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 云宛哭得厉害。
尤辰星不仅不恼，还更兴奋了，于是本想第二口就收手的alpha, 头一次失控，在对方腺体上又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云宛垫在身下的浴袍……湿了一块。
见此，本想浅尝辄止的alpha哄着骗着, 长指扣上了omega的膝弯……
云宛粉白的脚趾被迫踩在女人肩头，放不下来，不被允许，看着天花板不住地喘。
“我, 我不需要……”
omega哭腔控诉, 想把女人踢开，细微动作却让不可言处的力道更重。
“不, 你需要。”
“你听……”
细碎的水声响起, 惹得云宛羞耻哭泣, alpha过分的总结道, “呐, 你需要。”
被作弄得太过, 洗过澡的云宛又进了一次浴室。
这次真是尤辰星给伺候清洁的，云宛哭得没力气了。
不仅没力气，腺体被s级的alpha反复啃咬标记, 她体内尤辰星的信息素，也是第一次这么多，超出了她的承受极限。
于是乎云宛变得格外min感, 轻碰一下, 背脊都会不自主发颤的程度。
尤辰星不敢再放肆, 清洁完用自己的浴袍裹住云宛，把她塞进了被子里，依言拉开omega的箱子，把此行对方带的唯一一套睡衣，给递了过去。
云宛红着眼尾慢吞吞换好，把皮肤都遮盖住，脑子还是晕晕的，感官被放大得厉害，不舒服，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整个人都不可控的危险感觉。
“咬多了，应该两口就停了的，你腺体里我的信息素太多了……”
尤辰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给云宛解释。
云宛伸手打她，软绵绵的，别说打在手臂，就算是打脸上，尤辰星都怀疑能不能发出声音来。
omega是真的被高阶信息素弄得神思恍惚。
云宛不高兴的声音又软又娇，“你解释有什么用，当时也没见你停！”
“我下次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你……走开，别抱我……唔……”
挣脱不开尤辰星的怀抱，女人来吻她面颊，云宛眼眶都发红，眼睛里包着水气再去打尤辰星，这几下打在了下颌与侧脸，真和尤辰星方才的设想一模一样，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alpha只感觉被轻轻碰了下似的。
云宛自认凶狠，却推不开人。
反而惹得尤辰星紧紧抱着她，开始一根一根吮吻她的手指。
嗯，她打女人的那只手。
呜……
云宛真是没有见过比这再过分再不要脸的事情了。
控诉再次带上了哭腔，生气得不行道，“你放开我，我是在打你的呀！”
能不能尊重她一点，怕一下下！！
“你打，我给你打好不好……”
“呜，呜呜……你不要亲了，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皮肤再度被碰触，指尖感受到亲吻津`液里熟悉的信息素，神经末梢又开始热烈地活跃起来，过电似的感觉从指尖开始往大脑方向传送。
后果就是云宛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将将触到的高阶信息素所融化，只能干看着尤辰星，一点点从指尖吻到手腕，不得反抗。
“不要……”
“不要再亲了，不舒服，难受……”
打骂毫无用处，从尾指亲到食指，指尖泛起如潮汐般溯回大脑的细微电流，让云宛再承受不住，被逼得崩溃，求饶道。
“尤、尤辰星，不要了。”
“不要，求、求求你……够了呜……”
女人不为所动，“只是手指。”
“手指也不要了，不了。”
上气不接下气的，委屈到极点，细声哭泣起来。
哭声终于让alpha停下了动作，轻叹一口气，起身抽取一张纸巾，抱着人给她轻柔擦泪。
“怎么这么娇气。”尤辰星无奈。
云宛哭诉，“我只是a级的omega，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嘤……”
“好好好，知道，手指也不碰了，好吧？”
“你发誓。”
“发誓，不乱来了，好不好，别哭了？”
“我，我考虑下。”
尤辰星动作一停，缓过一点劲儿来，云宛又开始拿乔。
尤辰星内心好笑得不行，知道该作罢，却还是忍不住凑到云宛耳朵边上，欺负她道，“考虑不好，亲你另一张嘴。”
“？！”
云宛怔怔看着女人，意识到这是个荤段子，生理性眼泪又开始蔓延，在红红的眼眶里蓄了起来。
她还逗她！
过分，太过分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怎么……
在云宛快要哭出来前，尤辰星终究见好就收，滑轨式道歉道。
“开玩笑的，开玩笑。”
“你慢慢考虑，怎么都可以，好吧，怎么都不碰你了。”
“发誓！”
云宛撇嘴，被欺负狠了，再不买账道，“我不信……”
“真的，真的啦。”
“咳，别再哭了，明天眼睛肿了不能见人了。”
“还要参与救援工作的，我们大小姐怎么能丑呢……”
打蛇打七寸，尤辰星确实知道云宛在意什么。
“我给你把眼泪擦干净，抱你一会儿好吧？”
“冷不冷？嘶，有点凉了，你把脚踩我身上吧，我身上热和。”
“是不是好一些了？还难受吗？”
在尤辰星不间断的温柔关怀下，云宛的委屈到底消解了不少。
等尤辰星在伸手去握对方脚踝，要给云宛取暖的时候，omega终于开口道，“别了，一会儿自然就热起来了，这样你手该冷了。”
云宛的身体她自己心里有数，一旦散了热气，不容易凝聚起来。
刚洗过澡还好，第二回被尤辰星带去清理，她一路的发脾气不配合，四肢就凉了下来。
她这样说，尤辰星还是把她脚换了个地方，挨贴着自己温暖的皮肤。
不得不说，alpha的高代谢率，让他们真像是个小火炉。
不哭了，情绪被安抚好，云宛终于静了下来。
安静下来，腺体里高阶alpha的信息素太多，一时半会，神经还是兴奋的，睡不着。
尤辰星也看出来了，抱着云宛，帮omega拨了拨散乱的发丝，轻声道，“我们聊会天？”
窝在尤辰星怀里，整个人缩成一团，云宛嘟囔，“想让你留下来，本来就是想说说话的。”
她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结果……
结果不提也罢。
现在的样子，又狼狈又羞耻，偏偏始作俑者刚哄了她那么久，让她不好再发作。
尤辰星闻言，亲了亲她。
吻落下的瞬间，云宛整个人一僵，等唇再离开，后知后觉，尤辰星没失信，女人亲的她头发。
亲额头云宛不高兴，亲头发……云宛又有点心疼了。
暗自扭捏一阵，极小声道，“脸可以亲的，你……想亲就亲吧。”
得到尤辰星平静的回答，“不了，别再沾我信息素了，让腺体快点适应标记，你也好早点睡。”
顿了顿，尤辰星声音近似呢喃道，“这两天，没好好休息吧……”
不是问句，是陈述，也不需要云宛回答。
她心里都清楚。
尤辰星：“你定定神，我们随便说会儿话，我等你睡了再走。”
云宛不舍，手忍不住去抓尤辰星睡衣的领子，“都这么晚了，不然你就在这儿睡了？”
发际又得到一个安抚的轻吻，动作轻柔，语气却坚决，“不了。”
知道尤辰星的考虑，也明白对方决定的事，轻易不更改，云宛索性也不劝了，只揉巴揉巴，再往女人怀里拱了拱，好似要紧紧贴着对方，她才心安。
背脊被温柔轻拍，尤辰星让她闭上眼睛，问她，“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云宛想了想，还真有一件。
还是和她爸有关的。
事情得从在上京的时候聊起，当晚她就想和尤辰星讲来着，可惜那个时候女人去出任务了，她就只能压在心头，想着，再见面了再说。
现在尤辰星一问，她自然而然就记了起来。
记起来，合着今晚上那个送来省会的那个小孩，一起讲了。
话长，叙述的时候云宛的心说不上来的，极静，是一种寥落的寂静。
讲完，很有一阵，云宛都没再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感觉，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去评价，或者抒发感想。
“完了吗？”
沉默中察觉到什么，尤辰星问她。
“事情完了。”云宛道。
“嗯，那你想说什么？”
云宛被问得内心茫然一霎，怔怔道，“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
“那你慢慢说。”
五个字，却代表着无声的陪伴，内含的潜台词，让云宛又安定了下来，思索一阵，低低唤了尤辰星一声，仿佛在确认一般。
得到应答，“在呢。”
云宛轻轻把额头抵在了尤辰星肩膀上，闭着眼睛，小声道。
“我在想，我是不是错了，我爸……也很难受。”
“他不提我妈，但是从来也不回避……”
“我先前不理解。”
顿了顿，云宛有些惆怅，“就算经历过这些，我也不能说完全理解他，我……”
云宛眉心蹙起，声音又低了一个度，“我还是很想我妈。”
那不是别人，是她妈妈啊。
父母之于孩子的分量，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她……
“或许，你爸并不需要你的理解。”
云宛讶异。
尤辰星温声道，“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的感同身受。”
“就像是你说的，你面对的选择，和你爸面对的，不能相提并论……”
“在选择后，你们有各自的角色，各自所感受到的失去，也不能相提并论。”
云宛神色微黯，“是啊，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的感同身受……”
来的路上，她和那个孩子的家长，心情应当完全相反吧。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立场，除非能交换人生，否则，怎么能完全体会到别人的真实心境呢？
“如果怎么选都不能不后悔，我想，云教授应该是做出了他当时能做的，最好的选择吧。”
“这么多年，你也说了，他没有和孔家求和过。”
“我觉得，他或许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他对自己负责了，坚持了自己该坚持的，仅此而已，可能……就够了。”
“更多的东西，他控制不了，老实说，如果当时他选择你妈的话，也不一定能救对方，这决定权不在他手里，他只是，做出了他那个情景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很多事情，事后看虽然是最全面的，但是处在事件之中的时候，我们又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能凭经验，做出当下最好的选择。”
“你爸的那个时候，在信任国安局，还是信任别国的情报人员之间，你觉得他会怎么选？”
不论怎么看，都是自己国家的军方，更可靠吧。
云宛缄默，尤辰星看问题的角度很刁钻，但又出奇的对。
尤辰星：“你不用强迫自己去理解他，他也不一定需要你的理解。”
“我觉得，云教授是个内心很强大的人，他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你……”
顿了顿，尤辰星声音柔和了不少，低低道，“你只要是他女儿，就行了。”
家庭本来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
一件事大家有不一样的看法很正常。
但再不一样，一件事闹得再不愉快，过了，又都还是血脉相连的家人，互相陪伴着，顺境中分享喜悦，困境里互相扶持，这就是家庭的魅力。
云宛似懂非懂，揉眼睛，“我想想。”
“可以慢慢想的，不着急。”
“嗯……”
声音含混了，困了。
尤辰星再等一会儿，云宛呼吸便匀了。
感觉到云宛不会轻易被惊醒了，尤辰星侧了侧脸，亲了亲omega的鼻尖。
看着云宛睡颜，失笑。
能这么快就睡着，她也不是真的就想要个所谓的答案吧。
只是想把这件事对人讲出来。
“好梦啊，娇气包。”
又亲了亲云宛的额头，尤辰星碎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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