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的私事。
这句话倒是不陌生，最起码姜错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她表情虽然很淡漠，可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沈自横在教导她的时候，就是教会了她这些东西。
在生意面前，公司面前，不允许掺和任何的私人感情。
在集团利益面前，更是连拥有私事的权利都没有。
这一点她懂，可却不希望在外人面前讨论。
“季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你无权对我说教。”姜错的容颜原本就透着清冷，现在浑身闪烁着寒气，就更是给人一种无法亲近的感觉。
然而，季凌默却似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轻笑着说，“季轻语迟早是要下台的，她斗不过我。尤其，爱情会冲昏人的头脑，她会为了沈肆丧失理智。瀚海集团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会感情用事的继承人的，你如果真的希望瀚海集团和沈氏集团合作，必须找准合作人才行。”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才是合作人呢？”姜错微微挑眉，带着几分嘲弄，“我以为你没有忘记，现在瀚海集团的继承人仍然是季小姐。”
“可是，阻碍沈氏集团和瀚海集团合作的是我。”季凌默笑得很是开怀，就像是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得意洋洋。
如果不是姜错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机和城府，她或许也会被这外表所欺骗。
但现实没有如果，沈肆已经再三和她说过季凌默是一个需要注意的危险人物，那么她要是还中招了，那就是傻缺了。
姜错冷冷的看着季凌默，淡漠的说道，“季先生是来炫耀的吗？”
“并不是，我只是希望和沈小姐建立一段和谐友好的关系罢了。”季凌默笑着抛出橄榄枝，眼神之中全是友善。
只可惜，有些人就算是再怎么隐藏自己，也无法掩饰自己深入骨髓里的阴狠和毒辣。
姜错面无表情的看着季凌默，冷淡的开口，“季先生和我们沈氏集团的想法真是出奇的一致，正巧沈少之前就和季先生约好了下午三点钟在沈氏集团见面商谈。既然季先生也有意和沈氏集团建立和谐友好的关系，那么下午就不见不散了。”
这一番话真的是太官方了，虽然表面上的确没有任何问题，可怎么听都无法让人打从心里觉得真诚。
当然，姜错也并不打算和季凌默扯什么没用的关系，他们之间除了生意伙伴之外，也不需要什么良好的关系和友谊。
但是接下来季凌默的话，却让她有些惊讶了。
“不，不，不。”季凌默笑着摇摇头，一连说了三个不，直接否定了姜错刚刚的言语。
他笑眯眯的看着姜错，轻声说道，“我并不是想要和沈氏集团保持友好的关系，而是想和沈小姐保持良好的关系。”
“我和沈氏集团永远站在统一战线。”姜错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季凌默话里有话。
季凌默也不慌，只是轻声说道，“呵，下午我要去沈氏集团具体讨论合作关系解除的具体事宜，到时候沈小姐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完，他也不等姜错反应，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姜错微微皱起眉头，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季凌默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想了想，还是给沈肆打了一个电话，将季凌默和她说的话都告诉了沈肆。
可沈肆却让她睡觉？
好吧，无语的同时，心里还是比较温暖的。
既然沈肆都说了，那么她也就不用太担心了……吧？
姜错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发慌，却也乖乖的听从了沈肆的话，去房间睡觉了。
一觉睡醒也已经快到下午开会的时间了，她洗漱完毕之后，就准备去公司了。
谁知道好巧不巧的在沈氏集团的门口遇到了季凌默，这份孽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季先生，您真准时。”姜错笑得无懈可击，态度也很是诚恳。
季凌默微笑着点头，“不知道沈小姐考虑的如何了？”
“您还是和沈少谈吧，沈氏集团是沈少做主的。”姜错并未直面回答，但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明白了。
“这是第二次，我等沈小姐的第三次答案。”季凌默笑得别有深意，对着姜错无比绅士的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请吧。”
姜错原本还不明白为什么季凌默会说什么第三次答案，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董事会上，所有的董事们都有些不明所以了，看着姜错和季凌默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我反对。”沈肆冷冷的开口，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寒气，会议室的温度也蹭蹭蹭的全部降了下来。
所有人都瑟瑟发抖，唯独季凌默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仿佛天塌下来都不能让他有所动容。
然而，有些人却开始幸灾乐祸了，压根就忘记了之前被沈肆姜错收拾的惨烈情况，这也许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吧？
沈千珊和沈万径带着几分笑意，纷纷劝了起来，“哎呀，沈少为什么不答应，这可是对沈氏集团有利无弊的事情啊？”
“就是说啊，季先生也是一片好意，你何必拒绝呢？”
一听到沈千珊和沈万径的话，董事们也开始犹豫起来了，可很快他们就全部都拜倒在利益之下，纷纷劝了起来。
“对啊，沈少，您可不要因小失大啊。”
“没准沈小姐自己也是愿意的，您何必呢？”
“就是一桩小事，答应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
“够了！都特么给我闭嘴！”沈肆一拳敲打在桌子上面，冷冷的环视众人，整个人都像是即将出鞘的利剑一样，瞬间就让所有人都不敢开口了。
他深邃不可见底的眼睛看向默然不语的姜错，心中也很是没底。
这要是其他人还好说，可姜错绝对是一个可以为了沈氏集团牺牲一切的人。
沈肆深深吸了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轻声问道，“你要答应和季凌默订婚来维持和瀚海集团的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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