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什么？”
顾云凡记得小姑娘那张脸，踹他时又狠又野，眼睛又亮又大，恨不得要挠死他。
“没什么，一只小野猫。”
“你的野猫多了去，哪天别被挠花脸。”
他下意识的摸摸鼻子，痛感似浮上心头，就连那天发生的一幕幕也在心头绕了一圈，他别有兴趣的看着下面。
陆骁顺着他目光看去，下面一群尖叫的女宾，挤成一窝，自是没看见几张好看的脸，都紧凑到一块去了。
沈夜安继续闷头喝酒，见顾云凡环胸走到玻璃前，格外认真地看着下面，他目光也顺着看下去。
灯火明亮的楼下，舞台上活动到了高、潮，他目光淡淡的掠过那些服装统一的猛男，落在下面女宾身上，拥挤人群里，若是不仔细看，连个正脸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顾云凡看见哪只小野猫，就在他准备收回视线时，蓦地搁下酒杯站起。
陆骁奇怪的看着他：“老沈，你也站着干嘛？”
沈夜安没理会他，疾步走到玻璃前，手撑在上面认真瞧着下面，拥挤的人群里刚才闪过一张熟悉的脸，让他心头一颤。
顾云凡见他一脸严肃的盯着，笑呵呵的和他勾肩搭背：“兄弟，看见了？”
“你早看见？”
“就在刚才，应该没看错。”
坐在后面的陆骁压根不知他俩说什么，一头雾水，强行想要听解释，但那两人自顾自说着，压根不理会他。
楼下乔夕被周围人挤得几乎要喘不过气，身子更是站立不稳，随着人潮左右歪倒。
旁边肖潇刚尖叫过一波，此刻拉着她想往更前面挤。
“肖潇，我挤不动了。”
“你跟在我后面。”
肖潇力气大，但也架不住周围人多，她们位置往前了一点，但越往前越挤，乔夕真要扛不住，脸色坨红，几乎要被挤晕倒。
楼上沈夜安一直盯着她身影，见她几乎被人群淹没，娇小的身子要被人潮挤扁，立马坐不住。
“清场。”
顾云凡以为自己没听清，下意识反问：“清场？”
“嗯，今天我包场。”
陆骁看愣：“老沈，你搞什么？”
沈夜安也不解释，只是再次开口：“立刻清场，别让我说第三遍。”
他漆黑的眼瞳里严肃又认真，顾云凡痞笑着立在玻璃前打电话，很快下面热闹的舞台忽然暂停，台上的猛男们紧跟着迅速下场，一切发生太快，下面宾客毫无准备，舞台已经空了。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的肖潇不可思议看着瞬间空掉的舞台：“卧槽，什么情况？结束了？”
乔夕也摸不准，但见主持人和猛男都已离场，猜测：“不会是有警察来调查吧。”
“这也没涉黄呀。”
“不懂，走吧。”
原本聚集在舞台前的人潮慢慢散去，乔夕终于可以好好呼吸，正要走到吧台前坐下，忽然看见前方疾步走来的李然。
现在下班时间，不曾想稳重的李然也喜欢来酒吧喝一杯，她高兴的招招手。
“李助理，好巧呀，你也来喝酒。”
李然心里笑不出来，沈先生此刻在楼上黑着脸，气场可怕，他压低了声音：“乔小姐，沈先生在楼上。”
乔夕愣住，沈夜安也来了？
旁边肖潇听见，眼神一亮，八卦的心躁动。
“嗯，那我上去打个招呼吧。”
她准备和肖潇说两句，让她稍等一会，谁知李然连带着肖潇一起邀请，最后变成两人一起上楼。
乔夕摸不清楚沈夜安意思，肖潇就更加不明白，楼上是单独包间，她随着李然上去，进了楼梯第一间。
肖潇看着包间，又看看楼下舞台，这怕是整场最好包间，位置恰好对着下面舞台，把舞台上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李然推开门侧身让她们进去，乔夕走在前面，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沉着脸喝酒的沈夜安，旁边是叼着烟一脸匪气的顾云凡，角落里坐着个长相斯斯文文的男人，她之前没见过。
她往前走了几步，包间门蓦地关上，瞬间隔绝外面吵闹声，里面安安静静，甚至多了丝诡异。
肖潇也看见不怀好意的顾云凡，直接把脸别到一面，扯了扯嘴角。
乔夕挨个问候，沈夜安把她沉着冷静的表情看在眼底，倒是沉得住气。
他忽然把酒杯重重搁在茶几上，想起她为了看猛男的场景，连带着脑神经都在突突跳着，抬手拍拍旁边位置：“乔夕，坐。”
她嗅着包间内诡异的气氛，几分摸不清楚：“沈先生，你们玩，我和朋友就先走了。”
不等沈夜安说话，顾云凡拎着酒瓶子走来：“来都来了，不如一起玩热闹，是不是肖潇？”
肖潇哪晓得他一上来就点自己名，扭过去的头又扭回来：“你们玩吧，时间不早了，我和乔夕先走了。”
“这才几点，夜生活才刚开始，晚了我送你回去。”
顾云凡一脸痞笑，嘴里叼着的烟也没点，随着说话不停抖动。
乔夕是看出来了，他们故意不让走。
沈夜安又执着的拍拍旁边位置：“乔夕，坐过来。”
他大半个身子隐藏在光线里，脸色阴沉，似是喝了不少酒，既然要玩，那就一起玩吧。
乔夕回头给了肖潇一个眼神，小步子走过去，而肖潇就更不怕了，坐在了顾云凡身边。
角落里陆骁现在是看明白，就他孤家寡人一个。
乔夕坐下后，沈夜安也没给她倒酒，自顾喝着。
两人靠的些近，丝丝缕缕的闻到他身上飘散的酒气。
沈夜安晃着杯子里烈酒，挤了挤鼻梁，脑神经依旧突突跳动，压抑着心头不快：“今天玩的开心？”
乔夕不知他说的是哪件，但也点头：“嗯，很热闹。”
“猛男好看？”
她怎么嗅出一丝酸味呢？立马看向他，而沈夜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乔夕愣住：“一般般吧。”
大概是她的答案让自己宽慰不少，也没再纠结她看猛男的事情，耳乔夕却想起自己送给他的礼物，也不见他提起，估计是不喜欢，心里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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