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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小说网 > 隔壁班来的偏执校草 > 第73章 第 73 章
 
一直到视频播完, 灯光重新亮起,室内还是一时间静寂无声。

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仿佛大家都在回忆刚刚那个片段,视频里看似被霸凌的少年最后承认, 是他故意设计,让那人的妹妹跟自己约定自尽,只不过是谎言,为了报复曾经那人说过的一句,他微不足道的坏话。

为首凶恶的看着像是校霸的男生最后还哭了,打了姚可一顿, 嘴里一直哭着喊:“我跟你道过歉啊!你明明说不在意, 为什么要使下作的手段伤害我妹妹, 我妹妹要是不醒过来,我就找你偿命!”

再次亮起的灯光流淌过宴会中每个人的脸,神色各异, 却都隐隐透着嗤笑与鄙夷。

一瞬间光明回笼的时候,姚若兰脸色青了又白,深深的看了一眼尤逾,嘴巴张了张, 好像无数的怨毒的话下一秒就会脱口而出。

然而,酒桌上这几个人,没一个是她惹得起的。

他们淡笑而有深意的眼神,让姚若兰知道, 她再做什么,都是出丑。

控制住想要奔逃的冲动,她将脚死死定在原地,用了全部力气控制着愤怒的情绪,咬着压根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景龙抱着手臂挡在她面前,嗤笑一声,嚣张的来了一句:这么做不对吗,你儿子做的这么光彩的事儿,不正应该亮亮相吗,也让大家全面了解了解你们母子到底是什么人。

景龙妈妈都要给自己儿子一个赞了,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解气的话!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探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姚若兰不为所动的望着尤逾,好像根本没听到景龙说了什么。

尤逾正低头摆弄手机,好像从视频播完开始,他就完成任务了,事不关己的玩起了手机。

听到姚若兰又加重了重音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他才缓慢的抬起头。

对上姚若兰怨恨的眼睛,尤逾敛去眼里的笑意,按黑了手机屏幕,淡淡的对她说:“先问问你自己做过什么吧!”

姚若兰愤怒得近乎失去理智:“我不就是嫁给你爸了吗,你要是真容不下后妈,就阻止你爸啊,我有什么错,我儿子又有什么错,要被你这么对待陷害!”

这就是要宣战喽?

尤逾都忍不住好奇了,他爸那么精明的一商人,怎么就挑女人的时候眼瞎了,在哪儿找来姚若兰这么极品的蠢女人。

还没等他开口,景龙妈妈也跟儿子一样同仇敌忾,讽了两句:“你是说小逾为了陷害你,几年前就找人拍了你儿子的视频?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视频的年头怎么也得三四年了吧,那时候你跟学辉认识了吗?”

姚若兰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灰。

娄宛白一直看和她,眼神淡淡的,透着一丝厌恶,此刻也缓缓开口了:“怎么不说说,你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儿?”

许夫人见她不说话,笑了一声:“可能是坏事儿做多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吧。”

尤逾看她杵在这儿不动,眼底浮现厌烦的神色,终于开口直说了:“你干没干别的坏事儿我不管,第一次见面我就警告了你了,别招惹我。你儿子猥琐肮脏,你就给他擦屁股是吧,那你们就一起张长教训吧。”

尤逾的话一点儿也不夸张,今晚来的人几乎囊括了整个a城顶流圈儿的贵妇和名媛。姚若兰本意是立一个好人设,还贪心的将自己儿子包装了推到众人眼前,结果这一个时长不到三分钟的小视频,彻底毁了她跟她儿子的名声。

电光火石之间,姚若兰想到了尤逾的所指。

震惊中,她颤抖着问:“就因为一个外人?尤逾,你是不是疯了?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你爸爸的脸面你都一并下了!”

尤逾眸色深深的看他,语气森冷:“对我来说,你们才是外人。”

随即,他又扬了一下唇角,说:“我爸的脸面是你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怪他也只能怪自己眼神不好,看上你了。”

姚若兰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那一桌的人明显都站在尤逾那边,她讨不到任何好处。

深吸一口气,她立刻做出决定,尽最大可能收场。

她踩着高跟鞋,身形不稳的在宴会中找跟她最近关系还不错的富家太太。

看着姚若兰又重振旗鼓,飞快的跟人攀谈起来。

娄宛白摇摇头,淡淡的道:“这女人,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去看看他儿子。”

许夫人说:“估计是顾不上了吧,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也太……过了点儿,年纪这么小就给人家小姑娘洗脑,逼死?不用等长大,已经是一个反社会的人格了,可怕,但愿他适可而止,别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怎么没做!”景龙拖了椅子坐下,愤愤的说:“已经做过了!许姨,你以为尤哥费这么大劲儿为了什么,他这小子阴着呢,我们一哥们儿,学年第一,又帅又好,他不知道抽哪股子邪疯,在背后阴人家……”

景龙添油加醋的一通说,把安泽夸了个天上有地下无。

连他妈都好奇了,笑着问:“这么优秀啊?那怎么跟你们成哥们儿了?”

被亲妈质疑的痛,别人又怎么会懂。

景龙生气的吼了一声“妈!有你这么当众损自己亲儿子的吗?”

景龙妈笑笑,马上安抚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儿子很优秀的,刚才我就想夸了,虽然脑子不是很灵光,但是身体好啊,健壮能打,刚才拦着姓姚那女人,一点儿都不费劲儿!”

景龙一脸黑线:他近一米九的身高,肌肉壮硕,拦住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而且他妈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好像以后他就适合干个出力的保镖似的……

其他人也低声笑起来。

尤逾唇边的笑意很淡,跟桌上的几个长辈礼貌的打个招呼,就拿着手机走了。

这个家他从出生就住着,每一个角落都清清楚楚。

问了一个佣人,姚可往哪个方向走了,他就步履从容的走出主楼,去了庭院。

明天就是冬至,庭院内葱茏的乔木和灌木都落尽了叶子,只有后花园的一角,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松柏,紧贴着庄园的后墙。

尤逾从容的迈开长腿,直奔那个地方,一路无人,所有的佣人都在前面送客人。

庄园很大,前厅和后面像是隔开的两个世界,前面是喧哗的人来送往,后面则安静得连鸟叫都听得清清楚楚。

还未走近,他就听到一阵轻微摩擦声,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像是石子儿与砂砾的摩擦。

顿了一下,他故意放轻脚步,朝那个方向悄无声息的移动。

已经入夜,天色暗黑,庄园墙上却围了一圈儿黄色灯带。

幽暗的灯光下,他看到一个白色身影,正佝偻着跪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用力的在墙上划着什么。

听到声音,姚可警觉的回头,看到逆着光的高大身影,一颗心沉到了底,眼中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

尤逾脸沉下来,往前迈步,嘴角啜着冷笑:“写什么呢?这么隐蔽?”

“尤……”愣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男生疯狂的扑倒墙上,妄图挡住什么。

不过他瘦弱的身体显然不是尤逾的对手,只一个抬手,用力一挥,姚可就被甩开了两步的距离。

白色石灰墙面展露出来,幽暗的月光和的灯光下,是用石子画出来深深的痕迹,有几个名字,还有一些诅咒的话。

尤逾深冷的眼神落在“安泽去死”四个字上,额角的青筋都在隐隐跳动。

还没等他回头,身后就传来一连串的颤抖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尤哥我错了,对不起,你饶了我这一回!”

尤逾缓慢的转身,看到自己还没怎么样,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生。

他妈妈应该对今晚的期待很高,还给他请专业化妆师上了妆,站在台上确实光彩夺目,可是此刻涕泪纵横,却像个难看的鬼怪。

尤逾走过去,一只手就将他提了起来,逼近了问:“道什么歉?你知道道歉的意义吗?”

哼笑一声,尤逾的眼底结着一层寒霜:“你道歉就为了不挨揍?”

尤逾将他拽到墙根,直接将他脸怼在他刻的字上,语调冰寒:“怎么没有我的名字?”

姚可已经抖成了筛子,紧紧闭着的眼睛陡然睁开,像是得到了救命的稻草,哭喊着。

“没有!没有尤哥!我没写你!”

尤逾缓缓勾唇,露出一个残忍的弧度:“你是不敢写吧?”

目光落在“安泽”两个字的时候,男生的眼神既温柔又深邃,突然将手里的脑袋重重的撞到墙上。

“那你为什么要写他呢?”声音轻而危险,将被撞得凄厉惨叫的男生拖回来,尤逾靠近他耳朵问道:“为什么呢?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就这么恨他呢?”

“啊……”

姚可像是被人残肢断腿那样撕心裂肺的嚎叫,他头被撞得一阵眩晕,裂开一样疼,感觉有血顺着眼皮上往下淌……

尤逾将他按在墙上,手臂像是钢筋做成的,任他拼尽了力气也动不了分毫,而耳边的声音仿佛来自魔鬼。

“叫吧,看这个家里,谁能阻止我。”轻笑一声,尤逾阴狠的一面露出来:“你不说,我就一直撞,看你的脑袋有多硬,几下能撞碎,看看你的脑浆,到底是白色还是黑色的……”

说着,尤逾又用力将他甩向坚硬的石墙。

姚可在头部剧烈的疼痛中高声喊道:“嫉妒!我就是嫉妒他!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感觉拉着自己的人半晌没有动作,姚可颤抖着紧紧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睁开,只有嘴唇不住的动:“别打了,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过了好半晌,他终于从头顶传来令人胆寒的声音。

“你有什么资格,嫉妒他?”

“你——就是一个脏污的小虫子,只配在黑暗中龌龊的活着。”

这是怎样阴暗的灵魂,只因为嫉妒别人,就恨不得别人去死?

却又因为惧怕,连自己真正恨得名字都不敢写?

其实“嫉妒”这个答案他早就考虑过,当听到当事人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寒,为这个人能阴暗、恶心到这种程度。

突然觉得跟这种心理有病的人生气没什么意思,他喜欢的人活得阳光朝气,根本不需要看到这些乌漆墨黑的,而姚可这种,以为对别人做了什么,其实最痛苦的是他自己,根本没人在意他那些内心阴暗。

想到这里,尤逾松开手,任他瘫软在地上。

姚可此刻就像一滩烂泥,没有人扶着,软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尤逾冷冷的看着他,然后一脚踹在他身上:“起来!把你刻的东西,都给我抹了!”

现在他说什么,姚可都不敢反抗,屁滚尿流的爬起来,白色的高定西装黑一块儿白一块儿,姚可跪着去捡那块儿石子儿。

刚碰到石子儿的手却被踩住了。

尤逾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漠然深冷:“让你用工具了吗?用手。”

姚可震惊的抬头,刚触及对方的视线,就一个瑟缩,哭着求饶:“好,尤哥,用手,我都听你的,求你别打我了……”

墙壁还是多年前的石灰墙,硬度很大,即使能尖锐的石子儿划,也需要很大力气,更何况是用手指。

姚可茫然的用手抹了两下,墙上的字迹深浅一点儿没变化。

尤逾在后面冷冷的看着,淡淡的说:“给你十分钟时间,没抹干净,你就等着人来给你收尸吧。”

他每一次说话,姚可就是浑身一抖,而且好像特别怕死的样子,听了他的话,就不管不顾的使劲儿抠墙面上的字迹。

尤逾冷眼看着他双手十指流血,指甲都批烂了,还在痴狂的抠着墙壁,那暗红色的血迹,薄薄的一层干涸在石灰墙上,终于算是将自己盖住了。

他虽然觉得跟姚可这种人耗着没意思,却也得让他长点儿教训,让他知道,恶念,也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刚才姚可凄厉的叫声终于引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尤逾慵懒的靠在一颗树上,语气平静的威胁:“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有病就去看病,没病别装疯!但是以后要是再敢动安泽的念头,我就让你后半辈子脑子都想不了事儿。”

“明白吗?”

语气骤然冷冽,吓得姚可转过身趴在地上给他磕头:“不敢了,我不敢了尤哥!我再也不敢了!”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众人找到这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姚可满脸脏污,一身血迹的跪在冷漠的少年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我可是好好检查错别字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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