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淳观察了一下他的胸肺部分,就让他平躺好,将拇指按在了天突穴上。
这位置在咽喉的下方正中间,林熙淳适中地按了两下就问他有何感觉。
他感觉到了有点酸,林熙淳就继续按压此穴,力度逐渐增大。
按揉几分钟后,她又双手移至厥阴俞穴位置上,靠近锁骨里端,在第五胸椎上部左右2厘米处,两手同时用力按压,并让向泽山有节奏地吐气,重复三四次后,他就觉得有点效果了。
之后,便到了心窝处——膻中穴,也是适中地按揉了几分钟,能理气止痛、生津增液。
经过反复几次的按揉,向泽山就感觉好很多,不怎么干咳了。
最后,林熙淳又沿着胸肌周边和肋骨边沿轻轻捋了一下所经穴位和经络,整体地来个综合按揉,做最后收尾。
林熙淳见火候差不多了,感觉他没什么大问题,就放了心。
然后,她让向泽山坐起来,抬起他的左手,指给他手腕上的太渊穴,让他经常地按压此穴,左右手各一个,每天揉一揉,能够止咳化痰,治疗胸痛气喘。
向泽山学会后,一个劲感谢林熙淳,并强调确实感觉好很多,真是见效快。
林熙淳也为他高兴,总算解决了难题。
一时间,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温和,互相地就那么直视对方。
可很快,林熙淳觉得不对劲,发觉向泽山看自己的眼神异样,就不安地躲开他的目光,转身去替他拿衬衣,让他穿上。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闯进一人,把屋内的两人都吓到了。
林熙淳见是薛琦,心就紧绷起来。
还未等向泽山站起来,薛琦就怒瞪着二人,咬牙说:“好呀,我说怎么半天没看见你们人呢?原来藏在这偷鸡摸狗呢!看看,看看你们连衣服都脱了,真不知羞耻啊!”
林熙淳想跟她解释,却被向泽山抢了先:“你胡说什么?我们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小淳在替我治疗!”
薛琦两手叉腰,瞪着亮眼,狰狞着说:“治疗?我呸!什么治疗还脱衣服!”
“她给我按摩啊!”向泽山也嚷起来。
薛琦瞪眼歪着脖子道:“按摩?按摩哪呀?什么位置呀?”
听这口气,向泽山就忍不了,大声说:“我老是干咳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淳帮我清肺,懂吗?”
“得了吧,别拿按摩说事,还不知道你们吗?拿治病当挡箭牌,真是高明啊!”薛琦怒视着他们俩,俨然一个义正严明的判官,在审视着他们。
向泽山反驳道:“你爱信不信,反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他一边说着,一边穿衣服,就要拉着林熙淳出去。
薛琦见状就急眼了,立即挡在他们面前:“不说清楚就别想走!我非要曝光你们这对狗男女!”
“你说什么?”向泽山也异常认真,“告诉你,别来劲!”
眼看火山就要迸发,林熙淳不得不挺身解释:“薛琦,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确在……”
“啪”一声响,一掌拍过来,林熙淳未说完的话被震回去了,直感眼冒金星,左腮火辣的疼。
而薛琦那只伸出去的手,也才缓缓收回去,并骂小淳不要脸,还好意思辩白。
向泽山见薛琦打了小淳一耳光,更气愤不已:“你干嘛打人?”
薛琦昂着脖子瞪眼喊:“我打她怎么了?还要打你呢!你们我全都打!”
上来又是一通乱捶,逼得向泽山不得不出手,也狠狠地给薛琦回扇了一耳光。
薛琦突然怔住了,半天才回过味来,更加气愤地说:“居然敢打我?居然敢打孕妇!你还是不是人呐?连你的孩子都不顾了吗?就为这女人?”
她一只手指头指着林熙淳嚎叫,声音穿过每个房间,惊动了二老。
老太太坐不住了,急忙跑过去看。老爷子也怕出事,紧跟着夫人走。
二老来到理疗室,看见孙儿和两个女人三个在一起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就很恼火。
没等他们老辈开口,薛琦就先发制人,居然跪在地上诉苦,指责向泽山和林熙淳有苟且行为。
两位老人一听,愕然至极,直瞅孙子和林熙淳。
向泽山着急地解释起来,并说是薛琦胡说八道,搬弄是非。
薛琦则一口咬定他们暗中交往,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直跪地上乞求老夫人为她做主。
老夫人听了头都大了,着急地叫薛琦起来,别跪着。
薛琦趁势哭诉,委屈到不行,非要老太太裁决这件事,给予公道。
老太太可受不了这个,赶忙叫老伴帮忙把薛琦搀扶起来,一个孕妇怎么能跪着呢。
于是老夫人就一边安慰薛琦,一边携她走出理疗室,来到起居室。
向泽山直着急,也跟到爷爷奶奶身边,忙着解释。
但老夫人不听,还骂孙子不懂事,怎么能这样对待未婚妻,打孕妇就更不对了。
向泽山急得百口莫辩,也为林熙淳担忧。
薛琦则一边抹泪,一边偷眼看林熙淳和泽山,心里暗暗祈祷,这次不把林熙淳赶走,就誓不为人!
所以她变本加厉,添油加醋地说了很多林熙淳坏话,直把老太太吓得不轻,也气得够呛。
老夫人严厉地训斥了向泽山,指责他和叔叔的女友搞在一起是破坏门风,向家绝不允许。
向泽山听到这么严厉的批评,紧忙解释,根本不是薛琦说的那样,否认和林熙淳有暧昧,并简捷地把事情的来由说了一遍,一直强调在治病按摩,并没有苟且之事。
老太太瞪着孙子,虽有疑惑,可见未来孙媳妇哭成泪人,那样委屈,就认定孙子在推脱责任,不承认,从而更恼火。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话,薛琦怎么能委屈成这样?难道她傻,看错了?”老夫人厉色道。
向泽山看难以转变祖母的看法,也立马下跪,诚恳说明情况,指责是薛琦搬弄是非,破坏家庭团结,是真正的麻烦制造者,而非林熙淳。并发誓自己所言都是实话,希望奶奶认真裁夺。
老夫人愕然,被眼前的景象扰得心烦意乱,什么话都不想听。
家族之中,尤其是名门望族,出现此等不伦之事,传出去会让人耻笑的,向家的声誉可就败坏了。
“我不管你们谁真谁假,总之闹出这种丑事,谁都有责任!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就发生的,一定早就有苗头才闹出这些事!难道,薛琦说的都没根据吗?”
薛琦看老太太一直向着自己,心里就踏实多了,还偷偷嘲笑那两个挨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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