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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小说网 > 王妃许三贪许桑棠慕瑾之 > 第164章 双重陷害
 
“不可能!本宫没有做什么玉玺和龙袍!本宫一向尽心侍奉父皇,怎么可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龙炎咬牙切齿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本宫!李公公,请你带本宫去见父皇,本宫要向父皇解释清楚!绝不能让奸险小人蒙蔽父皇的耳目!”

李福全拦住他,“殿下莫急,只要搜完了东宫还一无所获,自然可拆穿那人的谎言,殿下还请稍等片刻。”

龙炎脸色沉得滴水,无论他怎么说,李福全就是纹丝不动的拦在他前面,一口一个请殿下稍等。

“不行!此事一定有人暗中安排!本宫要立即入宫,向父皇解释清楚!”

等了片刻,龙炎再也等不了了,怎么也要进宫,正在此时,那扇傲雪寒梅的屏风忽然倒了,露出躲在后面的‘许桑棠’。

李福全一见到她,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慕夫人,你果真在这里?”

‘许桑棠’怔忡片刻,忽然扑了过来,跪在李福全跟前,抱着他的大腿哭号道,“公公救我,太子殿下掳了我来,逼问慕府财产的下落,我不肯说,他便对我用刑,你看……”

‘许桑棠’说着,露出被掐得紫红的脖子,李福全脸上的神情不知是悲是喜,龙炎只觉得五雷轰顶。

‘许桑棠’继续哭诉道,“若不是这位将军及时踹开门,阻止了殿下的兽行,恐怕我已死在太子殿下的手里。”

龙炎感觉有一张无形的巨大的网,正渐渐收紧,他想挣扎,却越挣越紧,他怔怔的看着哭诉不已的‘许桑棠’,脸色变幻不停,不知是怒是恨。

龙炎张口刚想解释,陆坚突然开口道,“太子殿下掳走慕夫人,此事已查明属实,只是不知玉玺和龙袍……”

龙炎想解释‘许桑棠’是自己上门拜访,非他掳来,见李福全暗中对陆坚递了个眼色,龙炎连忙闭嘴,如今李福全不知是否已经和司马翼的人勾结,给父皇进谗言,为防万一,种种实情,他只能到御前解释。

只要哭诉几句,再搬出母后,父皇一定会相信他,而不会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禀告大人,第一队并未搜出玉玺,龙袍和兵器。”

“大人,第二队也没有搜到。”

“第三队也是如此。”

陆坚的手下陆续回来禀报,一直到最后一队人马回禀,并未搜出玉玺龙袍和兵器等物,陆坚脸色如常,龙炎暗自松了口气。

“都搜遍了?”

“回禀大人,都搜遍了。”

陆坚略一沉吟,让手下都退下,朝龙炎恭恭敬敬道,“殿下见谅,属下冒犯了。”

龙炎冷笑不语,陆坚仍低着头恭敬道,“事情已了,末将要回宫向皇上禀告,恕末将先行告退。”

他说着,便要转身离开,腿还没迈过门槛,就听龙炎厉声道,“慢着!”

陆坚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龙炎,龙炎缓缓走到他身边,“陆坚,记不记得本宫说过,你竟敢对本宫无礼,本宫定要禀明父皇,将你陆家抄家灭族!”

陆坚沉默不语,龙炎轻轻拍了拍陆坚的肩,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陆指挥使,你英勇善战,为大昭出生入死,却窝在司马翼的门下做个指挥使,区区三品,陆将军甘心吗?”

陆坚依旧沉默,龙炎继续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陆将军呆在国公府,如明珠暗投,实在可惜,不如改投本宫门下,只要你忠心为本宫办事,本宫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说完,重重捏了捏他的肩,抬脚便走。

一个身穿巡城营小队长服饰的男子上前,低声道,“大人,这间房好像还没搜过。”

陆坚脸色如常,“这是太子殿下的卧房,不会有事。”

男子坚持道,“皇上的旨意是搜查东宫,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大人不如……意思意思走个过场?”

陆坚将问询的目光投向龙炎,龙炎扫了眼跪在李福全面前哭成泪人儿的‘许桑棠’,衣领处露出的肌肤如雪如玉,不知为何,龙炎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太子殿下——”

陆坚的低唤,拉回龙炎的神智,龙炎毫不迟疑的道,“陆将军请便。”

他根本没造过什么玉玺和龙袍,他的卧房,每日早晚清查两次,就怕被人栽赃陷害,今日‘许桑棠’进来之后,他曾又仔细检查一遍,并无异样,陆坚不可能在这里搜出什么违逆之物。

陆坚带着两个手下开始检查房间,他们查得极其仔细,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龙炎心里开始涌起一丝不安,不是说意思意思走个过场吗?为什么查得这么仔细?

照他们现在检查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搜查完整个东宫,暗道……难道从一开始对方的目标就在他的卧房吗?糟了!那他岂不是引狼入室!

不可能的!他的卧房里不可能有违逆之物!他们查得再仔细也查不到什么。

想到此处,龙炎稍微松了口气,突然,一名手下的惊呼刺痛了他的耳膜。

“大人快看,这是什么?”

书柜的架子后出现一个夹层,那是他平日放信笺的地方,此时多了一件明黄色的衣袍,陆坚走过去,把衣服抖开,赫然是一件做工精美细致的龙袍,龙袍上的腾龙和祥云绣得栩栩如生。

龙炎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怎么可能?

他立马把目光投向已被李福全扶起来的‘许桑棠’,只见她一直低垂着眉眼,龙炎看不清她的脸色,但事已至此,怎么可能猜不出这是她动的手脚?

只是,她没带任何东西进这个房间,除了身上戴的首饰和身上穿的……

龙炎脑子里光芒一闪,他终于知道他无意间看见的那点明黄是什么了,许桑棠竟然把龙袍穿在身上,带入东宫,趁着他和陆坚剑拔弩张时,躲在屏风后,脱下龙袍,再伺机将龙袍藏入书柜后的夹层里。

“棠儿是你?”

‘许桑棠’沉默不语,所有事实都指向她,可龙炎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她虽未开口承认,沉默的态度已表明一切,龙炎心痛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果真是龙袍!

所有人面面相觑,陆坚小心折好龙袍,谨慎的交到李福全手上,李福全面无表情的看着龙炎,“请太子殿下和奴才进宫,向皇上解释吧!”

一个手下可能从未经历过这么紧张的场面,右脚踩到衣角,往前一摔,整个人撞到书架上,把一本厚厚的《大昭史》撞落,那本书掉在地上,从中滚出一个玉块。

雕工精美,模样极其眼熟,李福全走过去,捧起玉块打量一番,翻过来查看底下的字,突然脸色大变,“玉……玉玺!”

龙炎面如死灰,陆坚捡起《大昭史》,啧啧赞叹,“竟然想到把书挖空,把玉玺藏在里面,真是奇思妙想!要不是书册被人撞落,谁能想到玉玺竟然藏在书里,就这么大刺刺的放在书架上?殿下果然聪慧过人。”

最后一句,陆坚说得意味深长。

龙炎望着许桑棠,眼底是难言的痛楚,他现在头脑一片混沌,龙袍之事确定是她动的手脚,玉玺之事呢?是不是也是她做的?

要把书挖空,再把玉玺藏入其中,需要一定的时间,且书架下并无纸屑,难道是别人动的手?

想到此,龙炎略微感到安慰,随即为自己蔓延在心头的那点安慰情绪感到可笑,她骗他,陷害他,背叛他,单单龙袍之事,就足以让父皇龙颜大怒,如今只是得知玉玺可能与她无关,他便开始感到安慰吗?

可笑!龙炎,你枉为七尺男儿!不就一个寻常女子,用得着如此抓心挠肺吗?

“殿下,这枚玉玺,可是殿下所有?”

李福全面无表情的问道,龙炎苦笑道,“本宫说不是,你信吗?”

“奴才信不信不要紧,皇上信了就成。”李福全说着,一甩拂尘,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子殿下,请吧。”

龙炎挺直腰背,目光悠远,唇边漾出一抹温柔儒雅的笑意,迈开步伐,仿佛,此刻的他,即将面临的不是天子的雷霆之怒,而是风花雪月,琴棋书画的风雅之事。

走出房门,龙炎望着黑沉沉的夜色,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以为他是那只笑到最后的黄雀,其实,从始至终,他只是一只螳螂,称得上黄雀的人,只有慕瑾之。

恐怕在最开始,他下毒谋害司马清菡肚子里的野种,也是慕瑾之的算计里,至于他重金收买的那个空山居士,也许根本就是慕瑾之的人,慕瑾之给他下了一张巨大的网,网里放着各种诱饵,诱惑着他铤而走险。

龙炎苦笑一声,他的未来,就如今晚的夜色,暗得看不见半点光明。

他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脸来,幽幽的目光落在‘许桑棠’身上。

“棠儿,我只需你告诉我,陷害我的事,是慕瑾之指使你的,还是你自己所为?”

此时,暗沉得令人压抑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龙炎的脸,他脸上的神情真切而专注,忐忑而期待,在种种复杂的情愫中,还有一丝不甘,眷念和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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