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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小说网 > 太子盛宠娇妃难撩 > 第168章 欲擒故纵
 
  碧色将药粉小心翼翼地洒满了月浓的伤口,这期间月浓很疼,却没有再拉公冶寻稷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也缓缓松开了,连公冶寻稷都没有察觉,或许他一心都扑在月浓的伤口上。

  碧色拿出干净的纱布将月浓的手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将药瓶装进药箱里,又将月浓方才卷上去的衣袖小心翼翼给放了下来。

  “殿下,已经上好了!”碧色缓缓起身,浅浅一笑,轻声说道。

  “有劳碧色姐姐了!”月浓看着碧色,一脸感激,难得扯出一抹笑容来,娇声道。

  公冶寻稷看了眼月浓,好久都没有见她展露笑颜了,或许这便是他今晚最大的收获吧!公冶寻稷看向碧色,撇去心中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公冶寻稷自恃一向看人很准,他看得出碧色不是个耍心机弄手段的狠毒之人,之前自己的一切想法不过是强加于她身上的。

  “你辛苦了!”公冶寻稷不由得发自内心对碧色说了这么一句。

  碧色一听笑意更弄了,公冶寻稷还从未对她说过如此客气温柔的话,她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没有想到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殿下严重了!奴婢惶恐!”碧色连忙浅浅一笑,朝公冶寻稷说道,突然又看了眼月浓,想到了什么,急忙出声问道,“月浓的手伤的这么重,是怎么伤的?”

  公冶寻稷听着碧色的话也看向了月浓,似是在等待着她的回答,因为这便是公冶寻稷一直想问却没有机会开口的。

  月浓神情一僵,露出一副为难之色,微低下头,低垂着眉眼小心翼翼地说了这么一句,“奴婢笨拙,是奴婢修剪花草时不小心伤到的!”

  看着月浓躲闪的眼神,听着她支支吾吾的话,明眼人自然一下子便能看出这其中的猫腻,月浓只是在撒谎掩盖罢了。

  碧色看着月浓,又看了眼手上刚刚包扎好的厚厚的绷带,眼神中不免流露出一抹担忧来,轻叹了一口气,朝月浓说道,“若是你受了什么委屈,还是告诉殿下吧!殿下现在在这,让殿下替你做主,你手上这可不是小伤!”

  碧色知道这宫中的仗势欺人,许多阴思之事,自然弱小就免不了被人欺负,毕竟碧色曾经也是这般过来的,只是碧色比月浓要幸运这么一点,遇到了公冶寻稷得到了他的赏识,做了内殿掌事宫女,自出去后人人尊称一声碧色姐姐。从那以后,碧色再也没有受过什么罪,也甚少看过别人的脸色,只是在这繁华之中迷乱了自己的心。

  岁哦说都是宫女,但终究还是分着三流九等。

  月浓听着碧色发自肺腑的话,沉默不语。

  公冶寻稷见她的样子便知道碧色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能等自己循循善诱。

  “你先回去吧!”公冶寻稷朝碧色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碧色微愣,却在下一秒转瞬即逝,没有犹豫,也没有劝阻,只是微低下头朝公冶寻稷屈膝行礼,“奴婢告退!”

  碧色依旧没有带走灯笼,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走了,因为她要给公冶寻稷留下光明。碧色转身的眼睛微红,像是洒上了一层血雨一般,却是能够看到那种来自心尖的颤栗,她终是看着公冶寻稷为了另一个人女人小心翼翼,满眼深情。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碧色能够公冶寻稷的一举一动中看出对月浓的一颦一笑的在意,碧色明白公冶寻稷眼中的深情不是假的,那是真真切切散发在周围的情爱,来自深海与星辰,只为一个人守候。恐怕连公冶寻稷都没够察觉到自己对月浓的喜欢如此显而易见,碧色看得很清楚,就像公冶寻稷眼中只有月浓,而她的眼中只有他一般。

  无关身份,无关地位,只要不喜欢公冶寻稷酒杯不会看到她。

  “疼吗?”

  公冶寻稷小心翼翼地拉过月浓的手,看着右手上的绷带,似是能够看到隐隐约约的血迹,心中不免一阵心疼,即便是知道月浓怕疼,但是公冶寻稷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月浓原是低垂着眉眼,心思早已飞到了那云端,却被公冶寻稷突然拉起手,月浓感受着手里传来的温度,即便是隔着绷带月浓也能感受到来自公冶寻稷手心的灼热。

  月浓掀起眉眼,抬头向上看,只因公冶寻稷比她长出了那么一大截,月浓便只能选择仰望,便是因为这样再加上公冶寻稷的身份,每一次与公冶寻稷对视,月浓心中便是没由来的紧张与恐慌。

  月浓抬头正好对上公冶寻稷一向沉着冷静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担忧与心疼。公冶寻稷的眼神太过热烈,仿佛灼烧着月浓的眼球,月浓心上一惊,急忙撇过了头,不敢与公冶寻稷对视。

  “不……不疼!”月浓也不敢说疼,因为在她看来这便像是变相的撒娇邀宠,月浓不希望公冶寻稷误会了什么,却又难掩心中的紧张,只能断断续续地开口。

  公冶寻稷看着月浓躲闪的神色,听着她小心翼翼地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轻叹了一口气,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揉着月浓的头,轻声说道,“怎么会不疼呢,伤得这么重,你一个姑娘家疼就喊出来说出来,没有必要强忍着像个男人一般,我会心疼的!”

  月浓一愣,像是触电一般头上传来公冶寻稷轻微的触感,听着公冶寻稷温柔关心的话,那句“我会心疼的”让月浓的心竟然漏了几个拍子,鬼使神差之下月浓居然没有躲开公冶寻稷的手。可是转念一想,细细品着公冶寻稷的话,月浓却不禁感叹这人世沧桑,世事无常。

  “疼就一定要喊出来吗?”

  月浓本就是个倔强的性子,有着一副急性的脾气,那日在废院与公冶寻稷第一次相见,落落大方的月浓,说话谈吐幽雅,视野开阔并不局限于茶米油盐,或许是因为当时的第一次没有涉及太多,月浓才会如此真实。

  后来月浓才明白附庸风雅不过是达官贵人的风花雪月,而对于她这样身份的人来自然是将柴米油盐放在第一位。这两个人之间若是有了过多的深入,牵涉着彼此的生活,那么一切就不是最初遇见那么简单。

  公冶寻稷听着月浓的话,轻揉着月浓额头的手顿然停住,嘴角微僵,心中升起浓浓的忧愁像是被一团青雾所围绕紧紧抓住,不肯放手。

  “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公冶寻稷没有正面回答月浓的话,只因为素来天资聪慧,能够舌战群儒的他竟然也找不到了什么合适的措辞。虽然他高高在上,一出生便拥有荣华富贵,但是自幼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公冶寻稷自然也对宫中的那些肮瓒事有一定的知晓。

  可是深宫似海谁又能逃得过呢!他们这样的人虽然一出生便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却是也仅仅于此,此后的腥风血雨,骨肉分离,自相残杀会成为他们一生所有的追逐,同时也将成为他们一世的束缚。

  公冶寻稷无法参与月浓的过去,但是却可以等候她的未来。现在公冶寻稷最想知道的便是到底是谁伤了她,到底是谁竟然将他放在心上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的姑娘伤成这般样子。

  月浓听着公冶寻稷的话,沉默了许久,低下头,掩去双眸中的辛酸,轻声说道,“奴婢方才同殿下和碧色姐姐说过了,是奴婢修剪花草时不小心弄伤的,不关任何人的事!”

  “这么重的伤,你自己弄的,谁能相信,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吗,告诉我,到底是伤了你,我替你报仇,我定替你讨回公道!”

  公冶寻稷听着月浓的话,苦等了半天才听到这么一句,又是软弱,又是忍让,公冶寻稷不免愠着怒气呵斥了一声。

  “是奴婢自己弄伤的,殿下就不要草木皆兵了!”

  月浓没有因为公冶寻稷的怒气而退缩,脸色竟然变成了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在意呢!

  “你不说我便不知道是谁了吗,那我就去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我不允许你这样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伤痛!”

  公冶寻稷见月浓这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心里不免一阵激动,急切地说道。

  月浓听到公冶寻稷的话,终于忍不住抬头看着他,没有一丝的躲避,仿佛有了一丝坦荡。而公冶寻稷看着月浓突如其来的眼神,不由得一愣,因为他好像在月浓身上看到了那日她在废院的样子,坦然淡雅,不染世俗。

  “殿下如此不过是想为奴婢出气罢了,殿下若是真的为了我好,那就请殿下不要追根究底了,就让这件事翻过去吧!殿下若是不放过那些人,那同不放过奴婢又有什么区别!”

  月浓终是忍不住,朝公冶寻稷轻吼着,眼神中已然不见慌张,只是嘴角所泛着的苦涩都变成了无奈。为什么苦涩呢,因为心痛,为什么无奈呢,因为不懂。

  公冶寻稷看着月浓,除了废院那一次,她平日里都是对自己恭敬至极,没有半点反抗,甚至还有些害怕,如今看到她这副反抗的样子,却不由得心中一喜,这才是真正的她,不是吗?但是转念一想,公冶寻稷心中却不由得心疼起了她,什么叫做不放过她们就是不放过她呢!

  公冶寻稷眼神一僵,瞬间便懂了她口中的话。这深宫便是这么的残忍,没有所谓的人性与善良所言,多度的偏爱和与众不同的待遇只会招来无穷无尽的嫉恨与眼红。止于眼红,终于眼红。

  恐怕这身后的流言蜚语不是月浓能够承受住的。

  “你真善良!”

  不知为何公冶寻稷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来,在宫中像月浓这般干净天真的姑娘已是仅有。他虽非良善之人,却被月浓的善良所吸引。

  只是后来的后来,公冶寻稷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并不善良,也并不干净。

  月浓听着公冶寻稷的话,眼中脸上没有一丝因为公冶寻稷的夸赞而欣喜的神色,只是眼神暗了暗,柔柔地声音吐出这么一句来。

  “这不是善良!”

  公冶寻稷:“……”

  其实,公冶寻稷也有一瞬间后悔方才自己没有太过考虑便随意说出这句话来,明明他便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公冶寻稷的心想着不由自主地竟然有些慌了起来,这样她会不会以为自己在暗讽她呢!

  公冶寻稷在心中嘀咕着,心越发慌了,带着一丝急切地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月浓深深地看了公冶寻稷一眼,却是没有多余的情绪表来,只见月浓朝公冶寻稷缓缓屈膝行礼,轻声道,“殿下严重了,既然如此,奴婢恳求殿下不要将此事闹大,奴婢卑微,不奢求什么,只求在宫中平安度日,不争不抢!”

  “我可以放过她们,不追究此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公冶寻稷深深地看着月浓平静地说完一件事,不由得出声。

  “方才我便答应了殿下三件事,如今这又多了一件,殿下可真是会钻空子啊!”偏偏我还拿你没办法!

  当然这最后一句月浓顶多就是在心中嘀咕几句,也不敢说出来。月浓听着公冶寻稷无理的要求,即便是再好的脾气也被他消耗得没了耐性。

  见月浓有些生气的样子,公冶寻稷不免弯唇不羁一笑,“我只钻你一个人的空子!”

  月浓:“……”

  公冶寻稷好不容易在月浓脸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情绪,自然是高兴的,不免得起了挑逗之心。

  只是后来的后来,公冶寻稷才明白,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点灯宫女,不知能为恒王殿下做些什么呢!”

  月浓掩去眼中轻微的不满,有些不安地问了一句,因为月浓猜不到公冶寻稷会提出怎样的要求来,但是月浓的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了一定的猜想。

  果然下一秒,公冶寻稷便同实际行动告诉了月浓,证实了她的猜想没有错。

  “你能帮我做的事,这世间已无第二人可以做到!”只因这世间只有一个你。

  公冶寻稷弯唇不羁一笑,亮丽的眼眸发着浓浓的光来。

  “殿下真是太抬举奴婢了!”

  月浓听着公冶寻稷自恃的情话,心中却没有一丝情动,只是声音有些淡漠,越发显得疏离,没有了害怕却多了冷漠。

  是害怕更好呢,还是冷漠更好呢!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又不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公冶寻稷一向精细的人自然一下子便意识到了月浓的不对劲,与其说不对劲,倒不如是变化,短短一刻钟的变化。唯唯诺诺到淡定坦然,再到冷漠不在意。

  好像是公冶寻稷的那句“你真善良”开始!

  柔弱可怜的美丽女子最是能够引起男人的保护欲,也最能以最快的方法走进一个人的心里。但是若是想要在男人的心中扎根,尤其是一个不平凡的男人,那么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柔弱无助终有一天也会变成了厌弃,倒是冷漠清冷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就像是放风筝一般,轻拉轻放,只要风筝线不断,风筝轮在自己手中。

  这招叫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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