏桥桥真的去和小合胡说一番,她不敢想象小合会怎样看自己。退一步说,仅仅让他意识到自己并非生母,也会让他和自己都难以承受。

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开始学会质疑看到听到的东西了,也是最容易被外界影响的时候,她害怕她会因此失去小合。

喻茗萱最终还没有点头。

茗萱白子卿正欲进一步劝说,目光无意间落到桌上那个白色的药瓶上。

那个药瓶是新开封的,瓶身的商标下角用笔标注了服用的剂量。旁边的袋子里还有一瓶药,显然是刚被人送来没多久。

他的神色骤然变得黯淡,原来这才是她一直不肯和自己重新开始的原因?

那字迹他在某份已经无效的法律文书上见过,是萧谓。

目光里的深情渐渐消逝,白子卿骤然转身,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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