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炎心里一颤，手也控制不住的一抖，其实他知道，瞒不过顾墨琛的，心里一震过后，倒有些轻松，瞒了这么久，他也很辛苦啊！
他呼了口气，每一个细胞都松懈下来，“没有计划，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索性坦白，顾墨琛既然开口，他就是有了十足把握，反抗和抱走侥幸心理的想通过隐瞒逃过一劫，觉得会死的更惨。
顾墨琛满意的点点头:“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常念？！”常念，唐故的“干妹妹”。
“是。”其实也不全是，也是为了他自己。
他很爱常念，一个努力奋斗的女孩，两人从小相识，长大了，顺其自然的在一起，常念的父亲却是一个很势力的人，没房没车没有三百万的彩礼，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他，两人两情相悦，难舍难分，没办法，来到大城市打拼，他有幸应聘了沈氏总裁助理的位置，薪水不错，环境也好，常念学医，就在医院工作，听人说做家庭医生收入会更多，她本身就性子安静，很讨喜，唐家老爷子觉得她懂事又能吃苦，就应聘过来，工资的确很高，她工作也十分尽心尽力。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两人觉得再奋斗几年，就能攒够了钱，去结婚，直到一个叫穆芸芸的女人找上门。
她威胁尚炎，帮助她里应外合搞垮沈氏，否则就毁了常念。
尚炎自知这些年来沈凉笑对自己恩惠不少，刚开始他并不答应，直到家里收到一些动物死尸的快递，他开始隐隐不安，穆芸芸在警告他，如若不从，这就是常念的下场。
他爱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就算背信弃义，就算知道有一天事情败漏，顾墨琛不会饶了他。
他一步一步利用沈凉笑对自己的信任，做着沈凉笑认为不可能是他做的事情，又一步一步将沈凉笑推去监狱，他不想伤害任何人，却偏偏伤害了所有人。
顾墨琛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他不觉得同情，受害者是他的妖精，伤害到她的人，都不值得同情。
他也一样。
“沈凉笑从来不曾亏待过你。”
尚炎眼睛里带着沉痛，艰难的道:“我知道。”
“她对你从没有过半分猜忌。”
“我知道。”
“明知故犯？！”
“……”尚炎沉默，他现在如同站在老师面前，不，是死神面前，接受审问，对面的人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能做到，可悲的他一点也不应该受到同情，自作自受罢了。
顾墨琛眯了眯眸子:“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出庭作证，把背后的人供出来，事成之后我送你们出国。”
“出庭作证？！我是参与人，难免首到牵连。”他出了事，常念怎么办？！
“这种事，我会处理。”
尚炎紧绷着嘴，一声不吭。
“不相信还是不想？！”顾墨琛目光犀利，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只有两条路。”
尚炎眼中情绪挣扎更甚，他清楚，两条路，要么走，要么死。
似乎是没有选择，他咬了咬牙关，终是做出了选择:“我愿意出庭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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