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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小说网 > 前夫请排队白晓厉皓承 > (311)痛苦
 
都这么说了,如果是因为自身问题复原不了就太不应该了,白晓“唔”了一声。

但是做下肢反射试验和脑膜刺激征时,医生很轻地说了个“阳性”,她已吓得哭出来,尽管她不知是好是坏。

后来医生不说话了,旁边的住院医自然看得明白,只管记录。她看这样默不作声,更觉他们是心中有鬼,有意瞒着她,虽忍着不哭,吓得却更厉害了。

她现在是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就要胆裂。去拍片,要坐轮椅,她只要厉皓承。他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放到椅上,蹲下来问有没有不舒服。

她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肩头哭。明明是那样简单的事情,做不到。她早上还能奔跑如飞。那样绝望,她的人生从此变成灰色。

面对这样的她,他能做什么。他能轻轻松松管理那么大的公司,养活十数个企业的上万名员工,面对她的眼泪,生出的却只是绝望。那种绝望叫眼睁睁,叫无计可施。

捧起她的脸,吻她的眼睛,她的嘴,“宝贝……宝贝……你受苦了,宁愿所有伤痛加诸于我,只要你好好的。”

做完影像学检查,回病房,她已经累了。跳楼摔伤,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迎头又是一个沉重打击。护士来给她挂上水,她想睡,拉着他的手,说:“不许走。”

“嗯,我哪都不去。”

眼皮子要阖上了,突然又睁开,“馒头和穆勋翼呢?”

“孩子我已经送回厉家了,穆勋翼在医院,没有危险。你睡吧。”

她张张嘴,还想问什么,但是没有。闭上眼很快睡着。

他当然知道她想问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忍不住皱眉,却发现女人的眉毛也是微蹙着的。表情松下来,这个动作她是何时学会的?伸手去抚平,她睡得那么沉,没有一点反应。

有人进来了,脚步很轻。是穆勋翼,不过一天时间,弄得灰头土脸。

厉皓承把阿姨叫进来,外加特护,两个人一刻不停地盯着。他和穆勋翼走到这一楼的阳台。

昨夜下过大雨,今天果然是好天气。医院连走廊都是冷冰冰的,光鉴照人,一路伸到阳台,一接触阳光,上面被人踩上去的沉重立刻像气体一样蒸发开来。

阳台上堆满了盆花,失了原先的气味,妄想着陪衬,医院里总是不缺这一类东西。护栏外的天很蓝,很干净,更遥不可及。

穆勋翼掏出烟,叼在嘴上,打火。熟能生巧,他做这几个动作不过几秒钟时间。厉皓承制止他,“她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

他点头,把烟取下,狠狠戳在一旁的花叶子上,“滋”地穿出一个烟窟窿。烟熄了,他也不管,任它挂在上头,索性转过身,靠在阳台墙上,看它是燃起来还是掉下去。

“孩子怎么样了?”想到大腹便便的白晓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估计保不住了。”厉皓承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在刺痛着。

“你跟她说了吗?”穆勋翼的声音哽了一下。

“我从病房里出来,一直在想,如果这一切是错,那么究竟是谁的错。这孩子和白晓都不应该承受这些东西,可是白梓娜……哎,要是她不能走出来,我也只有怨恨我自己一辈子。”

穆勋翼仰起头,有什么东西被吞咽下去的声音很清楚。过了很久,他问:“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厉皓承居然把她幽静起来。

“我自有打算。”无数的绿植和建筑在视野里穿插,望不见天的尽头。“我不会再让白晓受到伤害。任何人都不行,想都别想。”

白晓睁开眼,像小婴儿一样四处张望,见到他在,张嘴叫:“厉皓承。”

厉皓承走到床边,“醒了?”

见她不清不楚的,又被她刚才那一声叫得心里发软,忍不住俯下身去吻。说是吻,更像是吃,把她的唇与舌含在嘴里细细地品,轻轻地咬。他喜欢她叫他的名字,拖一点尾音,软软地叫出来,撒娇一般的底气不足。

她就像现在,这个吻已经有些忘形了,更似舞台剧的前奏,帷幕里头有无数的动作想要呈现。他的手放上她软软的乳,即使是躺着,形状也是很好的,揉,力道并不轻,再推起来一把握住往上捏,似乎想要更好的。

另一手已从衣服下摆伸进去了,手指点下火热,皮肤冰凉地颤栗。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头微微离开枕头,从她那小小的口腔里形成负压,努力将在里头席卷的东西往更深处吸。

但是不行,身心俱是空洞,她开始怀念他给的重压。他本来是怕压着她的,却发现她有意引他来压着。这是她在主动,尽管很细微,他却不能挥霍。身子附上去,腰不期然撞上了什么东西。

是护栏!

他动作一顿,她把头一偏,唇分开了。眼泪冒出来。

这里是医院!她躺的是病床!身体有一半是废的,纵然再想投入,它也是废的!他心里也是难受的吧。他的眼是垂下来的。

其实他有很长的睫毛,挡住里面最脆弱的部分,到底是伤到了,那沉沉的黑,没有碎,但是看得见无数道裂痕的。他那般小心翼翼拭去,是怕泪水划伤了她的脸么?何必如此,真的,现在的她,什么都给不了他。

泪流得更凶了。一生的泪究竟有多少,一下子流干吧,这最没有用的东西。可是流不干也止不住,他拭不过,有些手忙脚乱了。

用力地逼,逼回枯萎的心,泪里的盐分渗进去,明明是死了的心,却还能感觉到痛。那就痛吧,好过见到他眼中她不愿意见到的东西。

她清清喉咙,“我睡了多久?”

他松了口气,“晚上九点了。”

“睡了这么久?”

“也不是太久”,不过三四个小时,“饿吗?”

手上的针头早被拔去了。她感觉了一下,然后说:“有点。”

“我让他们送过来。”

饭菜很新鲜,没有被保温桶捂过或者回锅的迹象,送来不过三五分钟时间,一样样置在病床的小桌板上,她也没问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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