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老情绪稳定后，秦牧说出了救治方案。
“要想救叶小姐，最重要的是，安全的化解她筋脉里堵塞的灵气。”
叶老紧张道，“该怎么化解？”
秦牧沉声道，“这就是最难的地方。”
一般来说都是以灵气化解，可叶无尘体质特殊，灵气入体只会导致病情较重。
“难道没有办法？”
“不。还有一个办法。”
见秦牧遮遮掩掩，似乎难以启齿，叶老急道，“少侠，你快说吧。”
“散功！”
秦牧解释道，“通过人为散功的方式，让叶小姐体内的灵气溢散。”
“这样真的能成吗？”
“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
秦牧摇摇头，叶无尘这种情况，换做任何国医圣手都不敢打包票。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
“没有。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秦牧低声道，“叶老，你要快点做决定。依我看，叶小姐估计……”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意思一目了然。
叶老顿时陷入痛苦的纠结，他知道秦牧并不是危言耸听。
若非危在旦夕，他怎么可能带着小姐，一路奔波亲自赶往东海。
死一般的沉默过后，叶老突然抬起头，锐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秦牧，森然的说道，“我要你发誓，一定尽最大力救治我家小姐。”
“医者父母心。晚辈既然来了，必然尽最大努力，方才不负医德。”
秦牧冷哼道，“哼。如果叶先生怀疑晚辈，那这件事就此作罢。”
秦牧并不是小题大做，医患之间重要的是信任。
叶老这句话，不仅仅是不信任的问题，甚至是怀疑秦牧的人品，侮辱他的人格。
很快，叶老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老夫刚才有得罪之处，还请少侠见谅。”
秦牧哼哼道，“我叫秦牧，少侠两个字还是免了吧。听着怪别扭的。”
叶老对着秦牧急切的问道，“不知道秦先生，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在治疗前有些话，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看着秦牧扭扭捏捏的样子，叶老直接说道，“秦先生请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小升丹老夫双手奉上，绝不会胡搅蛮缠。”
对这句话，秦牧根本就不信。
以叶老对叶无尘的忠心，若是秦牧在治疗过程中出了岔子，那后果……
不管这句是真是假，秦牧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散功过程中，会造成筋脉损伤，并给叶小姐带来巨大痛苦。想必这点叶老应该清楚吧？”
“没问题。”
叶老不以为然，反正他会全程监督，秦牧会不会耍花样一看便知。
“我是采用针灸的方式，帮助叶小姐散功，灵气将会顺着银针散溢，这样一来会减少散功带来的破坏性，只是……”
秦牧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老打断，“这个办法不错。老夫比并不追求治疗速度，一切以小姐的安全为主。”
“只是……”
“只是什么。”
眼看着叶老又开始说教，秦牧硬着头皮说道，“治疗期间，叶小姐身上不能有任何阻隔物。”
“可以！”
刚说完，叶老这才反应过来，须发倒竖、怒气冲天的说道，“你说什么，你是要我家小姐……”
后面几个字，叶老实在说不出口。
这也是秦牧，若是换做其他人，只怕已经毙命。
感受着狂暴气势的冲击，秦牧心里暗自叫苦，他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秦牧豁出去了，“叶小姐必须保持果身状态，否则以她无漏的体质，稍有阻挡又会将离体的灵气，重新卷入体内。这样永远散不掉。”
“可你先前不是说，小姐的体质会排斥外来灵气吗？”
叶老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为什么又说灵气会回流？”
“因为叶小姐毫无修炼根基，加上晚辈功力不够，只能做到灵气勉强离体，这种程度还不够引起身体的排斥。”
秦牧淡淡的说道，“不知道这样解释，叶老可否满意。”
仔细回想秦牧先前所说，叶老确实没有发现话语中的漏洞。
毕竟关系到小姐名节，由不得他不慎重考虑。
叶老没说话，老鹰般锐利的眼神就这样静静的打量秦牧。
秦牧浑然不惧的对视，目光清澈坦然，他确实花心风流，但不至于下流无耻。
过了许久，叶老沉声道，“一定要这样吗？”
秦牧点点头，“必须这样，否则叶小姐只是白白受罪。”
“老夫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若敢升起不轨之心，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说着，叶老将木盒丢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秦牧冷笑道，“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吗？”
“你刚才不是说功力不够吗？这颗小升丹足以让你进入玄阶。”
看着手上令人痴狂的丹药，秦牧却迟疑了，“一定要现在服用吗？”
“事不宜迟。你修为深厚一分，我家小姐就会更安全。”
叶老不善的盯着秦牧，催促道，“莫非你还要老夫喂你。”
“好吧。”
太乙小升丹最大的功效是超凡，帮助普通人踏上修武路。
已经是修武者的秦牧，自然不需要。
对他来说，最看重的是丹药中的灵气，能帮他在玄阶末期时冲击地阶。
秦牧眼里闪过一丝可惜，现在服用实在是暴殄天物，绝大部分的药性都会流失。
一时间，秦牧是真舍不得，于是打着商量说道，“其实我现在的功力够了，叶老你看……”
“废话少说。”
叶老手一挥，劲风托举着丹药，送入秦牧的口中。
他根本就不在乎浪费的问题。小升丹再贵重，也比上小姐的一条命。
叶老不希望，因为秦牧灵气不支，而耽误了小姐的治疗。
太乙小升丹入口即化，秦牧就算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赶紧盘膝打坐，最大程度的炼化药力。
小升丹的神奇，还在于“无副作用”，药性温和，蕴含的灵气，如春雨润物般悄无声息。
想想也是，毕竟是给普通人服用，若是药性狂暴，那就成了虚不受补的毒药。
大约一个小时后，秦牧结束了打坐状态，随后幽怨的看着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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