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猛吸了口烟,拿出罗盘警觉地环顾下四周,应该是在找寻镇妖根的风水宝地呢。
只见罗盘转得厉害,半天也没个定位。罗盘着急,我也急。
半天。
终于被师傅找到了风水宝地。师傅大手一挥,这就要开始行动了。
随即,他掏出背包里备好的香和蜡烛,用手心护住火苗点燃,然后香炉放入里。他双膝跪地恭敬地冲着墓地磕了几个响头,又命我和曼莎也行礼跪拜。
我们行完礼数,就拿出铲子开始煞有介事地开挖了。
突然狂风四起,曼莎的裙摆被吹得纷飞,倒显得她更加艳丽了,我一时间被她吸引。
阴风吹得曼莎左右摇摆,她立马躲到我怀里避难。这还是我头一回被女人拥着这么紧呢,感觉十分微妙。
我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拍拍曼莎的肩膀,安慰她。
“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她‘啪’地打了我一巴掌,“臭流氓!”
我无辜得很呢,傻愣在那不知所措。
女人就是善变,前一秒还温柔得很,下一秒说变脸就翻脸。
师傅可没功夫看我们打情骂俏,他环顾下四周,啥都没瞧见,只有大堆的墓碑在那边屹立着,场面吓人。#@$&
我紧张地直哆嗦,曼莎上前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这儿是坟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起风也寻常事儿,你怕个啥?”
一想也是,我竟然胆子小得还不如个姑娘呢。
何必自己吓唬自己,不然还没得弄到镇妖根,自己先被吓个半死,传出去,多丢人。
师傅一声令下。
我不管九九八十一,开挖。%&(&
首先,师傅带着我和曼莎爬上了那坟头的野草堆,开始大把大把拔草玩儿。
师傅边狠劲拔草,嘴里喃喃道,“这应该是个野坟,没有儿孙打理,没错,肯定会有镇妖根出现。只要是越荒凉的地儿,棺材里越能长出奇异镇妖根来呢。”
我听得神乎其神,虚汗直冒。
还是众人出力效果大,一会儿工夫,草就被拔得精光。
我们已大汗淋漓,曼莎的脸颊也渗出汗珠来。我掏出手帕递给她,她向我微微一扬嘴角,瞥了我一眼。
“谢了,恩人!”
曼莎说话总是那么简洁明了,我很佩服。看着她擦汗的秀雅样儿,我心中顿生波澜。
师傅可顾不上歇着,眼疾手快,应该是着急挣那双倍酬金吧。
只见他狠狠往自己手心吐了口唾沫,借着月牙的微弱光亮开始拿起铲子开挖。
他向我这边一瞥。
“臭小子,还傻愣着啥?赶紧挖呀,不想回家睡大觉了?”
我怕他拿铲子揍我,立即开动起来。
曼莎在旁边呵呵直乐我这傻样儿。
我们刚动没几铲呢,气氛就突然变得诡异了,不大对劲了。
那蜡烛的火苗不知不觉开始变成了青绿色,绿光噗嗤噗嗤闪个没完,刚点着的香顶端噼里啪啦直冒火星,十分瘆人。
我有点害怕,忙看向师傅。
“师傅,这出啥状况了?”
师傅见状,不以为然。
“听我师傅说过,烛火变青绿可不是好兆头,应该是有阴灵作祟。”
我顿时寒毛直立,本来就害怕得要命,烛火这一异动,我定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眼珠子直转悠,像被点穴了一般。
‘啪’地一下。
我被一只发凉的手拍住了,我脑门直冒冷汗。
“喂,恩人,傻愣着干啥,快挖呀,本姑娘还等着早点回去睡美容觉呢。”曼莎埋怨我的胆怯。
反正有师傅在。
无论出现啥状况,有他老人家扛着,我心里有了底,随即直了直腰板,抄起铲子就狠命往下挖。
我们挖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挖到底了。
棺材顶随即显现出来。
师傅脸上大悦,拍拍手,“咱们可下没白费功夫,应该就这儿了。”
“师傅,这棺材里为啥冒黑烟呢?”曼莎突然问了个棘手的问题。
师傅一看愣了,有点紧张,“不好,应该是有脏物。”
我紧忙跳出老远,曼莎随即躲到我身后。
师傅煞有介事地一通做法,瞬间黑烟被木葫芦吸得一干二净。
随即我拉着曼莎又下到坟坑里。只见师傅盯着棺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用袖子扫去棺材上的余土,下了命令,“准备动手开棺吧。”
这棺材中等大小,我猜不出来里面应该是个啥人物,反正人走了尸骨长得都一个德行,都很瘆人。
我们三站在棺材三个角落准备开棺。
也顾不得那么多,我们俩手用力狠劲去推那棺盖子,我手筋脚筋都快要绷裂了。
师傅力气倒是强大得很,半天,动棺事业终于见到了起色。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棺材盖被我们三硬生生翻了个底儿朝天。
曼莎很是兴奋,忘乎所以地抱着我的腰直喊,“推开了,推开了。”
也不知道她高兴个啥劲儿,反正我是害怕得很,我都一度怀疑她不是个女的,胆子大得惊人。
正在曼莎拍手叫好之时,突然阴风大作,烛火‘噗’地一下不知被谁吹灭了。
随即从棺材里冒出一大股黑烟来。
我吓得拉着曼莎的手拔腿就往上跑,师傅倒是镇定自若,这场面他都见过多少回了,都轻车熟路了。
“还没来得及看那棺材里的镇妖根呢,就突然冒出这一出,真是气人。”
曼莎叉着腰撅着嘴。
我现在的心情和她一样,不过比她复杂多了。
“莫非鬼吹灯来了,火亮自取,火灭杀人,难道,这尸体不让我们取这镇妖根。”师傅嘴里嘀咕着。
我一听,我脸渐渐变得铁青,浑身直打哆嗦。
师傅见我这怂包样,急了,“臭小子,没出息,傻愣着干啥?赶紧下来挖完好走。”
我只好踉踉跄跄地下到坑里,越靠近那口棺材,刺鼻的湿土味儿和腐臭味儿越浓重,刺激得我整个胃都不好受了。
曼莎也嫌弃地用红袖头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好臭,这没法动手啊。”
师傅不屑,边忙活手里的活边斥责,“忍着点!”
随即我们拼命屏住呼吸向后仰着头,往棺材里试探地胡乱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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