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快说啊,那人到底是谁?看你这傻掉的样子,那个女孩子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金胜一听,耳后根微微浮出一抹淡红色。
这些人,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只怕你回答一句,后面会有千百个问题等着你。
索性,他不发一言。
任由他们猜测。
军绿色的直升机渐行渐远,直直朝着西北方向飞去。
若回云京,应该朝东南飞?
这是……
去云湖一监?
金胜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骆秋阳对肖曼的事如此‘上心’?
前走几步,拉开车门,将怀中的食品和水放在了副驾驶座上,自己则坐在了驾驶室内。
直升机内。
肖曼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狂跳不止,抚着胸口,微微侧目看向外面。
外面的云朵并不像棉花糖一般,纯洁无瑕。而是夹杂着丝丝缕缕的乌云。
“骆秋阳……”
“嗯?”
骆秋阳打开了一瓶水,递给她。
肖曼喝了一口水,心跳稍稍平稳了一些,环视了一下机舱,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
“这飞机是你私人的?”
“你说呢?”
骆秋阳挑了挑眉,反问道。
肖曼噘了噘嘴,又喝了一口水,想起什么。
“糟了,我的手机还在车内?骆秋阳,你可不可以把手机借我一下,让我跟金律师打个电话。”
“不可以。”
骆秋阳拒绝得很干脆。
“你……”
肖曼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小气,借他的手机打个电话都不行。
“小气鬼!”
“肖曼,你第一次坐飞机吗?”
“嗯?怎么可能……”
肖曼反应过来,飞行途中,是不能打电话的。
“你找他什么事?”
骆秋阳打开了另外一瓶水,缓缓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肖曼赌气,俏脸上覆着一层浅薄的怒意。
骆秋阳喝了一口水,侧目,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脸上的细小绒毛清晰可见。
“我根本不想知道。”
“那你还问?”
肖曼掉头,瞪了他一眼。
坐在前面的丁末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一对幼稚鬼。
“注意,飞机马上要降落了。”
“啊,这么快……”
肖曼最受不了飞机降落时,那种俯冲的感觉。
“嘘……”
肖曼长松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正准备喝口水压压惊,手中的矿泉水还未拧开,一下脱了手,直直朝着身边的骆秋阳砸去。
不仅如此,她整个人也朝骆秋阳偏去。
直升机也不知怎么的,开始朝另一侧偏航。
“啊……这怎么回事……哎……”
若不是系着安全带,只怕她整个人都倒在了骆秋阳的怀里。
丁末抿着嘴,强忍着笑意。
直升机偏得更厉害了一些,肖曼实在控制不住,脑袋一下撞到了骆秋阳的心口。
饶是隔着一件衬衣,肖曼还是感到了他的腹肌是多么的结实有力。
额上吃痛。
她挣扎着想要回身坐好,双手胡乱的抓着。
不可描述的触感……
肖曼脸颊顿时一红,双手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骆秋阳垂眸,看到她白皙的颈脖上浮现出一层绯红,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
这丫头。
抓哪里不好,非得抓他那里。
这下可如何是好?
难道要在这飞机上办了她?
“对……对不起……啊……”
肖曼总算坐好,舔了一下发干的唇,脸颊羞红,不敢看向骆秋阳。
谁知,道歉的话还未说完,飞机又偏了一下。
她再一次扑在了骆秋阳的怀里。
这一次,鼻子受到了重创。
幸亏是原装正版,不然准的撞歪。
这飞机驾驶员,是故意的吧?
哪有这样开飞机的?
要不,就是一个新手,飞行技术还不过关?
这一次,她可不敢乱抓了,小心翼翼,双手捏拳,想要借用腰部的力量让自己回身坐好。
骆秋阳大掌用力,将她的细腰禁锢住,让她趴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心跳。
铿锵有力。
他的气息。
清冷幽凉。
骆秋阳明知这样很危险,但还是强忍着将她吃干抹净的冲动,搂着她。
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轻轻得吻了一下。
怀中的‘小兔子’心跳好像有点快,呼吸也好像有点急促。
骆秋阳的呼吸跟着多了一丝灼热。
“骆秋阳,你快放开我……”
肖曼羞红了脸,小声的说道。
“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骆秋阳有点答非所问。
“嗯?”
肖曼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双拳撑在骆秋阳的胸膛上,后背紧绷,挣扎着。
“骆秋阳,你放开我……”
骆秋阳不出声,环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
肖曼恨不得狠狠揪一下他的胸口的肌肉,却有点不敢。
直升机又晃动了一下。
“啊!”
她叫了一声,不敢再动。
这种姿势一直保持到直升机降落。
丁末和飞机驾驶员相视一笑,先行走下了舷梯。
“不错,等着Boss给你发奖金。”
“哈哈,发了奖金,请你喝酒。”
“好。”
肖曼见直升机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觉提高了声量。
“骆秋阳,你快放开我。这样抱着,难受死了!”
“怎样抱,不难受?”
骆秋阳松开手,开口道。
肖曼瞪了他一眼,娇俏的小脸扶着一层羞愤。
解开安全带,不理他,直接朝着舱门走去。
还未动脚,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趁势一拉,她整个人都跌入了骆秋阳的怀抱中。
骆秋阳在下。
她在上。
某处很好的贴合在了一起。
骨骼分明的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往下一按。
两人的唇抵在了一起。
红唇辗转。
厮杀中带着无尽的温柔。
齿缝之间,交混着两人的味道。
不知为何?
肖曼竟然开始不抗拒他的亲吻来。
他的唇舌仿若带有某种魔力,带领着她,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丁末见两人久不下机,唇角抽了抽,眸底溢出一抹喜悦的笑意来。
万年冰山总算开了窍。
他不禁想起了沐嘉南,她在骆秋阳身边三年,却不曾前进半步。
想来。
这或沐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骆秋阳快要把持不住,慌忙将唇撤离,松开了肖曼。
肖曼的心口起伏不堪,额上浮出了一层细汗,咬着菱唇,瞪着骆秋阳。
这个男人,真是霸道。
不就是睡了他一次吗?
强吻一次不算,这都强吻她多少次了?
这也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若不是林逸飞陷害,他怎么在这高墙之内,消耗着自己的青春。
骆秋阳没有陪同肖曼进到会见室,而是去了来访人员临时休息室。
他知道。
这个时候,他不方便打扰这一对四年未见的亲人。
肖曼忐忑不安的坐在桌子的一端,放在桌上的双手绞在一起,来回搓着。
眶底的红色更深了一些。
心中泛起一抹酸涩。
离约见的时间还有三分钟。
肖曼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慢得心跳都悬在了嗓子眼。
她微微垂眸,看着腕表上的时间。
滴答滴答。
一分一秒,让人如坐针毡。
哐当。
会见室的大门再次打开。
肖曼下意识的抬眸望去,跟着慢慢得站了起来。
门口,出现了一位穿着灰色囚衣的清瘦男子。寸头,五官立体精致,一双凤眸显得格外黑亮。
即便囚服在身,也无法掩盖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不得不说,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小舅舅……”
肖曼眶中凝着的雾气结成泪珠,直直滚落下来,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
贺兰熙站定,轻唤了她一声。
“格格……”
“小舅舅……”
肖曼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两人的目光对视上。
心中俱都翻滚着漫漫的情绪。
贺兰熙微笑着,看着肖曼,语调轻柔温暖。
“格格,快把眼泪擦掉。”
“小舅舅……”
肖曼伸手擦拭自己的眼角,鼻头都泛起了红色,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格格,不要哭,你这样,舅舅会心疼。”
肖曼垂了一下头,收敛住自己的情绪。
“格格,这四年,你过得一定很辛苦吧?”
贺兰熙略显苍白的脸上,覆着温柔的笑意。
“不辛苦……倒是舅舅,这几年在这里吃了不少苦……”
“格格,舅舅不辛苦,这里有吃有喝,安逸的很。”
贺兰熙宠溺的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愈发温暖。
肖曼看着这笑意,心中的酸涩却又多了一些,勾了勾唇,也笑了。
浅淡的如同梨花一般的恬淡笑意,令这死气沉沉的会见室增添了一抹明媚的阳|光。
会见时间有限。
她直入主题。
“舅舅,林逸飞和林染手里的股权,我已经拿回来了。加上我收购的5%,现在已经拥有了45%的‘林氏’股权。”
“格格真棒。”
贺兰熙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多了一丝赞沐。
“舅舅,接下来就等着将‘林氏’的主权夺回来,重组‘天权’……”
“格格,林逸飞那只老狐狸,肯定不会轻易把手中的权利交还给你,你要小心提防。”
贺兰熙的眸光骤然一紧,透着一缕寒意。
林逸飞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五年前。
能设计陷害,将他送进这高墙之内。
心思自然比其他人要缜密和歹毒。
如今。
肖曼回来,目的如此明确。
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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