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这是撞枪口上了。
活该。
就在陆锦程正在嘲笑李经翰的时候，耳畔传来女人炸了毛的训斥。
“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这回换李经翰笑的一脸玩味，原来矜贵高冷的大总裁竟然是个妻管严。
顾轻依头疼的看着一直用眼神较劲儿的两人，没坐多久，她就带着两人离开了咖啡厅。
准备到车里说正事，结果两个幼稚鬼又杠上了。
李经翰嫌弃男人黑色的迈巴赫不好看，男人嫌弃李经翰的红色布加迪威龙太骚包。
顾轻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最终在她的协调下一起上了陆锦程的车。
看在她的面子，李经翰将所有事情当着陆锦程的面说了一遍，也就是上次他和父亲李明的谈话内容。
听后，顾轻依总结道：“也就是说你父亲只知道这件事并未参与？”
“现在看来是这样。”其实当得出这个结论时，李经翰还是有一丝侥幸，毕竟大义灭亲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陆锦程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晦暗不明的墨眸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李经翰被看得很不自在，不满的说道：“你认为我在袒护我爸？”
“我可什么都没说。”陆锦程一脸无辜。
“你就是这个意思。”李经翰冷哼一声别过脸，被冤枉委屈的要命。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顾轻依有些无奈，赶紧进行调解，要不然她怕一会儿谈崩了。
“程程不是那个意思，他眼睛老毛病又犯了，你别理他。”还指着李经翰帮着调查，她只能先哄他。
说他有病？
陆锦程瞬间黑脸，顾轻依抓着他的手捏了捏，默声安抚。
他不开心，有人乐了。
李经翰心情舒畅的把资料递给顾轻依，戏谑道：“陆总有病可得治，别耽搁了。”
话刚一说完，就被顾轻依毫不客气的踹了一脚，明丽的眸子充满了暗意的警告。
她的男人她怎么说都行，别人……不行。
典型的护犊子。
陆锦程唇角牵起一抹胜利的弧度，清冷的眸子纳入微暖的笑意。
顾轻依接过资料和他一起看。
在他们看得时候，李经翰适时解释：“这都是近期在海城活动的几个‘祭灵’组织成员。”
她仔细辨认照片上的人，陆锦程轻声的问：“有吗？”
她认真回想，和记忆中杀害母亲和那个阿姨的凶手做对比。
纵然事情过去十四年，可身为成年人的两名凶手，容貌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对比过后，她遗憾摇头。
“他们都不是。”轻轻叹气，顾轻依看着坐在正对面的人说：“李经翰，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不做任何隐瞒，他如实说道：“我也是去夜店的时候，偶然看到他们手臂上的纹身和‘祭灵’组织的很像，经过一番调查，可以确定，他们就是组织成员。”
“找到他们固定的联络点了吗？”说起正事，陆锦程一脸严肃。
两个对着干的人此时异常和谐，李经翰有问必答。
“这些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很难找。”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之前唐帆调查的时候就说过，这些人行踪诡秘。
思考了一下，顾轻依试探性的说：“不是说‘祭灵’组织成员都要有命案才能入组织吗？既然我们找到这几个人，可不可以把他们交给警方？”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我调查过，这三个人的人命案已经过了刑事诉讼时效。”李经翰遗憾的说道。
“什么意思？”顾轻依有些不懂。
陆锦程为她做了解释，“简单理解就是，他们杀了人，但是在规定时间里没有人上诉，凶手不受法律制裁。”
“也就是说，如果时限过了，即便可以证明他们杀了人，也不能让他们坐牢是吗？”顾轻依有些难以接受。
“嗯。”陆锦程轻轻点头，又补充道：“刑事诉讼时效最长为二十年。”
当年那起案件已经过去十四年，顾轻依紧紧抓着裙摆，烟眉狠蹙的说：“还有六年，如果在这期间内找不到证据，那两个凶手也会变成无罪，是吧？”
陆锦程慢慢将她紧握的手打开，握在手心，点了下头。
车厢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原本她一直相信杀人偿命，可现如今那些杀人凶手却堂而皇之出来挑衅，让她萌生了一定要与这些恶势力斗争到底的意念。
平静了下心态，三人又说了一些有关“祭灵”组织的事情，李经翰表示会一直查下去。
临走时，顾轻依好心提醒，“李经翰，夜店那种地方还是少去。”别哪天又被下了媚药。
“美人儿，这是怕我喜欢上别的女人？放心，我最爱你了。”李经翰不怕死的当着陆锦程的面给了她一个飞吻。
这个不正经的玩意儿。
“你可以滚了。”说完，顾轻依把车门关上，回身挽着陆锦程的胳膊，依赖的靠在他身上。
“程程，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报应吗？”她怅然的看向窗外，眼神复杂泛着低落的暗淡。
她的这句话将陆锦程心中的醋意打散，温柔的抱着她，理性开口。
“信则有，不信则无。”
“如果真的有，那为什么这些作恶多端的人可以逍遥法外？”顾轻依心绪愤愤难平，胸口像是堆满了石头，沉重而压抑。
陆锦程轻轻抚平她狠皱的眉心，淡然解释：“如果相信，那只能说这些人的报应还未到。如果不信，那就需要有人让这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程程，那你信还是不信？”她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眸色一闪，泼墨般的星眸划过一抹智者的锋芒，他声若悠扬大提琴般悠缓出声。
“报应不过是还没变强的弱者，一种美好的祈愿罢了。”
与其等待那不知何时才有的报应，倒不如想办法让恶势力得到应有的惩罚。
似乎得到一些启发，顾轻依重新振作精神，目光炯炯，时刻准备着。
“天老爷那么忙，还是不麻烦他老人家了。”她像只小猫一般窝在陆锦程怀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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